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原是定国公之女,后来被成祖收为义女,她自幼跟着先帝长大,感情深厚。
据说她性情温淑典雅,深受两代皇帝宠爱。
只是她无意荣华,一心慕道,很早就出家当了女道士。
先帝赐白云观,作为她的修道之所!
其中官宦世族的女子,有不少追随她到这道观入道清修。
因此这白云观,也被称为天下第一女道观!
夏泽还在思忖这常年修道不问世事的太平姑姑进宫,有何事情!
只听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叹息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你们两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说,非要掀桌子争吵?那不是给外人看了笑话去。”
夏泽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素色道袍的绝色女人漫步走了进来。
她秋波流转,如烟蒙雾笼,唇角微笑似暗夜花开。
夏泽呼吸一窒,一颗心突突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将出来。
仔细看来,她虽然比不上苏媚儿妩媚妖艳,及不上董贵妃清丽脱俗,也及不上吴依依的纯真妖娆。
但她神容温柔优雅,风情万种。
尤其是那略带凄婉哀愁的眼神,更让人心驰神醉难以抗拒。
五个字瞬间从夏泽脑海中蹦了出
来,让他心中一荡,却是很快收敛回来。
他故作大笑,掩饰那一丝失态,开口道:“姑姑,你怎么来了?”
论辈分,他还真要叫这个女人为姑姑。
太平公主摇了摇头,轻声道:“还不是近来八哥跟齐儿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都传到贫道那白云观了。”
她说“贫道”二字,独具韵味!
夏泽眉头一拧,道:“姑姑此事你莫管了,朕会处理好的,定不叫人笑话皇家。”
“那陛下您现在又是在作何?能让贫道少操点心嘛!”
太平公主叹息了一声,满是哀愁担心,不禁让夏泽心中一颤。
这女人温婉典雅,端庄矜持的气质格外吸引人啊!
夏泽稍作犹豫,还是将胡管事和血屠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了太平公主说。
话毕,寿王妃已是眼眸急切,哀声哭诉道:“太平姑姑,妾身以杨家百年名誉担保,寿王断然没有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说到最后,忽然一颗泪珠夺眶而出,转而泪眼盈盈,婆娑可怜!
她知道今夜若是没有太平公主帮忙,寿王怕是真的很难活着走出这长福宫了!
太平公主端庄的脸上,蓦然浮现出了一抹幽婉的哀愁,
她叹息道:“陛下,可否让贫道跟那胡管事说上两句话。”
夏泽一怔,却是回道:“姑姑请。”
太平公主迈着莲步,走到了胡管事面前。
“公主别问了,此事,我已经招了,我对不起寿王,所以只求速死!”胡管事咬着牙,大声道。
太平公主深深的望了一眼,萌生死志的胡管事,低语道:“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似你这般的大活人。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顾家人的生死了吗?”
胡管事一怔,脸色涌现出了很浓烈的痛苦之色。
“真是寿王指使?还是受到了胁迫?若是后者,你且说出来,陛下自会救你家人!”
太平公主说话不紧不慢,透着一股让人陶醉的韵味,听她有条不理说话是一种享受。
可此刻,这般温柔话语落在胡管事耳里,却像是最恐怖的催命音符,他全身突然颤抖了起来。
夏泽察觉到了胡管事的异样,顿时大喝道:“袁纲,快检查他的情况!”
袁纲闻言立刻上前,却见到胡管事嘴巴渗了鲜血,他急忙想要扒开胡管事的嘴。
胡管事却是紧紧抿住,死活不打开。
袁纲急了,他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胡管事嘴上,也
终于将胡管事的嘴打开。
看到的却是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看胡管事已经倒地了。
袁纲上前检查,最后气的咬牙切齿,他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胡管事咬舌自尽了!”
咯噔!
夏泽心中猛地一跳,一股怒意不可抑止,从脚底冲上了头顶,让他整个人像是烧起来了!
他满脸铁青,阴沉似水,目光狠戾,死死盯住了,温婉贤淑中透着一抹忧伤的哀愁公主。
他怒极而笑:“姑姑好手段,两句话逼死了一个人,让朕学到了,哈哈哈哈……”
胡管事一死,死无对证,哪里还能定寿王的罪!
太平公主听到夏泽的话,冰雪雕砌似的容颜上,带上一抹淡淡的凄婉哀愁,叹息道:“陛下这是误会贫道了。”
“贫道贫道,朕的好姑姑,今夜之举,却是葬送了你的白云观,你且看,朕是如何平了你的道!”
夏泽一甩袖,转身走了,同时冷冷道:“即刻起,封锁长福宫,不准任何人见寿王。”
“谁敢放人进来,立斩无赦!”
不想太平公主满脸忧愁,又轻声道:“陛下,您这是在软禁兄弟,若是传出去,怕是影响陛下您声誉呀……”
关心之意,满满!
可夏泽停下脚步,却是冷冷道:“朕为寿王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