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皇上,这个侍卫一定是被人收买的。”
南宫鸿威现在一心想要置慕朝烟为死地,甚至,想要让墨玄珲一块死了才好。
可是他心里也明白,想要置炎王于死地,是根本不可能的。
连皇上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到。
他只能把目标落到慕朝烟的身上。
所以,到底是谁下的毒,又是什么目的,他的脑子已经乱了,只一心想着,凶手是慕朝烟。
却没发现,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已经在南宫馨儿跟墨十舞之间来回流转。
收买?
就算真的是收买,一个羽林军,还是统领的侄子,怎么就会被慕朝烟这个无权无势的炎王妃给收买了?
他又不是傻子。
皇上跟炎王又素来不合,就算是以生命为威胁,那也肯定得是炎王出手才对。
这么简单的道理,南宫鸿威会不懂么?
只是钻了牛角尖,认准了一种可能,没有想过其他而已。
此刻,东华帝的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样,既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人被收买,事实却又摆在眼前。
更何况,他同样是想置慕朝烟于死地的人,怎么都不愿意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炎王,你怎么说?”
“呵!”
墨玄珲薄唇轻启,一声冷笑发出。
“皇兄的羽林军可以被收买,难道,连皇宫门口的守卫也被人收买了么?”
是啊,进出皇宫,可都是要经过严格审查的。
那宫女到底有没有出过宫门,问问门口的守卫,自然清楚。
是哪一天哪个时辰给的药,证人就在这里,一问就全都清楚了。
可是,那天看门的守卫却没有被召来。
“皇上,守门的官兵说,那天守城门的官员得了急病,不治身亡了……”
得了急病?
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身体不好,还守什么城门?
这个借口只让人觉得想要发笑。
“城门的守城官死了,这宫里大大小小的守卫,全都死绝了了么?”
墨玄珲寸步不让,每一次说话,都让东华帝觉得更难堪一次。
宫里的人想要出宫,要过的,可不止是一道门。
这中间要看腰牌的地方,至少要好几道。
可是,那公公出去了半天,愣是没找到知道的人。
东华帝的脸已经彻底丢到家了。
他不愿意承认这件事会跟皇宫里扯上关系,不愿意承认自己手底下的人被人收买,可是,现在的事实却是,皇宫里的人出去,除了最后的一道门,这宫里,都没人管了么?
是管理太过松懈,还是全都被收买了?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他动气的。
别人的生死他不在乎,可是,如此守卫的皇宫,他的安全又要拿什么来保障?
他很想大喊一句,把那天所有宫门的守卫全都拉出去砍了……
可是,却不能。
因为,一旦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等于在间接的承认,那宫女那天真的出过宫,真的是墨十舞给卿夫人下的毒。
真是憋屈的想要发疯。
“既然宫里所有人都没见过这宫女出去,那就说明,是他说谎。”
南宫鸿威伸手指着跪在那里的羽林军,一脸的气愤。
慕朝烟却只想扶额,有点紧张的看了一眼墨玄珲。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南宫鸿威真是记吃不记打啊。
刚被打的吐血,估计现在他的内脏都不会太舒服。
要不是墨玄珲已经手下留情,他哪还起得来。
到底是哪来的力气,还在作死的路上狂奔。
不管怎么说,这里到底是皇宫,闹的太过也不好。
她是真有点担心,墨玄珲会一个不高兴直接一掌把他打死。
看着南宫鸿威那一脸的信誓旦旦,慕朝烟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了。
因为,就他的这副样子,让墨玄珲连想打他的心思都没有。
实在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带上来!”
淡淡的三个字,却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还要带上来?
带谁上来?
难道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谁?
南宫馨儿此刻已经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就连墨十舞,一颗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等看到进来的人之后,她们倒是不太认识,但是,墨十舞身后的那个宫女,却已经由跪,变成了摊在那里。
因为,进来的这个人,正是当时守在门口,检查腰牌的那个门兵官。
原本只是个小官,杀了也就杀了,灭口才是最稳妥的。
要不是炎王府里,她们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羽林军,哪些人才真的可以用,也不会冒险找个不能杀的羽林军统领的侄子。
却没想到,明明应该是已经死掉的人,现在却会再次出现到这里。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行了行了,就说,你是谁,要说什么。”
只要墨玄珲一开口,东华帝就觉得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