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左提右拿的从夏大柱家出来,这一幕正好落入过路回家的方春花眼里。
方春花看着气的牙痒痒,试问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她的丈夫就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前两天给张大牛看病下了死讯的那个大夫。
因为后来张大牛被夏沫救活,现在村里都明里暗里的说她丈夫医术不行,以后要是有个什么病要找夏沫看才是。
她能不气嘛?如果照这趋势下去,他们家来的病人就少了,那他们可不得吃西北风了。可村里一群人她抖不过,所以她也只能把所以怨气撒在夏沫的身上。
眼眸中阴毒一闪而过,勾唇道:“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然都不知道谁才是祖宗,哼!”话落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这边夏沫悠哉回家,都不知道村里人给她拉的一手牛逼的仇恨值。
回到家中,夏林氏见她又拿又提的,二话不说就上去揪她耳朵,夏沫疼的‘啊啊’直叫,道:“娘亲,你干嘛啊?疼啊?”
“我干嘛?你好意思问我干嘛?你刚刚还让我拿只鸡给张大娘的,现在怎么又提着鸡和蛋回来了?你说我不揪你揪谁?”夏林氏是气的七孔冒烟。
夏沫却是委屈道:“娘亲,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这不都明摆着吗?你爹爹他行医都是凭着良心,稍有闲钱的人家才肯收钱,你倒好了,张大娘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也敢收了她的东西拿回家?哎呀!气死我了。”夏林氏说着,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夏沫是疼的苦不堪言啊,道:“娘亲,我没有啊!”
“你还有狡辩?”夏林氏说着,欲要换只耳朵揪。
一旁的小青看不过去了,劝道:“娘亲,你怕是真的误会姐姐了,听听她的解释嘛?”
夏沫对他投去了感谢的目光,不亏是亲弟,没白疼。
韩宁安从屋里出来,也附和道:“是啊,林姨,就算要打她也得弄个明白不是?”夏沫也对他投去了感谢的星星眼。
“那行,我看你能给我解释出一朵花来不。”夏林氏放开了她的耳朵,掐着要等着她的解释。
夏沫揉着泛红的可怜耳朵,双眸闪着泪光,委屈巴巴道:“娘亲,这母鸡和蛋都是大柱哥一家子给的,我刚刚帮大牛叔复诊完就去给夏芬姐瞧瞧了,她婆婆硬塞给我的,说是上次你不收她们诊费,她们心里过意不去啊!”
夏林氏看着她那可怜样也不像装的,看样子是她误会她了,尴尬的扯了下围裙,讪讪道:“那你刚刚为什么不早点说?”
“你让我说了吗?一上来就揪我,疼的我插句话都不行。”夏沫噘着嘴,又委屈又生气。
“就揪你一下,你就疼的说不出话,你豆腐做的啊?别在我这装可怜,快,把母鸡抓到鸡舍里去。”夏林氏说这话时是凶,但语气却去有些虚的。心想,她身为母亲,气势可不能输,不然以后这死丫头的耳朵就揪不得了。
夏沫:呵!亲妈亲啊!
“知道了,这就去。”夏沫不情不愿,拎着鸡往外走时,嘴里还嘀嘀咕咕着:“明明错了还理直气壮,哼!”
“你说什么?”夏林氏掐腰怒瞪。
“呵呵,没说啥,我这就麻利去把鸡放鸡舍里去。”夏沫嬉皮笑脸,拔腿就跑,不然耳朵还得受罪。
“这死丫头。”
……
夏沫把鸡放到了鸡舍里,正好瞧见里面有只母鸡在下蛋,就悠哉的看起母鸡产蛋。
看的正入神之际,旁边跟来的韩宁安冷不伶仃道:“话说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夏沫头挂三条黑线,怎么到哪个地方都逃不这个问题。
挑了个大众点的答案,道:“当然是先有鸡后有蛋咯!”
“可没有蛋哪里来的鸡?”韩宁安拧着小眉头,疑惑不解。
夏沫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无奈道:“那这个问题你就得去问鸡的祖宗了,我也不清楚是先有鸡还是后有蛋,但直觉告诉我得先有鸡。”夏沫说着走开往屋里去。
这个问题夏沫是不想再讨论下去了,这个问题在她那个地方自古到今都争论不休,实在是伤脑筋。
韩宁安不禁失笑,呢喃道:“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先有蛋。”
走不远的夏沫嘴角抽了下,心道:看,这种问题,大家都各持己见,你说再说多,人家心中的城墙是丝毫瓦解不动,因为能反驳的理由太多了。
[是的呢!总有那么些问题讲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沫叹道:“宇宙之大,奥妙何其之多啊!”
两人回到厅里,夏沫倒了杯水喝了起来。
而门外突然响起了仓促的敲门声和孩子的喊声,道:“夏沫姐姐在家吗?夏沫姐姐在家吗?”
一听说叫自己的,夏沫放下水杯就要去开门,可厨房里忙活的夏林氏却快了她一步去打开门。
见来人疑惑道:“麦冬,你怎么来了,找你夏沫姐姐干嘛?”
“林婶,我娘亲她,她腿摔断了,疼的直冒汗。”李麦冬面色焦急,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你娘亲腿断了?那你爹爹呢?”夏林氏真是摸不着头脑,他爹爹李汉光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怎么就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