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在黄文泽马车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回家找母亲陈婆子出主意的夏彩霞。
夏彩霞回到家中找陈婆子说出她刚刚看到和打听到的事,并说出了她的想法。
陈婆子一听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就心动了,她老来得女,把夏彩霞宠的跟个什么似的。
是把她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养着,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用,就是希望把她养的娇娇的,可以钓个金龟婿。
现在机会来了,她怎么会放过?
倒三角眼里的眼珠滴溜溜转,示意夏彩霞把头凑过来。
见夏彩霞靠近她,便道:“你听娘的,你先去那死丫头家外侯着。等那公子出来你再抄小路到村口假意摔跤受伤引他来相救,你长得这么水灵漂亮,我就不信他会不心动?”
夏彩霞闻言羞红了脸,嗔怪道:“娘嗯!”
陈婆子笑道:“还知道羞赧,刚刚不是你看上人家,急的把自己嫁出去。”夏彩霞躲了躲脚,羞的跑了出去。
一出草棚就往着夏沫家的方向去,就怕她看中的金龟婿跑了。
夏老汉抽着廉价旱烟从草棚外回来,见夏彩霞往夏沫家的方向去,眉头皱了起来。
回屋质问陈婆子道:“你个蠢婆娘,我刚刚瞧着彩霞往夏沫家去了,你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心思?”
陈婆子委屈啊,拉着夏老汉坐下,道:“我能有什么坏心心思,老头子,你听我说……”
她把自己从女儿那里听来的和自己给出的主意都同他说了遍,本以为夏老汉会夸她。
结果,一个巴掌把她扇的眼冒金星,蒙圈道:“老头子,你打我干嘛?”
“打你干嘛?我不是警告过你们吗?不要再去惹夏林氏一家,她们背后有人,你是嫌房子被烧了不够,还想搭上命吗?”夏老汉气的吹胡子瞪眼。
陈婆子不以为意,昨夜夏老汉跟他们说时她就不相信。
什么夏林氏家背后有人?他们的房子是她们背后之人给烧了的,就是想要给他们一些警告。
陈婆子才不会相信夏林氏家有这样的好运,心想房子被烧只是巧合,但嘴上又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思,只好连连点头。
现在也是面露悔意,道:“是我糊涂了,我现在就去把彩霞找回来。”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是吐槽夏老汉胆小怕事,胡思乱想。
到桌上拿了个粗面饼子后,看着是追着夏彩霞去,却是在夏老汉看不见的地方拐到村口方向去。
这边的夏彩霞按母亲的话先抄小路到村口侯着黄文泽,此时的黄文泽在车上跟书童说着夏沫是个奇女子,夸她就跟夸自己媳妇似的。
书童平日跟他关系极好,便毫无顾及调侃道:“公子,我是头一回见您对一个女子另眼相待,该不会是看上人家夏姑娘了吧?”
黄文泽板起脸低斥道:“平日真是太惯着你了,这话也瞎说吗?坏了夏姑娘名声怎么办?”
说着这话时,他的俊脸上却是爬上红云,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书童抿嘴笑道:“知道了公子,下次会注意。不过夏姑娘跟您还真是有缘分,给您冲喜不成,但后面还是救了您的命。”
黄文泽眸子暗了暗,脸上略显神伤。
其实在前几天听他父亲跟他说起救他的夏姑娘就是给他冲喜的夏家姑娘时,他是诧异的,还有些失落。
诧异缘分弄人,又失落夏沫当时拒了他的婚。可想想当时自己那副半截身子入土的身体,谁家姑娘会嫁,才怪。
这么想着,自己也想通了。现在自己身体恢复如常,该是会有机会的。
想着又露出笑颜,道:“是呢!”
话落马车突然停了,书童掀帘出去问车夫,道:“怎么停了?”
车夫指着前面不远处倒坐在地的人影,道:“前面似乎有人受伤了?”
“受伤?该不会是这村里的人吧?”
“不知道。”车夫摇头。
黄文泽听到有人受伤,也探出帘,对车夫道:“你下去把人扶到边上休息,再到村里找人过来吧!”
车夫应声下车,而假意腿受伤的夏彩霞见只有车夫下来,车上的公子却是没有下来的意思。
心里略有不甘,心想是离太远了,对方没有看到自己的娇美容颜才这样的。
眸子转了转,心生一计。
在车夫近身抚她时,她眼里马上蓄满泪水,要滴不滴的模样,我见犹怜的低泣道:“这位大哥,我的脚怕是走不了。你能不能跟你家主子说一声,载我一下,我家就在前面。”
车夫有些为难,夏彩霞见状便开始哎呦叫疼。
车夫看着不忍,便道:“那我去问一下。”
说着又回到前,书童疑惑道:“怎么回来了?”
车夫支吾道:“那姑娘说她的脚怕是走不了,咱家公子载她一程,说她家就在前面。”
书童闻言看向了黄文泽,道:“公子,你看这?”
“没事,你们扶那位姑娘上车吧!我在这里等你们!”黄文泽利落下车,示意他们去扶人。
两人应声去扶夏彩霞,走近马车时,夏彩霞才看清黄文泽的容颜。
是她这辈子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