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无需担心,这就是我们的依仗。”
万景浩解释了一句,并带着活尸出发。
江仁见伍长顺还想询问,经过他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不该问的别问,虽然留在这里更安全,不过你要想亲手报仇,我建议你可以走快一点。”
一边是前所未闻的亵渎尸体,一边是亲手报仇的希望。
伍长顺犹豫了半晌,咬咬牙,奋力追了过去。
因为不敢靠近,远远吊在活尸后面。
村子中间的空地。
许多木材堆积起来,形成了一个大型篝火。
百余名头戴绿巾的仆从军,吃着从村中搜刮的过冬酒肉,目光时不时望向侧面角落。
那里。
有十数名被捆住手脚、痛哭流涕的年轻女子。
不过相比这些稍后才能品尝的“正菜”,在场更多的目光都放在了“前菜”上。
只见数被扒得只剩单衣的男子,双手双膝着地,在冷风中如狗一般趴伏在唯一一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给本大爷舔鞋,舔得舒服了,本大爷就放了你们。”
椅子上的男子岳达说着,又往旁边那些女子示意道:“若是那里面有你们的妻女,还可以让你们带走一个。”
“听到没有,我们爷叫你们舔!”
旁边几名亲兵将刀身拔出一半,半是威胁半是嘲笑地说道。
其中两个趴伏男子往那群女子中看了一眼,随即闭眼探头舔上了那满是血污和泥腿的鞋面,旁边几人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这一刻。
那双鞋子就好似一碗丰盛的肉食,而他们则是一群争食的野狗。
“谁敢给我吐出来,我会当场杀了他。”
这时候,岳达又幽幽地说道。
舔了他鞋子的几人干咳了几声,强忍着恶心不敢吐,继续卖力地讨好他。
周围一众士卒见了,齐齐发出大笑。
这一幕。
已经可以说是他们队伍的必备节目了,队伍中的人都从刚开始的些许不适,到现在用于增长胃口和缓解无聊的“前菜”。
“一群好狗!”
岳达把鞋尖强硬地塞入一个人口中,看着对方干咳不止面色胀红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曾几何时,他喜欢玩猎杀游戏。
但自从某一日在抓到俘虏后,回想起万景浩身亡那天的样子,忍不住让俘虏做了一次畜生,然后就沉迷上了这种慢慢施虐的快感。
先给予希望,然后再摧毁。
看着对方最后绝望的样子,那种感觉简直愉悦到不能再愉悦。
岳达嘴角一翘,摸了摸自己左手上的饰品。
冰凉的触感,顿时让他从幻想中惊醒,看向正被摸着的饰品——一串佛珠。
几乎是一瞬间。
岳达脸上就闪过一抹深深的恐惧。
九日前还是十日前,牛府出现了能活动的“邪物”,要不是他和牛家父子都跑得比较快,后面就算没死在牛府里,也会葬生于由城主府爆发的“邪物”潮。
“那些邪物是很厉害,但我也绝非那时的我。”
“大将军请了许多斩妖除邪大家,给几乎每一支百人以上的队伍配备了反制手段,那些邪物要在敢出现我面前,就让他们全部留在这里。”
“若是还能抓住操控邪物的黑手......”
岳达得意地笑了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官升三级,成为大将军身旁红人时的模样。
“啊!救我——”
忽然,数道惨叫打断了他的想象。
在火光的照射下,只见边缘出的几名士卒身上,各压着最低两个以上的村民,如同野兽般用牙齿撕咬着他们的喉咙、面部、手臂和其他部位的肉,画面异常血腥。
“找死!”
邻近的士兵反应过来,手中兵器或刺或劈地落在压在同伴身上的村民。
可他们很快就惊讶的发现,这些村民的动作不止没有任何停顿,甚至还激发了凶意,更卖力的啃食着他们的同伴。
“杀不死......不是人!”
“他们是邪物,快,快拿出黄符护身,对他们泼黑狗血!”
岳达吓得站起身,急忙大喊道:“十号,十号在哪里?你不是会念佛经吗?快给我念经驱邪!”
我随口说说,你就信了。
只是普通士卒的十号,苦着脸,大声道:“观自在菩萨,行不色我空,菠萝菠萝蜜,从前有座庙……”
念到后面,他的字音越来越难以辨认,竟有一副得道高僧的影子。
但先不说念经驱邪的方法管不管用。
那些拿出黄符护身,甚至泼洒着黑狗血的士卒们已经被扑倒了许多。
“不起作用?怎么会不起作用?”
岳达看着自己扔出的那串经由高僧开光的佛珠,并未对触碰到的“邪物”造成任何影响。
心中暗骂着那个开光高僧,又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八卦境。
“这是我在一座受了百年香火的小道观门上扒下来的,我就不相信这个也没有作用。”
岳达拿起这面秘密武器,将一旁的火光反射至一个活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