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也知道事态的严峻性,连忙说道:“今夜,八贤王叫了不少翰林院学士去王府饮酒作诗,刺客混在学士随从中。”
“那刺客在酒席中突然出手,大家意想不到,八贤王这才遇刺。”
夏泽皱眉道:“彻查翰林院学士!八贤王情况怎么样了?”
魏安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据说差一点伤到了心脉,还在抢救中!”
夏泽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住,一脸怒容,厉声道:“让寿王给朕滚进宫来!被抓的血屠严刑拷打几天了?怎么还没有结果!陈岩在干什么吃?!”
魏安惶恐,立马道:“奴婢这就去地牢问问情况。”
末了,他试探性的问道:“陛下,您是怀疑今晚刺杀八贤王的是寿王?”
夏泽脸容涌过一抹浓烈杀机,“等血屠口供!”
随后,他怒气冲冲的去了御书房等待结果!
不消一会儿,魏安一路小跑进来了,欣喜道:“陛下,那个血屠招了,他说豢养他们的正是寿王!”
夏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双拳紧攥,牙根狠咬,齿间发出了格格作响,几欲咬碎,又大吼道:“寿王到哪里了,怎么还没有进来?!”
魏安面露难色,说道:“陛下,寿王妃说今儿寿王很不舒服,
不宜进宫……”
夏泽眸子一冷,态度格外强势道:“朕让他进宫,他就算死了,也必须进来!”
“是,陛下!”魏安听出了夏泽话里的寒意,赶紧跑了出去。
天子一言,莫敢不从!
寿王还是进宫了。
在寿王妃的搀扶下,他刚走进御书房就开始咳嗽了,情况不是很好。
“不知陛下有什么要事,连寿王安危都不顾了,也要他进宫来!”寿王妃说这话的时候是带着气的,很是不满。
夏泽抬头瞧了过去,只见寿王妃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是少有。
而她此时俏丽的瓜子脸上带着一丝愠怒,却是透着一股娇媚无伦的别样风情。
果然,漂亮的女孩子就算生气也很养眼。
他不免多看了几眼。
可寿王妃见夏泽又是这番无礼盯着她看,心中又是一阵恼怒,却只能一咬银牙道:“陛下,若是没有什么事,劳烦让我们夫妇回府,寿王的身子骨太弱经不起折腾……”
夏泽收回了视线,他眼神骤然一变,凌厉刚烈,却是冷笑了一声,“来人,将被抓的那位血屠余孽带上来。”
胡车立刻拖着血屠余孽走了进来。
那位血屠余孽满身是伤,皮开肉绽,瞧上去很
是凄惨。
寿王妃出身名门,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般惨状,顿时有些不适,立马将头偏转了过去。
夏泽面无表情,冷冷道:“将你知道的全都给朕说出来!”
那位血屠余孽抬起头,望向了寿王,一脸惨淡,颤声道:“殿下,我真撑不住了,所以才招了。”
“您也别撑了,就告诉陛下,您是怎么豢养我们这些年为你暗中行事吧……”
“住嘴,你混账,怎敢诬陷寿王豢养你们!是谁指使你陷害寿王的!”寿王妃一脸怒容的打断了血屠余孽的话。
血屠余孽的事情,她也知晓。
豢养前朝余孽,这可是重罪!
“鸿武一年,寿王欲招揽兵部郎中周炎却遭拒绝,事后命我们杀了周炎……”
寿王妃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斥道:“血口喷人!寿王从未指使你们做这事!”
“皇嫂可否听他把话说完!朕还在你面前呐!”夏泽脸上蓦然涌现出了一丝不悦,隐有帝王之威弥漫出来。
寿王妃默然无语,心有不甘。
反倒是脸色苍白的寿王一脸镇定,在旁边安慰道:“允儿,让他把话说出来,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也不怕什么小人诬陷。陛下英明神武,也断然不会平白诬陷本王的,咳咳咳……”
寿王妃赶忙轻手拍寿王的后背。
夏泽颇为意外的多看了一眼寿王,这病唠子比他想象中镇定很多啊,他冷冷道:“继续说!”
“鸿武二年,寿王又试图收买吏部主事全宇,不想全宇反而重金勒索,寿王恼怒便命我们杀了他!”
“鸿武三年……”
近六年内,血屠一共暗杀了三十余位朝中大臣!
嗡!
夏泽脑袋炸了!
甚至冒出了热气!
怒不可遏!
他随手抓起书桌上一个茶杯,猛地扔在了寿王面前。
顿时炸开,碎片四溅,吓了寿王妃一跳!
他的瞳仁可怕抽缩,怒吼道:“朕的朝中大臣,就是这样平白无故死在你寿王的刀下!”
“寿王,朕问你,你到底想干嘛!”
“要朕的皇位?”
“朕给你,你敢要吗?”
寿王剧烈的咳嗽,胸膛起伏,情绪激动,像是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他脸色苍白中透出了一抹病态潮红,解释道:“陛,陛下,臣弟真的不曾做过这些事,臣弟冤枉啊,咳咳咳……”
寿王妃连忙安抚寿王这副羸弱的身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