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
楼寒萧跌跌撞撞的冲进楼家主阁,看见于老在修玄,周围的玄气进入,但,却未消散。
于老睁开双眼,眼中是一种释然,喃喃自语:“终于……”
楼寒萧很惊讶,她早晨练玄时玄气未尝溃散,而是融入她的经脉。
所有楼家人都是这样。
他们都明白了件事——这困扰楼家十万年的禁制,终于,终于消失了。
他们齐齐拜跪,向着楼家列祖列宗,向他们证明这十万年的禁制,这不公的待遇,这蜷缩在这片结界的屈辱,终于皆散去了。
哪怕是楼筠,都面露狂喜。
一时间,整个楼家山脉都欢腾起来。
他们大多人不知道这一切源于一个少年,名为楼雀曲。
他们也不知青玄湖中央开始多了份净澈,缓缓延开。
也不知一位翩翩少年轻然登渡,走向楼家。
他忽然站住。
楼雀曲看着这片他呆了十九年的地方,忽然觉得,它真的好窄小,令楼雀曲感到十分压抑。
用一个比喻吧,一只鸟雀被关在笼子中,如果它一开始就对世界的映像便是这样,那它不会有什么感觉,但当它领略了森林的美与广阔,那时笼子对它而言便窄小至极——楼雀曲也是一样。
虽然他去玄界仅几分钟,但他的感受却是颠覆的。
正是这种颠覆的感受让他有一丝向往玄界。
“曲子!”一道熟悉点声音喊着楼雀曲。
无疑正是楼寒萧,楼寒萧身着淡灰长裙,腰间衣间挂着蓝色缕带,头发盘了一环,其余的披下来,至及腰间。
只是与平常不同的是她的眼神,她眼神中带着三分忧伤,四分担心,两分不舍。
楼雀曲看向楼寒萧,挥了挥手,说:“姐!”
楼寒萧走来,有几分担忧的看了看楼雀曲,见他无恙,心绪才略微安定。
抹了抹楼雀曲的脸,然后强颜笑道:“我弟弟的脸还是这么光滑。”
楼雀曲皱眉道:“你有心事?”
然后楼雀曲想了想,继续追问:“这是我去青玄湖的第几天?”
楼寒萧一愣,下意识的回答第二个问题:“第,第二天啊。”
楼雀曲心一颤,意识到问题。
“姐,你不像是会在平时弄这种发型的人,南趣要来了是吧?”楼雀曲说道。
楼寒萧点点头,这也是她找楼雀曲的原因之一。
楼雀曲忽然又说:“姐,你,或者说楼家所有人,禁制没了?”
楼寒萧听此事,微微点头,笑然:“嗯,虽然说没多少人知道是你做的,于老也不让说,但,曲子,你是楼家的恩人了。”
楼雀曲打趣道:“恩人?这可是大恩,不如这样,姐啊,你也知道我一天奔波劳累,不如,给恩人捶捶腿如何?”
然后楼寒萧露出个极为鄙夷的表情。
楼雀曲无奈耸耸肩,他说:“那这样回答恩人一个问题,要准确,要事实。”
楼寒萧想了想,说到:“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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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喜欢南趣,要事实。”楼雀曲问道。
“不,对他并无好感。”楼寒萧直接答出甚至没有去想,毕竟这么浅显的问题。
楼寒萧又说:“因为我喜欢的应是那种外冷内热,外表冷漠内心却有着另一番天地的那种,南趣这种常在玄界这种阴冷险恶的地方,他的心计溢于言表,不合适不合适。”
楼雀曲说:“仅此而已?”
楼寒萧:“仅此而已。”
楼雀曲有些失望的摇头,他说:“姐没想到,你竟如此肤浅。”
楼寒萧冷笑:“你愿意叫他姐夫?”
楼雀曲也冷笑回到:“他愿意叫我弟?”
这时,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人走来。
看着楼雀曲于楼寒萧,笑着说:“刚刚结界处进来个人,如今已被围住,曲子寒萧,去搭把手?”
——结界处有名少年。
他冷冷的看着那围着他的人,吃着糖葫芦,一头乌黑长发自然散下,一个男的,头发长的离谱,至腰间,年龄与楼雀曲相仿应该都是十九岁,他貌似想让眼神尽量冷漠,但还是遮挡不了那份懒惰与一丝天真。
“说多少遍了,我真的是迷路了随便走就来这了。”他说到。
这时远方一道声音。
“你是谁,如果可以,报名字吧。”楼雀曲来了,顺带问一句。
那人咂咂嘴,不满的说:“罗缘刻,不要笑,我知道读出来很奇怪。”
楼雀曲也装作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说:“楼雀曲。”
罗缘刻听后噗嗤一笑,说:“啥?楼雀雀?”
楼雀曲嘴角一颤,想反驳,但略微想了想,还是问正事,于是说:“你怎么来的,目的是什么。”
罗缘刻眨眨眼,说:“迷路,走着走着就进来了,有问题吗,楼雀雀。”
楼雀曲纠正道:“是楼雀曲,鸟雀的雀,曲子的曲。”
罗缘刻点点头,说到:“好的楼雀雀,所以,很抱歉打扰,我可以走了吗?”
楼雀曲有些想打他,说:“是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