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吓坏了,吓得乱动,墨玄珲怕刀伤到他,用另一只手将孩子的双手束缚住,不让他乱动,并且用着狠厉的声音说,“别乱动。”
壮年们看见墨玄珲将刀架在了孩子身上,更是吓得不轻,他们不敢靠近墨玄珲,毕竟刀下无情,万一这刀就伤着了孩子可怎么办。
“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墨玄珲开口。
壮年们只能配合,缓缓的将手中的刀放在地上,“我们已经把刀放下了,你放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墨玄珲声音清冷,黑眸微眯,看起来极为狠厉,“你们说实话,我自然会放了这个孩子。”
壮年们担心,但是又不敢将实话告诉他。
墨玄珲见众人不说,假装将刀用力顶了顶。
“不要,别。”壮年们大惊失色。
“慢!慢着!”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
众人将视线转移到这个声音身上,来人正是老者。
他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
“放下刀,别伤到孩子!”老者走近后,众人才看到老者头上的大汗,老者也开始劝说墨玄珲。
墨玄珲冷冷的看着老者,心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我凭什么听你的,你居然对我不仁,那我便对你不义了。”
“刚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骗你,我向你赔罪!”老者连忙对墨玄珲赔礼,目光一直紧紧落在小孩身上,生怕墨玄珲一个不注意就伤着了这小孩。
墨玄珲假意不原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如就让这个孩子帮你们赔罪好了。”
说着,举起刀就要有所行动。
“不要!冷静,冷静一点!”
老者颤抖着声音,试图让墨玄珲冷静。
墨玄珲的刀停在半空,嗤笑一声,“怎么冷静?”
“我告诉你真正的地点,你放了孩子!”老者颤颤巍巍的说。
壮年们听到老者这么说,纷纷愕然,“不可啊……”
老者也是没办法了,为了孩子,只能说出真正的地点。
墨玄珲假装考虑了许久,一点一点的击破它们内心防线,“行。”
而另一边,屋子里的人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嘈杂声。
他们想起刚刚有人敲门却没见到人影,心里渐渐有了疑虑。
“什么动静?”一个紧惕心强的男人开口。
“走,出去看看。”男人们拿好佩刀。
众人觉察不妙,决定出去看看,墨玄珲并没有走多久,距离他们并不远。
男人出了门,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悄悄地靠近他们,终于看见了一群人影在僵持着什么。
他们躲在暗处,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老者告诉了墨玄珲真正的地点在哪里。
墨玄珲听了后便将孩子放了回去,壮年们赶紧将孩子揽在了怀里。
他已经掌握到了真正的消息,正打算走人,可是屋子里的人突然从暗处冒出来,团团围住了墨玄珲等人。
另一半南苑这里,术士自从被南苑帝惩罚之后,虽心生怨怼,愈发觉得慕朝烟简直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
“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术士想到若不是慕朝烟自己也不会被南苑帝惩罚,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在胸腔怎么都出不来。
手重重拍打了眼前的厚实红木桌,桌面上笔架上倒挂的狐毛毛笔,因为震动毛笔不免微微颤了颤。
术士越想越气眼圈也赤红了几分,总想着慕朝烟一个新来的,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自己若是被她轻易耍弄了,感觉脸面要丢尽。
术士有些懊恼的坐在太师椅上,双手在桌侧上来回不安的移动,最令他头疼的,其实是南苑帝对自己的信任。
一旦南苑帝不再信任自己了,别说是把慕朝烟给赶出去,就算是自己要坐牢固自己如今的位置都很难。
想到这他不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术士眼神狡诈,眼珠子来回移动,一双断眉紧拧在一块,鼻孔呼吸急促,内心的担忧愈发凝重。
他起身,来到了院子外,在屋内已然坐立不安只好来到外头吹吹风透透气。
“重新获得南苑帝的信任和欢心,才是最打紧的。”
术士虽然对慕朝烟恨之入骨,可是也是个脑瓜子敏锐机警的人,知道只有抱紧了南苑帝的大腿,自己一切才能顺风顺水。
之前那些失去了南苑帝信任的人的下场历历在目。
只要一声令下,很可能就会脑袋不保,想到这术士感觉头皮发麻,他提醒自己要冷静,凡事要应对清楚。
“我可不能,因为失去南苑帝的信任,从而落得个苦不堪言的‘好下场’啊!”
眼前的一切,宽敞华贵的院子,锦衣玉食的吃穿用度,都是仰仗自己是陛下的宠士才有的,他可不想失去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于是,琢磨着该如何挽回南苑帝的信任和目光。
“但凡是人,皆有贪求,只要抓住了这点,无往不利。”
突然,术士脑子想到什么似的,之前的愁容瞬间消散。
嘴角上的弧度原来越大,眉眼间的邪笑也愈发浓重。浑身从之前的凝重沉闷,回归到了傲娇的自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