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铭不死心,道:“陛下,你莫要着了歹人的道了!”言下之意,竟是说南苑帝被慕朝烟蒙蔽了双眼。
虽在城外,但昨日的事姬铭也是听说了,他对慕朝烟恨得牙痒痒,想着若不是受她挑唆,南苑帝也断然不会如此。
南苑帝向来自大狂妄,在他看来,姬铭的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这叫他如何能忍受,当下就怒不可遏:“姬将军,方才的话,本帝念在你战功赫赫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请回吧,今日之事日后休要再提。”
姬铭也恼了,他威震四方,在战场上另敌人闻风丧胆,就是先皇在世时,都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何曾受过这般待遇,当即面色就不甚好看。
他像是没听到南苑帝的话一般,扬声道:“还请陛下三思。”
看姬铭这般不识抬举,南苑帝恼怒不已,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姬将军,本帝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不与你计较,怎么你还越发的放肆,竟是半点儿不将本帝的话放在眼里。”
说完后,他冲着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呐,把姬将军给我拖出去,没有我的旨意,不许他再踏入御书房半步!”
话音刚落下,立马就有人从外冲了进来。那人对姬铭拱了拱手,恭敬道:“姬将军,对不住了。”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押姬铭。
却被后者一把甩开了,姬铭冷哼一声:“本将军自己走。”
等姬铭走后,南苑帝坐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好一会才平复了情绪。
南苑帝心中气的要紧,慕朝烟闭门不见他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一个将军,也旦敢爬他头上来了?
经过方才的一番舌战,这会姬铭心里也存了气,他在御书房外站了一会后,便黑着脸离开了,竟是往慕朝烟的宫殿里去了。
另一边,墨玄珲刚回来,还没等他走进营帐,傅莹就迎了出来,道:“你回来了。”
墨玄珲看都没看她一眼,随意“嗯”了一声,然后从她身旁绕了过去,打算进帐子里歇息片刻。
看墨玄珲的态度如此冷淡,饶是早就习惯了,此时傅莹也是气的不轻。
但她的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怕惹得墨玄珲更不待见她,只得把心里的火气使劲儿往下压。
傅莹虽说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但老师傅在世时,吃穿用度样样儿都没少她的。
又因为傅莹自小便没了母亲,老师傅对她心生亏欠,更是加了倍的对她好,不论她犯了多大的过错,都是连根儿手指头都舍不得她。
久而久之,傅莹就养成了如今这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外表看着虽是瘦瘦弱弱的,心肠却是相当歹毒。
她咬了咬下唇,愤愤的看着墨玄珲的背影。
突然,都走到了营帐门口,墨玄珲似是想起了什么,顿住了脚步,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傅莹,问道:“傅小姐,你今日的药可是还没吃?”
见墨玄珲猛的转过身来,傅莹慌忙隐去了方才的神情。
听了他的话后,心里好不甜蜜,瞬间又升起了希望。
心想,既然墨玄珲肯关心她,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即便他已有妻子又如何,现如今这个世道,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做个妾室,那她也心甘情愿。
只是,傅莹却是不知,若不是老师傅的缘故,墨玄珲是瞧都不愿意瞧她一眼的。
现在照顾傅莹,不过是念在当初老师傅对他的救命之恩。
墨玄珲虽性子冷,但他却是个极重情义的,他若是得了旁人的好处,定会加倍还回去。
方才傅莹脸色转变之快,若是旁人该是没看出来,但墨玄珲是什么人,只那一眼,他就看出傅莹的小动作,心中嗤之以鼻,对她厌烦的紧。
半晌,傅莹才想起自己还没回墨玄珲的话,赶忙道:“还未吃。”
墨玄珲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边走边道:“待会我让人熬了给你送去。”
看他要走了,傅莹还想着再跟他多说些话,慌忙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墨玄珲留个好印象,再一步步俘获他的心。
对此傅莹还是很有信心的,她知道自己容貌生的好,就连许多官家小姐都及不上她。
思及此处,傅莹心中暗自得意,她就不信,她现在一副温柔贤淑样,会不让墨玄珲喜欢。
墨玄珲沉声道:“无妨。”
傅莹分寸拿捏的好,她知道若是再坚持下去,该显得她矫情,小家子气了,她也不再推脱,扯出了一个笑:“也好,那便谢谢公子了。”
墨玄珲不待见她,不想再与她纠缠,遂转身进了帐子。
等傅莹喝过药后,又去找了墨玄珲,对着他好一番道谢。
墨玄珲哪里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心中烦闷,面色极冷,但碍于傅莹并未做出什么逾据的事,因此他也并未说什么。
两人说了些旁的话后,看傅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墨玄珲站起身道:“傅小姐,我去外面转转。”
听他这么说,傅莹顿时一喜,还以为墨玄珲是在邀她一同散步。
只是她还没高兴一会,墨玄珲下面一句话就当头泼了她一盆冷水,叫她心里刚生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