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思量之下,夏沫决定不使用仪器室。
看着这比她们家还要空荡的家,夏沫才明白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原来她们家在这村里头竟不是最穷的。
她该高兴吗?哈哈!她笑不出来。
这众目睽睽之下,在人体上穿针引线她一点都不慌,可这张大牛失血过多,必须得输血才能进行缝合,不然缝合过程中流血都得流死。
可这输血之法在这古代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算家属接受了,那她也不能直接从系统里把血包拿出来吧?
不会被当成吸血的妖怪,她把夏字倒个一百八十度写。
苦恼的皱起秀眉,真不知从何下手。
张大娘见她瞅着她儿子愁云满面,紧张的搓着手指,道:“沫丫头,是大牛他快不行了吗?”
夏沫摇了摇头,看着她严肃道:“大牛叔失血过多,必须补充血液才能进行救治,不然怕是挨不到我给他治完。”
“你的意思是要给他喂血?”张大娘目露惊恐,手都抖了起来。
夏沫忙摇头道:“并非喂血,是输血。”
“输血?”其中一个汉子发出疑惑。
“所谓输血就是把同他血型相同的血液输入他的体中,维持他的生命。”夏沫言简意赅,怕他们听不明白。
“那就是续命了,沫丫头你取我的血吧?大牛是为了救我才受这么重的伤的,你就算把我全部的血给他,我都愿意。”刚刚发出疑惑的大汉露出甘愿赴死的表情。
“阿宏,这可使不得,你娘就你一个儿子,她还等着你养呢!我怎么能让你为大牛以命换命啊?”张大娘忙泪眼婆娑的拦着他。
“大娘,大牛是为我而伤的,本来该死的人就是我,您不必拦着我。”说着将张大娘拉到身后去,又朝夏沫伸出胳膊,道:“沫丫头,人命关天,你赶紧的吧!”
夏沫看着他们生离死别的样,嘴角抽了下,道:“抽点血而已,死不了人。再者说,这取的血还得跟大牛叔一个血型的,不是人人都可以的。”
“啥?那可怎么办?”阿宏一听不用送命,喜悦还未上来,又听这血型不一般,又瞅了。
“不用担心,我可以验血型,只要取一点你们的血就可以。”夏沫说着,脑里也不闲着,已经在系统里找到了验血卡。
“那行,你取吧!”阿宏把胳膊又往夏沫面前递了几分。
夏沫从随身的跨包里拿出验血卡,在阿宏的手指上用针戳了一下,取了点血滴在验血卡上。
万兴,是万能血型,o型。又去张大牛身上取了点血,是a型。
夏沫露出笑容,道:“血型对的上,现在我们开始取血。”
“好嘞!”阿宏闻言血型对的上,也是喜笑颜开,看样子是真把张大牛这个外姓人当亲兄弟了。
可张大娘还是担心,道:“沫丫头,真的不是以命换命?要不你也给我验验,看我行行。”
“张奶奶,真不是以命换命。还有,你现在年纪大了,您的血就算对上了,我也是万万不敢抽您的血的。好了,您先出去外面侯着,大牛叔的病情耽误不得。”夏沫说着,把人给推出了门口,其余几个汉子也跟了出去。
而夏沫回到屋里见韩宁安还在屋里头,道:“小安,你也出去吧,待会血腥的很。”
“不用,我不怕。”韩宁安还是头一回见她治病时没有门户紧关,这回倒是要见见她的医术。输血之法?有趣。
夏沫刚刚见他看张大牛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样时都是面不改色的,这年头孩子胆都这么大的吗?
心想,算了,韩宁安这小子平常就说一不二,她可没时间跟他扯皮。竟然她好心提醒了,人家不领情就算了。
看着他挑眉,道:“不怕啊?那要是等一下怕了,记得门在那自己出去,别给我添乱。”
话落着手开始给阿宏抽血,从跨包里拿出早在系统里取出的抽血针管,血袋和输液管。
韩宁安看她拿出的东西他都见所未见,嘴角勾起,心想,这丫头到底是想不想藏住她的身份,这么‘嚣张’的把各种异品拿出来。是信的过他,还是觉得他傻,不会怀疑?
夏沫可不知她的马甲是越漏越多,一心扎在治病救人上。
给阿宏抽了血后,让他到一旁好生休息。又着手给张大牛输上血,且给他打了局部麻醉后,便开始为他清洗创口,然后在他的创口处穿针引线,最后涂药包扎。
韩宁安站在一旁看的真切,他活在这世上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种疗伤之法。他本以为输血就以惊世骇俗,没想到还能在人体上穿针引线。
且见人也没在她手上咽气,还呼吸越来越趋于平稳,看着夏沫的眼神中透露出赞赏。
心想,夏沫要是把此法和输血之法交与军中医师,那将士的伤亡就可以大大减少,对于边关战役也是有极大益处。
而一旁休息的阿宏见她拿针在张大牛身上缝,惊的也说不出话,可见张大牛面色确实也是红润了些,便不敢出声大扰。
夏沫包扎后,装模作样的给张大牛又把了脉,可眼睛却是看着眼前的光屏,见张大牛各项数据正常。
便把张大娘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