等待的日子,发生了一件事。
相府传出消息,苏辛梅死后,苏家派人来京,还带了苏家的一位姑娘,是苏辛梅的妹妹,是大房的嫡女,三十多未嫁过人,经营苏家的生意多年。
这次进京,秦欢猜,绝对有猫腻。
冷笑了下,秦观海,算盘打的叮当响啊。
果不其然,没两天,就听说了秦观海要准备续弦的事。
“狼子野心,就不怕陛下有一日忍无可忍,让他两手空空?”
这天慕景行回来的早一些,省试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他听到秦欢的话,笑了下,“父皇心中有数。”
树腐烂到了根,不用费多大的力气,就能让他彻底枯萎。
“不过他到底是你父亲,真的不会……”
“不会。”秦欢冷声道,“我之前就说过的,他和我没关系了。而且他在做的,也许是大逆不道的事,殿下之前遇刺,我猜就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些已经和慕景行说过,但是一直没找到证据,也拿秦观海没什么办法。
此时在瀚王府的秦筝儿听说了秦观海准备续弦的事。
怒气冲冲的回到了相府。
“筝儿,不可冲撞父亲。”秦萧听管家说秦筝儿回来,放下书本匆匆赶去拦住。
秦筝儿看着秦萧,目光生硬冷锐,“大哥,母亲刚死,现在就要续弦,让外界怎么说?”
苏家是财大气粗,但也不至于会让堂堂丞相这样不顾脸面吧?
让她作为瀚王妃的脸面往哪里放?!
“父亲自有父亲的考量。”秦萧的声音也不坚定。
因为父亲的许多行事,他更笨看不懂,而且也不认同。
秦筝儿不和他争论,直接闯入大堂。
大堂里,有个没见过的年纪偏大的老人,看气势,应该是一族族长之类。另外一个女子,应该就是苏家送来准备续弦的。
“父亲,你真的准备要再娶苏家的女儿续弦?”
秦筝儿一点面子都不给秦观海留,她怒气冲冲的进来时,就已经不再将秦欢还当成那个让她敬重的父亲了。
秦观海皱眉,“不得无礼。”
“这位就是瀚王妃吧,老朽给王妃请安。”
“见过王妃。”
老人和女子都给秦筝儿行礼。
秦筝儿神色倨傲的扫了一眼,冷声道,“不管苏家打的什么算盘,相府都不准备再娶。”
她娘是苏家人,但是是庶出,她知道这些年,娘因为苏家受了多少委屈,所以她从心底里就仇视苏家人。
现在还想让苏家人来替代母亲的位置!
“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秦观海怒道,不明白怎么连一向乖巧的筝儿都变成现在这样。”
秦筝儿忽然一阵委屈,“父亲,娘尸骨未寒,您却要续弦,您知道现在外界都在怎么说丞相府?”
“不管别人说什么,我是你父亲,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给我出去!”
秦观海还从未这么严厉的对待过秦筝儿。
冷声呵斥之后,心里有一丝后悔,可是看了苏家来的人,就止住了后悔。
“相爷,我和方叔会在城中客栈落脚,若是决定了,让人送信过去就可以。”屋子里的女子开口,说话干脆,看得出是在商场中时间久了,练就了一身刚柔并济的气息。
秦筝儿未曾睁眼看她,一切苏家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等到大堂里就剩下秦筝儿和秦观海。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懂事?”秦观海余怒未消。
听到也,秦筝儿心里发恨,“我和秦欢不一样!”她冷声道,“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和苏家绑在一起,不过是商贾之家而已,如今已经有了瀚王了……”
秦观海正色的看向秦筝儿,“你觉得瀚王是可以托付和相信之人吗?”
秦筝儿愣住,哑口无言。
她衣服里面,青红交加,都是瀚王动手打的。他想让她做提线木偶,听他的话,服从他的安排。
可她做不到,一日没有报仇,她就一日都要为此谋划,挨打又算什么。
“筝儿,苏家就是我们的筹码……”
秦观海声音平淡,但有一股破釜沉舟在里面蕴藏。
……
各地的乡试选拔之后,就是京城的省试。
进京赶考的学子住进了各大客栈。
不出秦欢所料,春风楼果然生意火爆,食客络绎不绝,而且都交口称赞,许多人排队都尝不到传闻中的佳肴是什么味道的。
好在学子们入京后的三日,第三家春风楼开业。
一开业,就是宾客满堂。
秦欢坐在太子府里就能数钱。
因为省试即将开始,慕景行又忙了起来。她在府中无聊,就带着碧桃出门。
路过诗画舫的时候,听到里面高谈阔论声十分热闹。
正巧今日和碧桃都是男装,便出示令牌,走了进去。
“如今天下缺少的就是寒门子弟,寒门出状元,定能报效家国,而不是只注重结党营私,攀龙附凤。”
“臭小子,你说谁结党营私?”
一进门就听到如此火爆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