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领到禹司羿案前,禹司羿见两人眼底都是一片乌青,勾唇问道:“是睡的不好吗?”
韩宁安不自在的撇开头,没有回话。
夏沫摸了一下自己的眼底,不好意思道:“头一回出远门,有些认床。”
“咳!独在异乡为异客,这种焦虑感每个出远门的人都会有的,适应几天就不会了。”禹司羿安慰道。
夏沫点了点头,道:“将军,现在可否带我去瞧一下染病的百姓,让我好有治疗的对策。”
“当然可以,我刚好也要过去。”
……
几人抵达隔离染病百姓的地方时,一个白衣老者独自颤巍巍的走过来,朝禹司羿抱拳作揖,道:“禹将军。”
禹司羿忙道:“云霄神医,您身体抱恙,不必多礼。”
云霄叹了口气道:“老朽无能,让将军失望了。”
“云霄神医,快不要这么说,您已经为城中百姓尽了您的全力,如今身染疫病还依旧在找治疗疫病的方法,该是我感谢您还来不及,谈何失望?”禹司羿面露感激。
“将军言重了,对了,将军,朝廷那边可派药资和医师下来了?”
禹司羿摇了摇头,面露忧愁道:“都怪我疏忽,内部出了奸细,以至于奏折都没有送到皇上案前。”
“怎么会这样?这城中的百姓可一刻都拖不得啊!”云霄痛心疾首。
“云霄神医不必忧心,虽然我的奏折没有呈到皇上案前,但消息应该已经传到皇上耳里了。可能就是会晚些,药资和医师才会到达。”禹司羿安抚道。
“那就好,那就好。”云霄抚着胸口缓了口气。
“这次消息能传到皇上耳里,还要多亏您和您的徒弟莫鹤轩,要不是你们‘药都’的特殊通讯方式逃过了奸细的耳目,不然这罗修城怕是全城覆灭了,朝廷都不会知道。”禹司羿庆幸道。
“轩儿?”
“莫大哥!”
夏沫和云霄同时发声,一个疑惑,一个惊讶。
这时云霄和禹司羿众人望向夏沫,云霄问道:“这位小姑娘,你认识我徒儿?”
夏沫点头,道:“识得,我此次来到这罗修城还是从莫大哥口中得知这里疫病严重,才决定前来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小姑娘,这可是疫病重灾区,稍一点不慎就会踏上那黄泉路,可不是你们小孩间的过家家。还是早些回家,莫让家里人担心了。”云霄劝道,目露慈祥。
夏沫知道他没有看不起她意思,微笑着道:“夏沫当然知道这并不是小孩间的过家家,就是知道这里疫病的严重性和危害性才决定前来的。夏沫的爹爹是一名成就一般的大夫,但爹爹他教会我做人需养浩然之气,才得以生存。而身为医者更要遵从道义,我岂能明知有百姓深陷病痛之中而不顾,那我以后还有何脸面以医者自称。”
云霄闻言,目露诧异,道:“小姑娘,你竟也是医者?没想到你年纪小小,对医者道义认知如此深刻。”
“夏沫只是谨记爹爹教诲罢了,淡不上认知深刻。常人都夸从医之人‘医者仁心’,即使医术浅薄,我也得对得起他们给的这个称谓。”夏沫谦虚道。
“小姑娘,你能前往这罗修城,已经可以称得上医者仁心了。但不是老朽我吓唬你,老朽从医数十载,如今也栽在在疫病上。你还有大好年华,还是莫要掺和进来了。”云霄可谓苦口婆心。
可夏沫仍是坚持道:“我知道我医术不及神医您,但如今城内大夫缺少,而我也识得些医术,让我留下来,总归可以给你们打打下手。”
云霄无奈了,道:“你这小姑娘性子倒是掘,你竟然执意要留下来,我就不再劝说了。”
“那云霄神医可愿意留我在身边打个下手。”夏沫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讨好。
云霄被她古灵精怪的样逗笑了,道:“有何不可?”
一旁的禹司羿见他们相聊甚欢,笑道:“没想到夏沫姑娘在牢房中说的莫大哥竟是云霄神医的徒弟莫鹤轩,看来夏沫姑娘你还真不是什么金国奸细。”
夏沫用真诚的目光看向他,道:“将军明鉴,我与小安真不是什么奸细。”
左肖见禹司羿凭夏沫的一面之词就要信任她了,上前提醒道:“将军,就算她与云霄神医的徒弟认识也洗脱不了她逃过守城士兵偷偷潜入城中的罪责,我认为她和这个小兄弟身上仍是有奸细的嫌疑,还请将军三思,莫要只听她的一面之词。”
夏沫闻言瞥了他一眼,朝禹司羿道:“将军,左校尉对我有些偏见,现在我就是说出花来,他都不会信我,他竟觉得我和小安身上有嫌疑,那就照常派人监视我们吧!反正我与小安身正不怕影子斜。”
禹司羿当然知道她跟韩宁安不是奸细,但韩宁安现在又要装作不认识,他要是太偏袒夏沫,不仅会引起夏沫怀疑,还会引起手下猜测。
心叹道:这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暗暗瞪了一眼一旁安静看戏的韩宁安,正要开口,就见韩宁安朝左肖道:“这位左校尉一直咬着我们是奸细不放,不就是一直很在意我们是怎么悄无声息的逃过守城士兵的视线进入城中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