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墨玄珲到底是去跟那齐钰聊了什么,竟然一夜都没有回来,直到早饭都摆出来了,苏瑾才推着墨玄珲从外面进来。
虽然看上去还是精神奕奕的,但是只需一眼,慕朝烟就可以确定,这货又是一宿没睡。
心里顿时有些气闷!
“自己是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么,熬夜最伤气血,你是不想好了。”
苏瑾死死的低着头,对于他们王妃教训起来王爷就跟训儿子似的,他们也从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现在的理所当然。
只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这要是真笑出来,那就是死都没有好死的节奏了。
其实,习惯了的又何止是苏瑾他们这些人,就连墨玄珲自己,现在也都习以为常了。
“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以前一连几夜不睡也是有的,早就习惯了。”
“以前那是因为我不在,现在我就在这里,就不行!”
男人有事业,这很正常,慕朝烟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什么儿女情长,柔情蜜意而阻止男人脚步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要么进步,要么淘汰,从来没有原地这一说。
在别人进步的时候,所谓的原地不前,其实就是在后退。
所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她其实是很欣赏有上进心的人的。
但是,前提是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原本以为是这两天实在太忙,过了就好了,她也就没多说。
毕竟轻尘也一直为墨玄珲煮着一些补身的药膳,短期也还没关系。
可是没想到,她不说,这人就不改,反而不回来睡的次数更多了。
如若墨玄珲的身体跟正常人一样,偶尔几次也都还能接受,可是,他现在身中寒毒,双腿又有残疾,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夜晚的寒气入侵而引发在一次的寒毒发作。
这是开玩笑的么?
看到她那气呼呼的模样,墨玄珲失笑。
“好,就听烟烟的,以后我尽量把事情在白天做完,绝不在让烟烟独守空房。”
这话一出,慕朝烟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她说这些是为了不独守空房么?
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不好。
可是,这话她实在不敢说出来,谁知道这个突然在她面前由高冷冰山化身流氓的男人又会转到哪个胡同里去,万一在曲解成是自己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才关心他的身体的,那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慕朝烟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怎么就让这个男人给带跑偏了,好好的,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一点都没错。
顿时,她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烟烟在想什么?”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热气,直接打在了她的耳垂跟脖颈处,吹的直痒。
“什么也没想,好好吃饭!”
心虚的吼出声,一把推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男人,端起饭碗往面纱底下一塞,一个劲的猛抛。
苏瑾站在一边看着,只觉得想要掩面而逃。
这两位主子就不知道注意点么,旁边还有他跟云溪两个大活人呢,而且还是两个没伴的人,还能给条活路不?
相反,云溪倒是一脸的高兴,真心为自家王妃能得到王爷的宠而露出了亲妈一样欣慰的笑。
在这王府里,只要能得到王爷的重视,那就什么都不用怕。
“好了,别噎着了。真是的,在家里戴什么面纱,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早习惯了。”
说着,就想去摘。
慕朝烟哪里会让他就那么摘了去,头一扭,就躲开了,仅仅只是被指尖挂起了一角,就又落了回去。
苏瑾跟云溪看不到,墨玄珲可是注意到了的。
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脓包,全都不见了。
“天天贴着,多不舒服,今早洗完脸就没在贴。”
至于是贴什么,苏瑾跟云溪自然是听不懂,但是早就见过了她的真面目的墨玄珲心里当然明白。
之所以没有立刻摘掉面纱,只是因为还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而已。
毕竟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忙齐钰的事情,她哪里有时间为自己解毒?
就算是说谎,也得有个足够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说得通吧。
况且,慕家那边可还没动静呢,现在可不是她恢复容貌的好时候。
就算要摘,也得等她把该办的事情,该要的东西,全都要到手才行。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墨玄珲的腿。
自己会医这件事自然已经被人知道,但是精通到什么地步,外面的人肯定是不清楚的。
现在墨玄珲的腿还没有恢复,一旦自己容貌已好的事情传了出去,让人联想到她会治墨玄珲的腿,中间在捣点什么乱,那就没必要了。
所以,多种原因纠结在一起,这面纱,都是一时半会摘不掉的了。
墨玄珲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里也猜出了几分慕朝烟不摘面纱的原因。
“行,听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邵天羽从门外走了进来,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