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双眼通红,布满血丝,神情激动,继续说道:“陛下,黄华坊那边的房屋,很多年前就已经出现很多问题。”
“每年下场暴雨或者大雪,都会让那些不少危房倒塌,也砸死过人。”
“所以,工部在四年前就已经决定,将黄华坊那边的危房全部拆除重建!”
“为此,工部还从户部批下五十万危房改建银两!”
“臣多次因为这件事,上报几位大人。”
“但四年过去了!”
“可黄华坊改建的事情,却始终没有落实下去!”
“今夜的一切,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人祸所致!”
嘭!
燕平猛地跪在地上,使劲的磕了一个头,重声道:“陛下,住在黄华坊的本就是些贫苦老百姓!”
“他们平时的日子已经过得很苦了,却还要受这种人祸之苦,不该啊!”
“臣请陛下彻查此事啊!!!”
“还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们一个交代!!”
夏泽轰的一脚直接踹翻一条椅子,狠狠地锤在御桌之上!!
他脸上怒气隐现,好像一阵电闪雷鸣,眼角的肌肤,拉得就像要裂开似的。
“去!将户部范进和工部徐元他们,给朕叫来!”
“凡是涉及此事的,也全都过
来!!!”
“朕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的!”
魏安赶紧下去宣旨。
很快,一大群人便匆忙赶到御书房,一个个态度恭敬的跪下去。
夏泽却是阴着脸,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跪跪跪,跪你们个柰子!”
“朕问你们,黄华坊的改建,为什么过去四年都没有落实下去?!!”
“今晚你们不给朕一个交代,朕就派人去将你们的房子全都拆除!!”
见夏泽大发雷霆,众人一阵心惊。
他们可是深知眼前这位陛下是言出必行的主儿。
他说会拆你们的房子,那肯定是会拆!
工部尚书徐元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陛下,臣以前当工部右侍郎时,听说过这件事。”
“似乎,是这笔钱一直没有到工部,所以改建的计划才没有安排下去。”
范进当场就急了,大骂道:“放你的狗屁,那笔钱,就是我当初经手的。”
“我早就给你们工部的张栋了!”
“这件事可跟我们户部没有关系!”
责任必须撇清!
徐元一愣,他一脸疑惑道:“但为什么工部账本上,从未记录过有这笔钱?”
“奇怪!难不成是张栋私自吞掉那五十万两了?”
夏
泽瞬间怒不可遏!
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怒斥道:“奇怪你个鬼!你特么身为工部尚书,连这笔钱去哪里都不知道,在吃屎吗?!!”
“既然范进将钱明确给了张栋!”
“那叫张栋出来对峙!!”
“张栋来了没?!!”
徐元忽然有些尴尬,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只能说道:“陛下,张栋以前是阉党,被,被您杀了。”
夏泽一怔,但随即心火冲头,太阳窝突突地跳,沉着脸,冷冷问道:“所以,这笔钱不翼而飞,死无对证了?”
“徐元!!!”
“朕问你!是不是死无对证了!!!”
徐元被吓的噤若寒蝉,知晓陛下这是真动怒了,赶紧说道:“张栋的上司是主事朱良,可以问他这件事!”
他连忙转头,看向身后一位瑟瑟发抖的官员,大声道:“朱良,那五十万两去哪里了?”
朱良脸色大变,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需要回工部,查,查阅卷宗,才能知道这五十万两到底去哪里了!”
夏泽的脸“吧嗒”一下就沉下来,之后双眼燃起不可遏制的怒火,大吼道:“那你特么的还愣在这里干嘛?”
“还不赶紧给朕滚到工部去查!!!
”
“查不清楚,就别给朕滚回来!!!”
朱良连连应道,赶紧就往外面跑去。
“燕平!你也过去!给朕查清楚这五十万两的流向!”
“是!陛下!”
燕平也紧跟朱良出去。
而夏泽看了眼唯唯诺诺的徐元,眼神凌厉地瞪过去,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大骂道:“这特么的事关五千户老百姓的居住安全安全问题!”
“你们工部居然能够忘记!!!”
“朕是养了一群饭桶吗?!!”
徐元额头冒出一阵细密冷汗,只能诚惶诚恐的说道:“是臣,臣的疏忽……”
夏泽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气得那双颊剧烈地颤抖,大声指责道:“一句疏忽!知道造成今晚多大损失吗?”
“七八千百姓无家可归!”
“死伤数千人!”
“谁该为今晚的惨状,买单?!!”
他伸手指向徐元他们,恶狠狠道:“是你们!”
“一群只知道贪污不干事的官吏!”
“若是你们早点将这个五十万两安排下去!”
“今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