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超群的记忆力,顷刻便将口诀背得滚瓜烂熟:“既然你信任我,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哨塔之上,一张张弓弩瞄准了二人。
东使敏锐地发现危机,侧身躲过,但利剑仍擦着袖边而过,衣料瞬间被割开一个大口子,在手腕出留下一道血痕。
“快走!”南使推了他一把。
相比于去公主墓闯机关,东使更不愿意被墨玄珲那个魔鬼抓住,拼尽全力往公主墓内跑,富贵险中求,搏一搏,说不定他自己也能在公主墓中获利呢!
身后响起刀剑碰撞的叮当声,原来是潜藏在营中的白莲教门徒,前来支援了!
不过,身披盔甲骑着战马的士兵很快将他们包围,厮杀一团。
东使咬了咬牙,心道自己断然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付出,更加卖力地冲进公主墓。
当然他也好奇,引起天下风云突转变的,究竟是什么逆天宝贝。
在白莲教众门徒的掩护下,东使的踪迹很快消失在哨塔能监测到的范围。
“启禀王爷,跑了一个。末将愿带兵将东使捉拿回来。”侍卫垂下脑袋,一副甘愿领罚的模样。
“不用了。”墨玄珲将弓交给下属,慵懒地擦了擦手。
他不过虚虚放了几箭,故意让东使逃脱。
“南使嘴硬得很,死咬着秘密不说,可他既然想活就不会把秘密带到棺材里去,来硬的不行,倒不如另辟蹊径。”墨玄珲气定神闲,端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睿智。
生死存亡的关头,南使必然会把秘密告诉身边可信赖的人。
东使是个聪明人,按照南使的指点,完成任务的几率很大。
而他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即便东使葬身公主墓倒也无妨,只要南使还在他们手里,他们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慢慢问!
墨玄珲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慌不忙地下了哨塔。
南使双腿无力地耷拉着,头发凌乱,衣料被鲜血染红了大片,像条癞皮狗一样被两个士兵拖到墨玄珲面前。
士兵从他胸口掏出一打纸,呈给墨玄珲,正是东使抄摹的碑文,墨玄珲打开纸张,一页页浏览,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东使果然天赋异禀聪明绝顶,临摹先人的笔迹竟如此神似。不知东使能否克制公主墓的机关,令黯然了千百年的宝贝重见天日!”
回光返照般,南使猛地抬起头来,红血丝密布的眼中恐惧几乎满溢出来。
原来,墨玄珲是故意放东使走的!
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墨玄珲的计谋,本来寄望东使活着回来,现在自求他死在墓里也不要把秘密白白便宜了墨玄珲,勃然大怒:“墨玄珲,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有本事杀了我!”
被人指着鼻子骂,墨玄珲倒也不恼。
想当初,敌国有一通关要塞易守难攻,东华先帝派出的猛将屡战屡败,意图为自己争夺皇位的贵妃进谗言,先帝指派墨玄珲前去应战,简直就是把亲儿子往火坑里推。
墨玄珲到了地方并不急着出兵,而是找了几个能骂街的大嗓门,在城门下骂了三天三夜把守城将领祖宗十八辈数落了一通,最终把那缩头乌龟给骂了出来。
遂,不出两日,大获全胜!
要说激将法,那都是他玩剩的把戏,墨玄珲唇角绽放一抹妖冶的笑容。
几次三番污蔑本王的王妃想痛痛快快的死?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他拍拍南使的肩膀,一副好心肠的语气:“你杀了魏矣为的便是独闯公主墓,可见破解公主墓机关的本事在魏矣之上,本王可舍不得让你死了,来人,找个大夫给南使好生医治。”
“上次给南使大人医治的大夫如何?”侍卫坏坏地道,果然见南使嘴角惊恐地抽了抽。
墨玄珲颇为赞赏地看了眼自己的侍卫,又道:“另外派人把守公主墓的所有出口,东使一旦出现,就把他带过来见本王。”
“是。”侍卫跟在他身边已久,稍加揣摩便通晓了他的用意。
一来重新抓获南使,二来让东使先去公主墓探探路,第三肃清营里潜伏的白莲教徒。
一石三鸟之计!
侍卫不由得暗叹自己怎么没想到,果然,王爷就是王爷!内心对墨玄珲的崇拜更加滔滔不绝。
“你怎么样。”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正准备休息的慕朝烟连忙穿好衣服,一路小跑找到墨玄珲。
她低低喘息着,一双小鹿般的眸子里尽是担忧之色,墨玄珲心软得一塌糊涂。
眼珠子不怀好意地转了转,计上心头。
墨玄珲捂着肚子,看起来极为痛苦:“嘶,东使那厮阴险卑鄙,竟易容成本王身边的亲信,在食物中下毒。”
下毒?慕朝烟撑大了秋水剪眸,顿时神色有些慌乱:“让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心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烟烟快给本王揉揉。”
慕朝烟心跳快了一拍,把墨玄珲扶进营帐中休息,他提什么要求她都无条件答应,忙对身边人道:“以后墨玄珲吃食由本王妃亲自负责,谁送的饭王爷都不要碰,你就算见到我,也要对暗号。”后一句话,便是对墨玄珲说的。
侍卫看看压在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