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月没和他们说几句,村口就起了大雾,雾气弥漫速度很快,只怕再过一会儿就会到槐树这儿,他们若不赶着回去,只怕会在大雾中行走。
三人对视一眼,立马往唐家赶。
俞嘉禾吹了声口哨,那只灰色的小鸟就飞到了他们前方,开始带路。
这种地方还是小心为上,若没有破解类的道具,只怕会又一次掉进鬼打墙。
他们三人离开时大门被他们掩上了,此刻却大敞着。
一个干瘦丑陋的男人正握着手电筒站在门口。
他举起手电筒对准飞奔过来的三人,嘴里发出“嗬嗬”的嘶叫声。
不过他很快便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最后闭上嘴,肚子开始蠕动:“你们去哪儿了?”
他眼窝深凹进去,死死盯着面前的三人。
似乎陈江月三人不能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他马上就会动手。
陈江月看了他暴起的青筋,眼眸垂下去:“是我把他们俩叫出来的。”
男人的目光移到陈江月身上。
陈江月转头看了一下即将弥漫过来的雾气,心里多了几分不耐烦:“我和唐霜意讲过,出来是瞧瞧咱家的农田,明天准备帮忙。”
唐霜意的大哥静默地盯着陈江月,直到浓雾即将抵达唐家,他才把通道让出来。
“不准有下次!”砂石磨过的声音实在让人觉得难受。
陈江月一进屋就看到睡得四仰八开的唐霜意,床上一点儿空位都没有。
陈江月从他屋子里找到了几件干净的衬衣,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把自己的裙子脱下,换了件舒服的。
他站到床边,伸手用被子把唐霜意裹起来,推到右边,然后自己躺到左边,盖上了另一床被子。
熄了灯,屋子里黑得不见五指。
陈江月只眯了一会儿,也不敢进入深层睡觉,他不确定晚上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一个温热的躯体靠到了他身边,陈江月下意识想动手,不过这次脑子的反应更快,他勉强停住自己的动作。
他估摸着是睡相不好的小家伙又滚过来了,于是他又往左边缩了缩。
不多时,唐霜意又滚进了他怀里。
陈江月忍无可忍,他伸手固定住乱跑的小家伙。
反正摸起来手感不错,比抱枕还舒服。
不知道这个漂亮的怪异是什么做的,身上还有股甜甜的奶味儿,怎么看都和这个充满中式恐怖的山村格格不入。
微弱的亮光刺进屋中,陈江月下意识睁眼,窗外两个微闪的珠子正漂浮在空中。
下一瞬,陈江月意识到那不是什么珠子……
大概是眼珠。
能发光的眼珠吗?
不过晚上惊醒发现窗外有人窥视确实是件很恐怖的事。
他坐起的动作太大,一下子惊醒了唐霜意。
“唔……”唐霜意感觉一双手放到了自己眼睛上。
陈江月感觉手心像被羽毛挠了一下,搞得他有些心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第一反应是捂住唐霜意的眼睛,不让他看到窗外的那一幕。
唐霜意抓住陈江月的手腕,把他从自己眼上移开。
“怎么了?”唐霜意声音还带着几分没睡醒的嘶哑。
陈江月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怪异已经离开,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没什么,睡吧。”陈江月把被子搭到唐霜意身上,然后一把把他揽过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唐霜意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这么靠着陈江月睡了一晚。
第二天两人都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陈江月有些懊恼,他不应该在一个陌生环境睡着,这种地方危险性太大,有时候一觉睡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唐霜意略微赖了一会儿床,等到他第二次睁眼时,看到陈江月已经换上了那条欧式风格的公主裙。
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他心里默默腹诽了几句,然后勉强把自己从床上弄起来。
冬日太冷,实在不想起。
唐霜意坐在床上打了个喷嚏,下一刻一件棉大衣就套在了他身上,锁住了刚刚卧在床上的热气。
陈江月像个尽职尽责的保姆,唐霜意就坐在那儿被他伺候完,等唐霜意睡意消失后,想起刚刚的事儿,羞得耳朵通红。
他怎么又让陈江月帮他洗脸了,昨晚他都想好了要让客人好好休息,结果今天又让陈江月帮忙。
他吃陈江月的零食,还让陈江月忙前忙后,实在是过意不去。
而且他回忆了一下,自己似乎不会做什么,光占陈江月的便宜了。
陈江月不知道唐霜意是怎么想的,他只是在把自己猜测的每一个规则都做好。
像这样的山村大概是有妻子服侍丈夫的风俗的,他会尽量让自己的每个动作都挑不出来错误,以免触犯了副本的抹杀规则。
而且他还算幸运,照顾唐霜意他并不觉得为难。
“怎么……”陈江月看着俞嘉禾,刚刚就是俞嘉禾过来敲得门。
“我醒得比较早,刚刚唐数说让我们收拾收拾去参加隔壁的婚礼。”
陈江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