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萧珍珍还没走进屋子里就闻见了屋子里传来的恶臭,连忙捂住了口鼻。
“王道士,出什么事了?”
萧珍珍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开口。
“萧珍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给我下药了?!”
王道士强撑着力气问出了这句话。
萧珍珍皱起眉头,“你在胡说什么?我给你下什么药了?你这是什么情况?又随地大小便?!恕我直言,王道士你能不能爱干净一点,你这个样子出去谁敢相信你是个道士啊!”
王道士只是问了一句话,萧珍珍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王道士觉得自己快被气死了。
“你住嘴!”
萧珍珍一噎,“王道士,天地可鉴,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过,你不要迁怒于我,好歹我也每天给你做饭吃了。”
“这个宅子里除了你,就是被关着的萧轻轻和不能动弹的我,要不是你给我下的药,又会是谁?!”
王道士一口气说完这一长句话,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王道士这话让萧珍珍长了一个心眼,“难不成,狗皇帝的人追到这里来了??”
萧珍珍这么一说,王道士也皱起了眉头。
他缓了口气,“你昨日过来不是没有别人跟着吗?”
“除了那个车夫,的确是没有别人知道这里的,但那个车夫是我找的人,很可靠的,不可能是狗皇帝的人。”
萧珍珍一开口就把有外人存在这一点给否认了。
“不可能,这里绝对有第四个人存在!当然,前提是你没有给贫道下药!”
王道士抬眸,那双布满血丝阴恻恻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萧珍珍。
萧珍珍也并不心虚地迎了上去,“我做过的事情我会承认,但我没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乱承认的,现在我能肯定的是我并没有给王道士你下药,昨天也没有狗皇帝的人跟着过来,至于王道士你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那就只能问你自己了。”
萧珍珍说完就干脆地离开了屋子。
一个臭道士而已,还真是惯着他了!
萧珍珍去到了萧轻轻在的屋子,打开了屋门。
她伸头进去看,萧轻轻居然还在闭着眼睛没动静。
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萧珍珍轻手轻脚地走进去,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探了一下萧轻轻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儿。
有气干嘛还醒不过来?
萧珍珍拍拍萧轻轻,“醒醒。”
萧轻轻其实从萧珍珍开宅子大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她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外面的声音,刚好萧珍珍和王道士刚才争执的声音有点大,萧轻轻把他们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听到了耳里。
就是不知道一颗虚弱丹能不能让这两人内讧了。
萧轻轻关注着屋外的动静,听到萧珍珍来开她的门了立刻就闭上了双眼,想看看萧珍珍悄摸摸地摸进来要干什么。
没想到是来探她的鼻息的。
萧珍珍这么一拍,萧轻轻顺势醒了过来。
“怎么了?”
萧轻轻睡眼惺忪地望着萧珍珍,“是大夫来了吗?”
萧珍珍撇撇嘴,“没有,大夫忙着呢,可能你还得等两天。”
“哦,有吃的吗?本宫饿了。”
萧轻轻故意自称本宫来气萧珍珍。
萧珍珍也果然被气到了。
“这里荒郊野岭的,没有吃的,委屈贵妃娘娘继续饿着了。”
说完,萧珍珍转身离开,故意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萧轻轻无语极了,就算萧珍珍真的拿吃的给她,她也不敢吃。
谁知道萧珍珍会不会下什么药在食物里。
萧轻轻坐起身来,从怀里拿出了一小包牛肉干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时间一转,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因为萧珍珍给萧轻轻下的诅咒最后时效就是第三天,如果第三天还没把诅咒解了的话,萧轻轻会因为被诅咒而亡。
王道士暂时还不想让萧轻轻这么早就死了,萧珍珍也只能恶心自己来给萧轻轻解诅咒了。
月黑风高夜,萧珍珍摸黑进去了萧轻轻所在的屋子里。
借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萧珍珍站在床榻边看着熟睡的萧轻轻。
她咬破了自己的指腹,将指腹上的那一滴血点到了萧轻轻的眉心。
以这一滴血为媒介,萧珍珍凭空在萧轻轻身上的半空中画了一个圈,空气中传来了一声气泡破碎的声音,自此,诅咒算是破解了。
诅咒之人解咒虽然不会被反噬,但也挺伤心血的。
解了咒后,萧珍珍就觉得自己累得慌,很想睡着一觉不起。
她跌跌撞撞地去到了另一个屋子里躺下了。
没了诅咒在身,萧轻轻只觉得浑身轻松。
虽说前几天的诅咒她已经用别的方法挡住了,但还是快把她压垮了。
所以萧珍珍离开后,萧轻轻翻了个身也继续睡觉了。
翌日。
萧珍珍昨晚没有回客栈,直接在宅子里一觉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