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他讥笑出声。
傅斯延还真是阴魂不散。
都已经跟南媛分手了,还时不时地秀存在感。
试问,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这样无微不至的关心?
“你今天来例假?”靳北哲掀了掀薄唇,语气中夹杂了浓浓的醋意。
南媛不置可否,继续找胶带。
她记得衣帽间最里头有个储物柜,里面有宽胶带。
南媛不给予反应,靳北哲的醋劲就更浓了。
一个箭步上前,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
南媛感受到男人结实的臂力,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靳北哲将大手附在她的肚子上,挨着肚脐的位置,掌心慢悠悠地顺时针旋转。
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似有似无,掠过她的耳畔:“真来了?”
“这事你也要管?”南媛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靳北哲,演戏归演戏,但咱们不是真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经掏出了手机,打开了里面的‘健康管理’软件。
在‘经期记录’那一栏里,打上了标签。
“以后每个月我给你记录,今天是第一天吧?量多还是少?痛不痛经?”
“……”
“傅斯延现在是你前任,让他记录你这种事,不合适。”靳北哲勾起菲薄的唇角,噙出一抹戏谑的笑意:“做戏得做全,指不定什么时候露了马脚呢?”
南媛没有说话,偏头看着身后的男人。
以前她怎么没觉得他这么厚脸皮,这么能诡辩?
“你周期几天,以前是五天,现在呢?要是五天的话,十二天后是易孕期。”
靳北哲自言自语道,手机故意拿得很低,让南媛看到。
南媛无语死了。
易孕期?
说的好像她同意跟他要二胎似的。
她仍旧一副对他爱答不理的样子。
靳北哲很挫败,该用的软招数,他都用了。
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不告诉我?行,我自己亲自检查!”
说完,从后面将南媛抱了起来。
南媛瞬间就懵了。
猝不及防,只觉得失去重心,接着,便被男人抱去了洗手间。
“……靳北哲!你有毒吧!”她气得尖叫起来。
脸‘唰’地通红。
“别叫那么大声,张嫂在走廊上打扫。”
“……”
南媛要疯了。
当男人真的一本正经要撩起她裙子的时候,她立马按住了他的手,一副缴械投降的姿态:“是今天!是今天开始!”
看着她气红的脸,靳北哲的心情却莫名地好。
他没有再进一步动作,而是掏出手机:“量多还是少?”
“少。”
“痛不痛经?”
“……有点。”南媛咬了咬唇瓣。
其实她痛经挺严重的,不过这会儿还没发作得那么厉害。
靳北哲闻言,皱了皱眉。
随后,他又问了一些问题,还给南媛测量了体温。
“好了,不折腾你了,好好躺着,我去给你把早饭端上来。”
“……没那么夸张。”
靳北哲抱起她,将她送回卧室:“乖乖的。”
南媛:“……”
他离开卧室,经过化妆台的时候,瞥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
之后的一整天,南媛都待在卧室里,哪里也没去。
腹部的坠胀感让她直不起腰,只能躺着。她昏昏沉沉地睡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只大手烙在她的肚子上。
冰冷的肚子瞬间汲取到了温暖,没那么凉了。
男人又将她抱紧,几乎和他亲密无间。
“要什么暖宝宝?我就是无限充能的人形暖宝宝。”
南媛疼得有些迷糊,懒得回应他。
渐渐的,她在他怀里合上眼睛。
午觉睡得很甜,是她这段时间,睡得最好的一次。
傍晚时分,外面开始打雷。
南媛被雷声吵醒。
要不是看到床头柜上放了一个保温杯以及一张纸条,她真的会以为刚才做的是梦。
——老婆,我煮的红糖水,记得喝。
真能演。
他在厨房煮红糖水,怕是整个靳家上下都知道吧?
果不其然,张嫂轻轻推门进卧室,打算关窗户。
见南媛醒了,立即笑盈盈道:“大少奶奶,快把红糖水喝了吧,他亲自熬的,大少爷对您,真体贴啊。”
南媛笑了笑。
是体贴,但于她而言,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我起来走走。”南媛没有正面回应张嫂的话。
起身下地,走的时候把保温杯拿起来。
她拧开杯盖尝了一口,味道甘甜,还有一股淡淡的生姜味。
仔细一看,保温杯里有桂圆、红枣,还有去了皮的生姜。
倒是挺细心。
她走出房间,在走廊上溜达。
由于外面在打雷,所以不好出门,只能在别墅里溜达。
她拿着保温杯,一边喝姜茶一边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