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的另外一个黑影却眉头一惊,对于发怒的济阳君多少有些恐惧,毕竟,济阳君凶名在外,御下又极严,下人没有不怕的。
“大君,卑职只是传话而已,公主一天之内已经来了三封密信,催促大君速速前去蓟都相见。”
济阳君眉头微皱,冷笑一声,然后说道:“啰啰嗦嗦,传信的人呢?”脸色已经非常难看,声音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对面的亲信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低声说道:“第三个来的是公主的亲信侍女鱼燕儿,卑职不敢怠慢,暂时将她安置在营中了。”
济阳君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走吧,我们回营。”
两人快马加鞭,离开馆驿,乘着城门还没有关的当口,急匆匆出城。
来到大营,济阳君便直奔自己的大帐,当他进去的时候,那个叫鱼燕儿的侍女却正在自己大帐之内沐浴。
暖和的光线让整间屋子都散发出微微的暖意,出挑的美人如同画中走出来一般,留给济阳君一个光滑洁白的背影。
济阳君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胸腔中一股浓烈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哪里还能把控的住。
他沙哑的嗓子深处挤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便大踏步向前冲去,然后跳进了大桶之中。
水花四溅,香气怡人。
整个房间都变得香艳起来。
过了许久,两人互相依偎在床榻之上,济阳君有些丑陋的脸上到处都是豆大的汗粒,他靠在墙边,问道:“公主那边出了什么事?着急火燎的让我过去?”
鱼燕儿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天崩地裂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她娇喘微微,不断急促的呼吸着热气。
她紧贴着济阳君赤裸的胸膛,然后抬起头,望着他有些不一样的脸,说道:“婢子也不清楚,不过听里间伺候的姐姐说与燕国的局势有关系,公主听说大君秘密来到了燕国,所以派我们尽快喊大君过去。”
济阳君冷哼一声,然后说道:“燕国之事天下皆知,又有什么秘密可言。不过,她能派你来,倒是解了本君的相思之苦。”说话间,他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几分别样的光彩。
鱼燕儿则将脸贴的更紧,妖娆的声音还在大帐里回荡。
“大君!”
紧接着两人又陷入浓情蜜意当中。
不过,在后半夜的时候,济阳君还是不得不从温柔乡中起来,没办法,来自蓟都的第四拨信使趁着夜色而来,带来了一个让济阳君不得不去蓟都的消息。
公主病了!
而且是突发重疾!
济阳君从温香软玉中挣扎着起来,没有再做停留。他留下一名亲信,等待天亮然后禀报秦开,他不能亲自告辞,多少在礼节上是说不过去的。
济阳君连夜率领兵马向蓟都而去,路上一刻都不敢耽搁。
大概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济阳君所率领的先锋骑兵就已经抵达蓟都。令济阳君惊讶的是,公主殿下的使臣似乎早已经知道济阳君回来,早早的已经在城门口等候。
济阳君看到来使,问道:“公主殿下情况如何了?”使者是公主的亲卫,对于济阳君也很熟悉。
亲卫说道:“卑职也不知道,卑职接到的命令是在城门口等候大君,至于其他的事情,卑职并不清楚。”
济阳君眉头一皱,说实话,他的心里非常不悦,不过此时没有发泄的由头。
他闷哼一声,然后开始低着头往燕国太子宫走去。
走到东宫的背面街道的时候,亲卫将济阳君从一个小门领入太子东宫,然后径直来到一座三层小楼处。
这里是燕国太子平平日里读书的地方,是东宫的藏书楼。不过,自从太子成年之后,已经很少来这儿了。反倒是太子妃齐国的公主却经常出现在这个地方。
济阳君什么都没有说,走到门口的时候,亲卫便站在门口,不再往里面走。鱼燕儿带着济阳君踏入藏书楼,并且一直走到了三层楼。
推开门,在第三层,并没有想像中的卷轴竹简,反而是一间布置颇为典雅端庄的卧室。
鱼燕儿将济阳君送到门口,便不在往里面走。她悄悄的关上门,然后和另一名侍女静静的站在门口。
济阳君走进去,脸上的神情极为不快,他快走几步,在内室中是一张极大的床榻。
他坐在床榻边上,榻上盖着一面大红被子。太子妃面色有些潮红的看着济阳君,眼神迷离,就像一支完全绽放的牡丹花,流尽风情。
“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谎言让我心里有多着急?”
济阳君换了一种脸色,然后指着床榻上的太子妃质问道。
太子妃则像一条噬人的蛇,她伸出自己的莲藕一般的胳膊,然后缠上济阳君的脖子。
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这层关系。虽说当时贵族礼法森严,但是没想到他们之间居然会逾越这一条道德底线。
尽管他们并不是亲兄妹,但是仍然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这种关系注定是无法出现在阳光下的。
“还不是听说你到了燕国,我原本想着你会第一时间来蓟都看我,但是却架不住子凰公主那个贱人对你的吸引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