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俨然没有留意伤心到怀疑人生的云稷,目光远远地落在了楚月的身上,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
他的女孩,是会在战场和武道大放异彩的天才,而非困在他后院的一隅之地失了初衷和梦想。
“咳——”
夜墨寒咽喉涌血,刚要咳嗽出声,便急忙吞咽了回去。
旋即用浑身的气力,遏制住翻涌的不适。
“都说了要好好歇会儿吧,非要出来。”
云稷的语气虽有些许不耐烦,但还是赶忙儿给夜墨寒披上了厚实的大氅。
顺道嘀咕了两句:“她始终都是你的人,何必在乎这一时半会儿,也不顾着自己的身体,墨寒兄,你是九万岁的人了,不是九岁的小孩,好吗?”
云稷:“……”他迟早要气死在夜墨寒这里。
他也从未见过这般男子,有了个心上人,跟他娘的得到了什么神兽神器般骄傲到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你没有家室,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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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墨寒淡淡地道:“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属于他的姑娘就好。
看她风华正茂,看她斗志昂扬,看她守护着这芸芸众生。
白护法同情地看了眼云稷,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云公子,您对殿下丧心病狂的程度是一无所知。
夜墨寒微抿着溢出一丝血迹的唇,抬手擦了去,俊美的脸庞在和煦的阳光下洋溢起了笑。
北洲帝都,城门大开。
陆陆续续,有各路武者为屠龙宴踏足此城。
那么,就让他来守护她好了。
……
轿辇之中,身穿凤袍的美妇人,头戴金钗和龙簪。
其面庞浓妆艳抹,长睫轻铺在眼上,靠在软垫假寐。
却说万里晴空,一方华美的轿辇摇摇晃晃从天边而来。
轿辇的后方,跟着一辆辆精致奢侈的马车,踏着祥云和长空,出现在北洲的天穹。
“回夫人,按照时间来说,北洲慕府宗祠大会已经召开,这会儿,估计就要敲族鼎了。”侍女回道。
天凰夫人的身边,有十二名来路不明的贴身侍女。
“今日,便是慕府的宗祠大会吧?”
天凰夫人半抬着眼睛,寒冽如霜的目光,睥睨着帝都城的轮廓。
“你说,谁会成为慕府的新任族长?”
天凰夫人问得意味深长。
这些侍女,在天域有着极其崇高的地位。
因为她们的实力深不可测,每一位都是大武宗圆满期的境地实力!
天凰夫人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涂满了红脂的唇,上扬到了得意的角度。
也就在此时,帝都城中慕家府邸,传来了鼎音和震天响的人声:“那自然会是慕府的若亭少爷。”侍女谦卑行礼。
“嗯,那孩子,听说很不错。”
天凰夫人的眸底,凝结出了一片冰霜。
旁侧立在风中的侍女,脸庞的表情也僵住了。
“吾等恭迎月族长,率我烈火之师,守卫北洲大地!”
那直冲云霄之声,犹如平地惊雷,响彻了整个帝都。
“夫人……”
“月——族——长?”
毫无疑问,这个月族长,不会是她们选中的若亭少爷。
天凰夫人怔了一瞬,唇部扯开了极致而癫狂的无声笑容。
倏地。
她仰起脸看向了侍女,问:“你说,本宫要怎么杀了那叶楚月才好呢?”
天凰夫人睁大了阴翳狰狞的眼眸,血色瞬间弥漫瞳仁。
可怕的杀气,涌过天凰夫人的四肢发颤。
“又或者是让她的家人亲眼看见,她被千刀万剐到连骨头都不剩?”
“本宫不想这么对她的,但她拐走了本宫的儿子,本宫的寒儿,是十足的红颜祸水,如此妖女,不配活着,不配站在寒儿的身边!”
“是削断四肢,做成人彘,泡一杯醇香的烈酒来喝吗?”
“还是把她也关在百鬼之森,让她过一过九万年的暗无天日。”
“不不不,不能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
天凰夫人道:“她是怎么把寒儿从本宫身边夺走的,本宫也要让她尝一尝被人抛弃的滋味。”
天凰夫人的脸庞,近乎扭曲。
侍女低头颔首:“她不配让夫人脏了手,若夫人要她死,请夫人下令,奴婢今日便取她狗头给夫人做一盘下酒菜。”
“快了。”
“是啊,叶楚月的好日子,快到头了呢。”
“夫人英明。”
“凤临城那边,有信儿吗?”
慕府宗祠大堂。
族鼎之声,余音尽消。
“……”
此刻。
都跪了大半天,还说什么自家族人。
慕府的新族长,果然虚伪。
楚月冷冽的眸光淡扫四处,方才轻摆了摆手,漠然道:“诸位,请起吧,都是自家族人,不必拘于礼数。”
慕蝉揉着红肿疼痛的膝盖骨起了身,心中埋怨得很。
慕蝉之流想不明白的是,老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