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二净!真是缺德。”
“这就过分了。”白泽放下茶杯,义正言辞地说,“精品食材被偷了,这酒楼没法做招牌菜,该如何开张?”
“那可不!”店小二说,“这两天,损失好上千两银子呢!老板心疼,我们更心疼。毕竟酒楼赚不了钱,我们也发不了月钱。”
白泽心说真是尴尬,若是让晴天和那小二知道,偷东西的贼此时此刻,就端端正正坐在他们面前,不知作何反应?
“您可真够无耻的!”鹿昊魂海传音。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白泽传音,“还好,还好。”
“有辱斯文。”鹿昊被白泽的话惊呆了,摇头晃脑,“简直有辱斯文!”
“对了,白泽。”慕轻灵双手托着下颌,问白泽:“这些天你又去哪了?前些日子找你,你又不在。”
“隔壁有个老人家非要教我铸剑。”白泽面不改色地胡扯,“前些天跟他去了趟独山,采集一些玄铁矿石,用作铸剑材料。”
“你又去独山啦?”慕轻灵奇了怪了,“怎么感觉,这北境号称遍布杀机的独山界,好像是你家后院似的,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一段时间不见,老白,你的气息又凝实了几分。”慕辰倒酒举杯,道:“莫非实力又有所精进?”
“白泽公子的修为当真是一日千里。”晴天感叹道,“当初我们在独山相遇时,我还觉得大家的修为差不多。可现在,我已经看不清你的境界高低了。”
“嘿嘿,可能这就叫天才吧。”白泽厚颜无耻地说。
慕辰闻言一愣,哈哈笑了起来,举杯对白泽,“来,干!”
“干!”白泽举杯。
这边吃的欢快,可有人却是食不下咽。城主府,赵盾看着南域的地图,眉头紧锁。
他在等。
等先轸二十万大军出现。
风雪阻挡了那个国战第一名将的脚步,可如今雪停了,他也该出现了。
河阳城掌事陆谦披上了战甲,就站在房间里,看着赵盾陷入沉思。
“河阳侯那里,情况如何?”赵盾问他。
“侯爷不日就将回到河阳城。”陆谦说,“我们的人已经接应到了侯爷,并传来消息,说……”语气犹豫起来。
“但说无妨。”赵盾说,抬头看了陆谦一眼。
“侯爷传话,说他将当年先王留下的密旨给当阳关镇守将军看,当阳关镇守将军思考多日,最终还是决定不出兵。”陆谦说,“如今燕国局势混乱,邯郸方面气氛诡异,而南域已经陷入战乱。当阳关镇守将军的意思是,那里的守军一旦出征,齐国的军队必然兵临城下。”
届时,燕国不仅要打内战。
还要与齐国开战。
双线战争,燕国必死无疑。
赵盾知道其中利害,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他是对的。”
“大公,如今的局势。”陆谦说,“先轸二十万大军纵横南域,无人匹敌。如此下去,整个南域,恐怕都会被先轸的军队变成死人王国。”
“这局,如何破?”陆谦问。
“前段时间让你筹备募兵一事,做的如何了?”赵盾却是反问。
“新兵老兵加起来,七万。”陆谦说,“装备不够,军需不足。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要跟死人打仗,没有装备,他们不敢应征。”
“七万。”赵盾叹气,短短一个月,却是好像苍老了十年,“即便上了战场,这七万人,又有多少敢直面先轸的亡者之师?”
“这一仗我们在气势上,已经输了。”赵盾说,“可要想破局,却只能拼气势。我们需要一个能点燃三军气势的人。”
陆谦听懂了赵盾的意思。
破局,只有死战。
可那个能点燃三军气势的人,去哪找?陆谦只觉得内心挫败。赵盾?还是慕随风?
他们都不行。
“我要去找一个人。”赵盾说,“你且放心,先轸二十万大军经过河阳城,不会攻城。”
因为他着急要去虎牢关,与谢玄决一死战。
慕随风想起之前传出去的那封信,他已经收到回信,只有五个字: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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