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徐千柔一直跟夏晚晴保持联系,并且联系地非常频繁。
“登机了吧?”那头,徐千柔问道。
夏晚晴此刻正待在机场里,手里捏着机票,她睨了眼身后盯着她的两名保镖,把声音压得很低:“还有半小时登机。”
“不过,向南临时改变主意,没跟我一起去阿拉斯加,我看到他和南媛在一起,两人不知道要去哪里。”
“看到他俩在机场?”那头,徐千柔的声音不禁抬高。
“是,不过距离有点远,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个登机口,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我身边现在有向南的人盯着,行动不自由。”
“真是……”徐千柔气到无语:“南媛还真是不要脸,她都知道你和北哲是‘夫妻关系’,居然一点不介意?”
“咱们的计划,怕是要搁置了。”夏晚晴很失落,甚至有些想哭。
她跑去游轮上闹腾,跳进水里差点淹死,折腾了半天,结果却是这样。
南媛只是没答应向南的求婚,但两人还是在一起啊。
“你先去阿拉斯加待一阵子吧,我会让那名黑客查一下他俩去哪里,做什么。”
“恩。”夏晚晴点点头,很不甘心地把电话挂断。
将近十个小时的航行时间。
航班早晨从北城出发,抵达赌城时,由于时差关系,还是早上。
早晨的赌城就像一座很普通的城市,钢筋棍泥土、鳞次栉比、低调地彰显它的繁华。
靳北哲在赌城有一处庄园。
所以离开机场后,庄园的管家带着司机,开着舒适的林肯车,载他们回庄园休息。
欧式的古堡建筑,屹立在庄园的最中央,旁边是幽静的森林,以及静谧的自然湖泊。
晨光笼罩在整片庄园上,给庄园平添了几分华贵。
南媛对这处庄园并没有太在意。
坐在林肯车上,没急着下车:“那名凶手,被关在这里?”
“是,从暗铁城那边交了赎金,把人带过来了。”靳北哲淡淡道。
暗铁城是赌城里最大的一座赌坊,汇聚全球各色各样的赌徒。
来暗铁城的,有的一夜之间暴富,有的倾家荡产,甚至连命都丢了。
“坐了大半天的飞机,你应该累了吧?不急着见凶手,你先倒个时差。”
“不必。”南媛表面冷静,心里早就汹涌澎湃,按捺不住。
六年,六年了。
她让凶手逍遥法外了六年!
这六年,她等的实在太辛苦。
仇恨的种子,一直潜伏着,在得知凶手被找到后,种子立刻发芽,然后疯狂上窜、疯长。
她等这天太久,现在一刻都等不及了!
“现在,现在就去见他。”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靳北哲被她的气场给震慑住了。
她此刻的冷酷,丝毫不输给他。
“好,现在就去。”靳北哲对她千依百顺,抓住她的手。
车子在庄园里行驶了一段距离,最后在一处类似动物园的地方停下。
园子里养了三只花豹,一个个眼神都带着嗜血的光芒。
饲养员把几只活兔子往笼子一扔,没多久,便被豹子撕咬地四分五裂,最后只剩下骨头。
血腥味立马蔓延开,混杂着园子里动物粪便的味道,让南媛闻着有些作呕。
她一直知道靳北哲有养猛兽的爱好。
在北城,他弄了一整个蛇岛,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毒蛇。
至于这豹子园,不过三只豹子,算是很小规模了。
不一会儿,一个灰头土脸,全身破破烂烂,遍体鳞伤的黄皮男人,被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给押解了过来。
黄皮男人身上的伤,是在赌场被人打的,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他这会儿走路不利索,一瘸一拐,全程低着头,十分恐惧。
黑人用脚一踹,他便扑通一声,跪在南媛和靳北哲面前。
黄皮男人看到一双女士高跟鞋,缓缓抬起头。
女人的腿又长又细,身材更是好的没话说。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当他的视线最终落到南媛那张俏丽但却陌生的脸蛋上时,反应很速度:“不是她,我们当时放火烧死的,不是这个女人!”
他很笃定。
南媛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对上他那双犀利而冷血的眸子,莫名就心悸起来。
他鼻子上那道醒目的疤痕,就像一种唤醒人回忆的标志。
南媛看到这刀疤,全身便控制不住,开始发抖。
靳北哲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也记得她说过,这叫‘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别怕,我在。”他赶紧揽上人儿的肩膀,把她拥入怀中。
轻抚她的脑袋,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
“是他么?”他问这话的时候,声音很轻,不想刺激到她。
南媛嘴唇不停颤抖,脑海里,蓦地就回闪出六年前的画面。
徐千柔闯进她和靳北哲的婚房,耀武扬威,说只有把她除掉,才能和靳北哲安心地在一起。
接着,几个高大威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