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
“殿下,明日就是你与陆小姐成婚的大喜之日,怎么看起来愁眉不展,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司徒幕摇着泼墨折扇进来,上下打量了夜景宸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之色。
这寻常男子,到了成婚之日,都是笑逐颜开。
可夜景宸却一直板着一张俊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银子不还似的。
夜景宸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明日的婚礼想必会很热闹,你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司徒幕挑起一眉,总觉得夜景宸说的这番话,别有深意。
难不成,是有人想在夜景宸和陆南霜的婚礼上闹事?
不然,以他对夜景宸的了解,是万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殿下,明日的婚礼可是有什么变故?”
“为何有此一问?”
“直觉告诉我,明日,定有人会借着婚礼生乱。”
夜景宸轻哼一声:“你什么时候也学起了女儿家的做派,开始说起了直觉?”
“殿下,你只管安心去迎娶陆小姐,剩下的事情,就全都包在我的身上。”司徒幕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只要有他在,定会保证婚礼如期举行,绝不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有机可乘。
夜景宸见司徒幕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忍给他泼凉水,便点了点头,道:“你既自告奋勇,本宫又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司徒幕笑笑:“属下定不负殿下所望。”
……
翌日一早。
鲁北侯府一片热闹,到处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天还没亮,陆南霜就已经被花绣等人喊起来梳妆打扮。
这时,门被推开,贺舒华带着陆东衡走了进来,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的陆南霜,道:“阿婧,准备的如何了?”
陆南霜缓缓转过身来,轻启粉唇:“阿娘,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是你出阁的日子,娘与你大哥有些话想跟你说。”
陆南霜秀眉轻蹙,“什么话,非要现在说?”
“阿婧,今日过后,你可就是太子妃了。到了东宫之后,务必处处小心,谨慎行事。我与你大哥不能陪在你的身边,以后你就只能靠自己了。”贺舒华握住陆南霜的纤纤玉手,语气中满是担心和不舍。
“阿娘,您就放心好了,女儿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们担心的。”
贺舒华点点头:“那就好,有你这句话,娘也能放心些。”
随着贺舒华的话音落下,陆东衡便提醒道:“娘,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被陆东衡这么一提醒,贺舒华急忙将提前准备好的盒子拿了出来,“阿婧,这是娘特意找人给你打造的簪子,此簪子另藏玄机,除了佩戴装饰,还能杀人于无形,是一等一的防身利器。”
听及此,陆南霜便打开盒子,拿出簪子细细观摩了起来。
果不其然,打开簪子上的珠花,露出来的头部锋利无比,能杀人于无形。
可见,贺舒华为了打造这支簪子,废了不少心思。
“阿娘,这支簪子我很喜欢,让你和大哥费心了。”
“傻丫头,只要你喜欢就好。”贺舒华说罢,就拿起桌上的凤冠亲手替陆南霜戴上,并将那支簪子一并插入发髻间。
陆南霜看着镜中的自己,美艳无双,仿似九天仙女下凡尘,美艳的不可方物。
快正午时分,外面锣鼓喧天,明显就可以听出,是迎接新娘的队伍到了。
“来了来了。”喜娘欢欢喜喜的进屋道:“太子殿下到了。”
接着,就听见外面热闹的恭喜声,和嘈杂的脚步声。
贺舒华亲自替陆南霜盖上了红盖头,就让陆东衡扶着她走了出去。
喜娘说完吉利的好话之后,一旁的礼官就提醒道:“吉时到,新娘入花轿。”
陆东衡扶着陆南霜,跟着夜景宸一起给陆江和贺舒华还有陆老夫人行礼。
陆江面有不舍,道:“成了家就是大人了,父亲对你很是放心,我的女儿,绝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若是受了委屈,就回来,鲁北侯府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贺舒华眼睛都红了:“阿婧,记住爹娘的话,有时间就常回家看看,鲁北侯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陆南霜听完陆江和贺舒华的话后,眼睛红了一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盖着红盖头的她,点了点头就算是听进去了。
众人都知道,陆南霜是鲁北侯府和贺国公府的掌上明珠,之所以这样嘱咐,是想让大家知道,尽管陆南霜已经出嫁,鲁北侯府永远都是她的家,是她最强大的后盾,谁也不能欺负她半分。
陆东衡这才将陆南霜背了起来,直接往门外走去,把她送上了花轿。
“起轿。”
随着礼官的高唱,花轿被轿夫抬了起来,跟着锣鼓喧鸣往太子东宫的方向走去。
十里红妆,让看热闹的百姓们纷纷咂舌,叹为观止。
这侯府还真是大手笔,这嫁妆,目前为止,还是整个燕京城里的头一份。
由此可见,鲁北侯府对陆南霜有多宠爱。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不少人对着花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