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白泽还是低估了它的可怕。
他连汪葬海在说什么都听之不见,竟然会被大道倾轧!还好天道倾轧的只有他和汪葬海两人,一个仗着身负神体,一个拥有不死之身。
否则那道压印在火绯儿身上,都不知道她能不能活着从虚空楼台当中走出来!
一连数日,白泽都在打坐复元功体。先天道胎与大道的契合,让他逐渐稳住体内伤势,不再有根基断裂的危险。
这一日,入夜时分,星斗漫天。
洞府之中,白泽睁开双眼,长舒一口气,火绯儿见白泽醒来,连忙问道:“阿泽,感觉怎么样?”
“无碍。”白泽说道,观察火绯儿的神色,那女子的气色仍显虚弱,饶是强打精神,还是被白泽看出了端倪。
“虚空崩塌,吓我一跳。”火绯儿心有余悸道,“我就说不要去了,还好我们逃了出来,否则被时空乱流淹没,当真是九死一生了。”
“你和那个贯胸国国师做什么了?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虚空就突然之间崩塌了?”
火绯儿接连发问。
“那处空间,本就是汪葬海构建出来的。”白泽说道,“他的真身,应该是一直都在天水关。或者他是以某种神通从天水关打开了空间隧道。总之天水关又有变故,他猝不及防,导致虚空崩塌。”
火绯儿云里雾里,想到贯胸国人不能在体内聚集天地灵气,竟然也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将信将疑。
白泽见她如此,有意扯开话题,说道:“你受伤了?”
“没事。”火绯儿说道,“对了,你的蚀骨香已经解掉了吗?”
白泽点了点头,看着火绯儿,认真道:“伤哪里了?我看看,帮你疗伤。”
“不用,已经快好了……”
火绯儿下意识缩了缩身后的狐尾。
白泽心里奇怪,火绯儿身后的狐尾最开始分明是六条,可如今却是合而为一,看样子绝不是被斩断了五条,说道:“还说不用?尾巴都藏不住了,伤这里了?”
那剑客顺手抓住火绯儿毛茸茸的尾巴,一番探查,发现问题所在,忽然发现那被抓住尾巴的狐女浑身紧绷,脸色绯红起来,连那两只可爱的狐狸耳朵都竖了起来,十分紧张的样子。
白泽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火绯儿登时恼羞成怒,想要抽回狐狸尾巴,却不料牵动伤势,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哭出声来。
“你这是做什么?”白泽看她委屈巴巴的,笑道:“坐下,帮你疗伤。”
火绯儿心里赌气,僵持片刻,见拗不过白泽,只好盘膝坐下,说道:“你刚刚弄疼我了。”
“抱歉,是我不够细心。”白泽摸了摸那条狐尾,毛茸茸的感觉让他有点爱不释手,“不行待会让你打回来?”
“大可不必。”
火绯儿闷声道。
随着一道金光在洞府当中亮起,火绯儿只觉尾巴上传来一股让她极为舒适的暖意,就像是温热
的清泉轻轻涤荡伤势,很快便驱散那令她坐立难安的疼痛。
那桃山长公主十分惬意。
暖流从狐狸尾巴上贯通全身,让她有种如沐朝阳的感觉,紧绷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在那剑客身前,散发着致命的魅力。
“阿泽,没想到你还挺会帮人疗伤的,是不是以前经常这样做?”
那剑客闷笑一声,说道:“有句话叫做久病成医。我也没什么会不会的,只是打的架多了,受的伤也多,疗伤之事,只能说是熟能生巧吧。”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火绯儿问他,“你的朋友若是已经被带走,那葬爱为什么没有联系你?”
“他也得能找到我才行。”白泽说道,“坦白说,其实我和他之间算不上彼此信任。他能出手,冒险将荒尾从贯胸国带走,我是不太敢相信的。”
“会不会是汪葬海骗你?”
“应该不会。”白泽说道,“我们可是还未踏入贯胸国地界,他就能觉察到我的气息,开辟虚空前来见我。如此手段,若是他出手,我必然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说的也对。”火绯儿附和道,“绝对的实力面前,没有那么多弯弯绕。那个国师,的确没有骗你的必要。”
“但他为什么非要见你?”火绯儿奇怪道。
“许是他疑心,我知道一个和他们一族命运息息相关的秘密。”白泽说道,“不过很可惜,其实我一点都不清楚。”
火绯儿很知趣地没有
多问。
白泽运转金光,为火绯儿拔除体内暗伤。洞府的温度,缓慢攀升。某一时刻,白泽收了神通,把玩手中的狐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惹得那女子面上飞霞,耳根酡红。
“此间事了,跟我走吧。”
白泽忽然说道。
火绯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