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严明脸色变了又变,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
当即冷哼道:“圣地?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冰玉庵私藏重犯,此乃十恶不赦之罪,我身为沧州统领,率军前来捉拿,有何不可?”
“城主,我敬您三分,今日,你且作壁上观便可,等领了赏钱,我还可以分你三成,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你……”
龙梁眉头紧皱,怒气冲天。
实在没想到,曾号称他左膀右臂的郑严明,此刻,居然背叛了他!
“哼,今日没有本城主点头,我看谁敢动一下试试!”
只见他翻身下马,大声怒喝,一双虎目,让人不敢直视。
闻言,郑严明冷笑,龙梁啊龙梁,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想到这,当即拔出长剑:“众将士,立刻动手,等本统领平步青云,今日之人,全都有赏!”
“大军听令,动手!”
郑永高喊出声,杀气腾腾,可很快,他们就呆住了。
身后整整十万大军,依旧静静站在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仿佛,从未听见他的话一般。
“怎么回事?都成聋子了?给我上啊!”
郑严明脸色大变,再次怒吼。
然而,身后的将士却看都没看他,这让他心里莫名有种惶恐的感觉。
与此同时,就见龙梁微微一笑:“郑严明,本城主早知你有异心,又岂会毫无防备?”
“众将士听令,立刻退下!”
“谨遵城主命!”
十万大军,终于开口,齐刷刷往后退去。
如此一幕,让郑严明直接傻眼,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沧州城中,他本就是统领,一众百户千户,都是他的心腹手下。
可他万万没想到,今日会是这般局面。
“郑严明,还不快快退去?难道真要我治你的罪?”
闻言,郑严明脸色更是难看,刚要开口,啪的一声!
脸上,忽然多了一个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扇下马背,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下,狼狈之极!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
“这一巴掌,算是惩罚,再有下次,断不饶你!”
这一幕,让不少人直接傻眼。
唯有冰玉庵的小尼姑们,纷纷大喜过望。
“是庵主,庵主终于出手了!”
“可恶的坏人,活该被庵主收拾,打死了更好呢。”
冰玉庵的庵主?
陈轩倒吸凉气,神色有些不自然。
未曾谋面,便能把郑严明一巴掌扇飞,那庵主,该厉害到何等地步?
那我昨晚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她的眼中?
至于郑严明,脸色阴沉到极点,又是不甘,又是恐惧!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白白丢了,心里几乎都在滴血。
“好好,算你们狠,咱们走着瞧!”
扔下一句狠话,便带着郑永狼狈逃离。
见状,郑严明哼了声,眼中杀机一闪而逝。
随即转头,看向陈轩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
“凤儿,到了沧州城,你不来找叔叔也就罢了,何必躲在这个地方?怎么,你连叔叔也不相信了?”
闻言,西门绝尴尬一笑,她小名正是凤儿。
显然,龙梁早已看穿了她的身份。
索性大.大方方站出来,行了一礼:“西门绝有要事缠身,实在不想耽误叔叔,还请叔叔见谅!”
龙梁摇了摇头,笑道:“也是,若不是你爹爹修书与我,我还真不知道,你就在城中!”
“还好我来得及时,如若不然,你就要被那郑严明给害了。”
此话一出,西门绝颇有些意外:“龙叔叔,
我爹给你写信了?”
“那是自然,早就六日前,我便已经接到了北源城的信,你爹说你近日就会回北源城,却又怕被人算计,让我多照料一方!”
“没想到,一语成谶啊!没办法,西门家,太过强盛,强盛到不得不让人忌惮。”
西门绝点了点头,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防备。
“可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沧州城?”
“瞧你这话说的,回北源城虽然路途遥远,可沧州城,是必经之地,何况,你一旦被追杀,又启不会像我求援?”
“你这丫头也真是,到了沧州城,为何不来寻我?好在你没什么事,若是出了差池,你让我还有何脸面见你爹爹和爷爷?”
听龙梁一副说教语气,再看他真诚而慈祥的面容,西门绝心里一暖,连忙行了一礼。
“都是我的错,让叔叔担心了。”
“罢了罢了,你没事就好!”
龙梁溺爱的拍拍她肩膀:“那郑严明阴险得很,此地并不安全,你先跟我回城主府,想给你父亲写一封信。”
“明日一早,我便差人送你回北源城,绝对万无一失。”
“多谢龙叔叔!”西门绝连忙点头,随即转头看向陈轩。
“洪七,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