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若是想要攻下那防区当然是可以的,但是时间却是绝对不短,从下往上攻击本就是弱势,再加上从上往下又有武器,就算他们真正的想要将这座防区完全摧毁也一定要比防区的物资,还有武器兵力都多上好几倍才行。
“这样的消耗,以如今南苑的态势,是没有办法能够支撑起如此庞大的消耗的,就算是南北两国合力,也是有些困难。”这样的一通解释,终于让姬脩能够听懂,为什么南苑如今没有办法破了东华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现在虽然是不能打,但以后依旧还是能打的是吗?”姬脩继续问道。
“当然,你以为一座防区能够防得了多久,只不过是因为如今想要攻陷那座防区所需要的消耗,他们南苑支撑不起,所以只得放弃罢了,或许也并不是放弃,而是依旧想要试一试去向别国求援。”慕朝烟白了姬脩一眼,转而又是一阵沉思。
姬脩摸了摸鼻子,心道,这果然不是常人一般的思维。他确实是无法理解,慕朝烟的各个想法。
但是若是真的抽丝剥茧,却也能够发现其中的一些蛛丝马迹,能够理解得了。
可若是没有人能够解释,却是半点摸不着头脑的,而慕朝烟也同样是一个不怎么喜欢解释的人。
慕朝烟在跟姬脩说完话之后,就开始接着往下安排去了,安排人在送信的人回程途中蹲点,务必要保证蹲到,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而且在蹲到之后,再把他们身上所要传送的信件取出之后,立马格杀勿论,务必不留下一个活口。
没过多久,果然正如同慕朝烟所预测的那样,她派去每日蹲点的人得到了前线传回的信。
那人拿到信以后,直接按照慕朝烟的要求,把人截杀掉了,正如慕朝烟所言,务必不能留下一个活口。
等到慕朝烟看到信的时候,也当真是她慕朝烟所预测的那样。
他们没有办法能够攻克东华,而是转而去向南苑朝廷寻求帮助,企图得到更多的攻城兵器。
慕朝烟在看到信之后没有迟疑,立刻就模仿起信件中的字迹,写出了悲报求援,并且将原来的信件全都销毁,装作是那个人原本在临死之前所写的信件的样子。
然后再将信纸揉乱,胡乱的塞进了先前探查的人所带回来的那个传信人尸体的肚子里。
力求将这一切全都变得天衣无缝起来,不留一丝一毫的证据,再将尸体运回原来的地方,摆好尸体的姿势才离开,走之前还让人再三确认。
在确定一切都无误之后,慕朝烟这才带着人,慢哉慢哉的离开了所在的地方,将那个尸体放在了送信人回去的路上,只等着那些人发现,就能够将他们所安排的“真相”告诉他们想要告诉的人。
事情也确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没过三四天,南苑那边的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因为送信人这次,所用的时间实在太长,他们在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之后,立马就派人去送信人说,经历的途中查看。
果不其然,就发现了放在地上,且已经略微有些发臭的尸体。
查看的人当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将尸体带回去检验,确认身份就是那边所派来的送信人。
因为死状确实是有些凄惨,所以他们怀疑是被人暗中谋害就进行了尸体的解剖,为了查出他究竟是被谁,又是为何所杀。
结果却“出人意料”的找到了那封被藏在尸体的肚子里面的封求援信。
南苑这边的人在找出了那封信之后,当即就将这封信传到了南苑王的面前。
南苑王见查出了些什么,当即就打开了这封信,也就是慕朝烟所写的那封悲报,看完之后砰的一下,把信直接拍在了案桌之上,用力之大,是少有的勃然大怒的状态,震得朝下的朝臣都不敢多说些什么,互相面面相觑起来。
“都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就连这唾手可得的东华,都迟迟未攻打下,竟然还好意思求援,真是废物,一群饭桶,全都是饭桶!”
南苑王气急,提起东华根本视作碗中之肉。
“还有这些贵族都是干什么吃的?光拿俸禄不干事吗?要钱的时候听话得要命,一遇到事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是半点用都没有,养你们究竟有何用!”这下可就不光是关于那些索要兵器的人了,南苑王更是连整个南苑的贵族,都给骂了一遍。
南苑王不断怒骂道,更是在回书时,将所要攻城武器的将士责骂了一通,至于他们所讨要的兵器,自然也是一样都未曾给。
底下的朝臣都是战战兢兢的看着南苑王发怒的样子,而正是因为,南苑王在看到信的时候正在开朝会,南苑王发怒的样子,被众多朝臣看得清清楚楚,他发怒的消息,自然也很快传开。
而南苑王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极力在程度上,表达了对于国家贵族们的不满。
而当这话传到了正在边境的姬琛耳朵当中时,姬琛却是依旧在淡定的练着字体。
可是在他身边的督军却是气得不行,连连替姬琛打抱不平。
“您说这南苑王怎么能这样?我们在边境为他出生入死,连命都不要了,更是多年都未曾回过家,可是他倒好,要我们的时候就让我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