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华不看他,立即否认:“没有。”
言倾慕看她都不敢与自己对视就知道这不是真话,心底又溢出几分愉快,为了惩罚她的心口不一,在她锁骨上细细咬了一口,落下几个浅浅的印记。
曦华吃痛地缩了缩脖子:“老咬我做什么!”
男人曲指轻敲了一下她的眉心:“小骗子!”
他话音里的宠溺让曦华心头微微一紧,旋即冷哼道:“要是这么认为能让言影帝找回面子,随你高兴。”
言倾慕高挺的鼻在她颈项间蹭了蹭,讨好的那样明显:“我认错,不该见面之后不告诉你。”
曦华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让那股气息欺近:“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他的手挡住她逃离的姿态:“我是抢了旁人任务下来的,不能说,给提示都算违规,一百个积分,到你猜到是我的时候只剩三个了。”
曦华有些诧异。
抢别人任务?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她成别人的攻略任务了?
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所以,他是已经给了很多提示,只是她自己没猜着?
难怪有时候与他相处总有那样的错觉,他们早就认识,明明不相同的性格和脸,会觉得他和霍长音那么像。
可那又如何?
容安乐和契尔斯因为前世的缘分而生出一种超越普通朋友却又无法到达男女之情的感情,他来找自己,难道不是因为被霍长音的记忆所干扰吗?
老铁树没开过花,有了一段别样的记忆,觉得有趣,今日兴致勃勃的找来,在人间与她再过一段时光,等哪日回去了、或是觉得无趣了,他潇洒回祁泽宫当他的神官,那她呢?
像个傻子一样守着那段记忆过没完没了的日子吗?
即便他是真心,上面的那些人,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就是因为知道不可能,她才不会天真的想着凭着那点位面里的交情去祁泽宫努力一把!
她并不想谈情说爱,但是那么努力的和“
。言倾慕”相处,就是想让自己有一天真的喜欢上他,哪怕他只是普通人,哪怕终有一天他也会死,哪怕这趟人世所经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光里她会很伤心,但它能让她对长音的感情沉溺在记忆的深处,而那些、终将彻底失去的,也会在时光里慢慢遗忘。
以后在听长音的名字、经过祁泽宫的时候,她就只是个路人。
做个路人,才是最好的归处。
思及此,曦华撇过冷眼看着他,落在一旁的手在微微的发抖:“怪我?需要我跪下来磕头认错吗?”
男人看出她的恼怒,拉过她的手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承认错误,态度好得不行:“怪我,是我的错。”
像是被他唇上的温度烫到,曦华抽回手。
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呼一吸间,两重温度的极致差别落在皮肤上,刺痒不已,一下一下刺到了心底。
默了好一会儿,她先开了口:“最近我仔细想了想,我喜欢的应该只是霍长音。”
男人似乎猜到她要说什么,皱眉道:“我就是霍长音,他是我灵魂的一部分。”
曦华摇头:“他是你的一部分,但是你不是全部的他。你们、一点都不像。”
男人不承认且厚脸皮:“你不能否认你对现在的我也动心了,只要是我,你总会喜欢的。”
曦华对他的自信和厚脸皮感到很佩服:“让我动心的是这张漂亮的脸蛋,但这张脸跟祁泽宫长音,有关系吗?”
男人漂亮的脸蛋上有点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被打退,强行贴上去:“喜欢脸蛋也行,我原本的样子也不差,你见过的,是不是?”
是见过,和位面里的样子几乎一样。
但这是重点吗?
曦华有些无力,那段时光对他这样活了万万年的人来说,不过灵海里的一捧而已,抓着不放又有什么意义?
试图跟他讲道理:“言倾慕、霍长音亦或者是祁泽宫长音,有关系,但是你们每一个人在我这里都不完整,每个
。人又都好像不怎么正常,所以我决定……”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要了,一个都不要了。”
男人淡色的瞳仁在蕴漾的光影里渐渐沉溺:“你忘不掉我。”
曦华挑眉而笑,让自己看来是不在乎的、得意的:“我能移情别恋一次,当然也能有第二次,这世上的漂亮脸蛋那么多,不是么?”趁他手上没有用力,推开了他站了起来,“我会让老爷子出面来退婚,以后不要再见,回去以后、也别再见!”
她要走,但是她低估了这货的反应能力,还没来得及转身立马就被拽了回去。
曦华又怒又气,这一刻是真的想逃了:“长音!”
男人抱着她,声音落在她的耳边,温沉而深情:“在,我一直都在。”
“我……”突然就哽了一下,她绷了绷下颚,就要绷不住了,但她不想让自己沦落到哭哭啼啼的地步,微扬起下颚,让骄傲去迫使眼底的泪退回去,“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散阶,高攀不起长音大人,你也别来招惹我。人生漫长,不管现在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