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先生,你为什么会来横滨呢?”
在离开孤儿院、玉川将三人送回擂钵街时,已经是黄昏时刻了。
在昏黄泛红的晚霞之下,太宰治突然问道。
另一边被孩子们折磨得无精打采的中原中也看了他一眼。
“很奇怪啊,横滨这么不安全,吉田先生你看上去就是会在走廊上捧着茶晒太阳的人……”太宰治举起手,“以前是村塾教师,为什么要来横滨工作呢?那什么万世极乐教,听上去有点奇奇怪怪的。”
这是他在孤儿院和孩子们打听出的消息,玉川隆志是万世极乐教的人,吉田松阳也是被教祖直接招募的人,而横滨政府目前与万世极乐教合作进行救助活动。
走在他们中间的青年弯起眼睛,道:“说起来有点羞愧,其实我与教祖大人在之前就认识了,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会关注彼此遇见了什么事。”
神名深见(理直气壮):虽然是哪里不对的真话,但这就是真话!
系统:……你最擅长这个是吗.jpg
“是被他邀请来横滨的吗?”太宰治问。
“你问这些干什么?”中原中也不太高兴地插嘴,“逼供?”
“逼供可是要折磨人的,中也你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吗?”太宰治笑了一声,故作抱怨,“因为好奇心完全按不下去呢。”
“这个倒不是。”吉田松阳温和地看着他们,语气轻快,“有个与我关系密切的人在横滨,我是来找他的。”他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他现在非常忙,无法和我一起。”
青年的目光移向远方,天际霞光烈烈地从云层中流露,这般艳丽的色彩映在那双琥珀绿的眼里,柔和了许多,他弯起嘴角,笑道:“我可比他自在多了。”
两个少年都能看出来他此刻的遗憾和笑容是真心实意,也并不像敷衍他们的假话。
“能和吉田先生你做朋友的人,肯定也是很温柔的大人吧!”收回视线,太宰治捏住下巴,说着自己都觉得太浮于表面的虚伪感叹,“肯定会有时间见面的,说不定还可以邀请他一起为万世极乐教工作!”
“总感觉你说这些话时心里转着不好的念头。”中原中也吐槽道,“喂,你可不要做过分的事啊。”
“怎么会~我只是个十四岁的普通少年,怎么会有坏心思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像是对毛线球失去兴趣的黑猫一样从青年一侧跑到橘发少年身边,“中也,你好厉害啊。”
“有点恶心,听你这么说。”中原中也诚恳地说,“别离我这么近。”他顿了一会儿,有点别扭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跟着吉田先生去孤儿院,是为了‘羊’吧?明明和我一样大,不但保护着那么多孩子,竟然还关心大家的未来——无论怎么想,都可靠得不得了!”太宰治发自肺腑地说。
“咳、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中原中也矜持地说,耳朵红了。
吉田松阳笑着摇摇头,也不去打搅两个少年培养感情,视线从云霞上收回,轻轻地瞥了一眼无论在哪里都能看见的港口Mafia大楼。
虚就在那里。
他们确实关系亲密,对方也非常忙,但“死神”可不是温柔的人。
希望认识他们的人不会太惊讶。听太宰治的说法,真的想想都很有意思。
他嘴角上扬。
吉田松阳/虚/童磨/鬼舞辻无惨ver.神名深见:愉悦.jpg
这份看热闹的期待心情对于神名深见来说实在是太过强烈,以致于同一时间,他所扮演的几个马甲,包括本体,都克制不住地微笑起来。
位于东京都市圈神奈川的某个地下诊所,在衬衫和马甲外套上白大褂的黑发青年对着面前实验台上的器官标本露出一个笑。
“吱嘎——”
生锈的门轴因推动而发出刺耳的声响,推门而入的人正好看见这一幕。
即使面上带笑,赤红的眼眸也裹挟着足以用傲慢形容的寒意,满是非人感的竖瞳看过来时,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人可以随时剥夺生命。
“你是谁?”敛去笑意,青年开口,语调优雅而矜持,好像询问来者是谁都已经是放低姿态。
无视在墙边摆着的那些玻璃观察箱和里面的物体,头戴鸭舌帽的来人微笑,被劣质染发剂染成的红发凌乱地从帽下翘出,帽檐下,额头处的阴影似乎太过深重,他语气温和道:“初次见面,先生,我的名字是茂树。”
黑发赤眸的青年放下手中试剂,似是因为他主动报上名字而满意,问道:“自己、还是其他人?”
这间诊所开在极偏僻的地方,却又正好能在里面望见每个时间的太阳,此刻黄昏已至,落日余光自窗边洒进屋内,空气中的灰尘无所遁形。鬼舞辻无惨并不怎么出门,无意中走进这里的人会将他的消息宣扬出去,而现在时间并不长,知道他的人大多是从关系近的人口中知道。
自称为“茂树”的男人露出谦和的笑容,避而不答道:“您一直待在这里,不觉得无聊吗?”
“确实无聊,”似乎已经明白他的目的,鬼舞辻无惨肯定了他的话,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但我已经有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