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鸣和侯保国离开酒厂后,就拐入了一条小路穿过巷子,往前骑去。
“雷子,其实,那沈会计也挺漂亮的,人又有工作,家庭也好,你难道不喜欢她吗?”侯保国好奇的问道。
赵雷鸣摇摇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人家一看就是城镇里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各方面都优秀,而我算什么,农村的家,刨着土地的爹妈,高考落榜,还没考上大学,我哪里有一点能配的上人家的?有其这样,还不如没有开始的好,省的上心了,却又得不到人家爹娘的认同,空欢喜一场。”
侯保国听着赵雷鸣这番话,觉得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其实,雷子说的也有道理。这几日,他们也弄清楚了,这位沈会计,可是酒厂厂长的小姨子。
而酒厂厂长的岳父家,是阳城人,听说,在县里有职位。只是不知道这位沈姑娘会计专业毕业后,怎么会来这里的酒厂上班。
“倒是你,你家的家境和她倒是相配,你对她,没感觉?”赵雷鸣瞥了侯保国一眼,问道。
“算了吧,我可不要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何况,那女人一看就是眼高于顶的人,这样的女人娶回去,能和我妈合得来才怪。”侯保国撇了撇嘴,接着又呲牙一笑,“我还是喜欢那位李姑娘一些,朴素,自然,善良,大气,那才是我喜欢的姑娘类型。”
赵雷鸣听到他又提起李洋,默默的不出声了,那位姑娘的身世可怜了些,进了侯保国家那样的家庭,也是不妥当的,就她那后妈的性子,首先就要翻天,得踏破侯家的门槛。
想到这,他摇了摇头,不再想李洋的事,自己与她,也不过两面之缘,自家的事还操不完的心,哪有时间去操别人的心?
晚上,赵雷鸣回到家时,自家爹妈一个院子里,一个屋内,显然又是吵过架的。
他心里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鸣儿回来了,累不累,妈这就去做饭。”赵母从屋内出来,冷冷的瞥了一眼蹲在院子里的赵父,去厨房里做饭去了。
赵母一向强势,也一向看不起不爱吭声的赵父,两个人时不时的就要拌嘴,吵架,甚至还会大打出手。
赵雷鸣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他还有一个妹妹,如今在镇上上初中,住宿舍的。
“我去做吧,妈!”赵雷鸣说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下衣服,穿了一件白色的汗衫,换了一条黑色的裤子,出来去厨房做饭去了,赵母听说他要做,也就没动手,就在厨房里的凳子上坐着。
赵雷鸣利落的烧火,热水,削土豆皮,和面,看自家妈没出去,无奈的问道:“今天又吵什么?”
“我说想托你五婶给你说个媳妇,可你那个不爱吭声的爹却出来反对我,说什么新时代了,人家都恋爱自由了,不让我管你的亲事。你说说,鸣儿,这种大事,妈能不操心吗?”
赵雷鸣无奈的道:“就因为这个也值得吵架?”
“不然呢,平时遇到事问他,不出声了,这事倒是又来嘚嘚,烦人的很。”赵母气呼呼的。
“妈,其实,爹说的对,我的亲事,我想自己找个喜欢的姑娘,我不想再过你们这样的生活,找个互相喜欢的,过一辈子,穷点,苦点不怕,至少心里舒坦,互相之间也能互相理解,互相帮助。”赵雷鸣说道。
“那也得过了我这关才行,你们年轻人选对象,不会看性子,互相看对了,也得对方性子好,懂得孝顺老人才行,不然回来不让你孝敬我们怎么办,我们可就你一个儿子,还指望着你养老呢!”赵母气呼呼的道。
赵雷鸣:......
跟自家妈简直就是无法沟通,想想,沈莹莹那种富家小姐回来,能过的了这样的日子?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坚信,自己的媳妇,想自己去找。
赵雷鸣不再说话,只专心做饭,晚饭他要熬土豆丁的臊子,煮白面的面条吃。
接下来的两日,赵雷鸣依旧和侯保国按时去教书。
第六日,侯保国家里有事,上午没去,赵雷鸣给众人教完语文,又教了数学,沈莹莹又是按时来听课了。不过,她不再主动去跟赵雷鸣说话,只痴痴的望着他,想着要如何才能让他喜欢上自己。
中午,赵雷鸣一个人去食堂吃了一碗面,喝了一碗鸡蛋汤,吃饱喝足,就打算去外面溜达一下,他也不回宿舍了,自己一个人,免得那位沈会计找过去,孤男寡女的说不清楚。
谁知道,在路过厂区外卖面的一个僻静角落时,突然冲出来一群穿着一身黑衣的小流氓,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往赵雷鸣身上头上打去。
赵雷鸣一愣之后,赶紧应对,奈何他手里没有武器,身上腿上胳膊上挨了很多棒子,更可恨的是,有一个趁着他挨打了吃疼时,从身上摸出一把刀子来,向着他脸上划去,幸好赵雷鸣躲的快,脸上躲开了,后背上被狠狠的滑了一刀子,当时就见血了。
那些小流氓一看没划到脸,还要再去毁他的脸,却听到有人大喊了“快来人啊,这里有人杀人了!”
另一边大街上人们听到赶紧往这边跑,小流氓们一看来的人多了,狠狠的冲着赵雷鸣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