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国当朝丞相便向宋帝进言变法之事,并递交了变法十策,一时间朝堂群臣大震,世家之臣纷纷出言反对,寒门之臣则纷纷出言支持,两派势同水火。
宋帝率先问道:“朕欲行变法之道,以强国家,众卿家以为何?”
众臣面面相觑,皆不发一言,宋帝见状再次说道:“众卿家不必拘礼,今天就是要讨论这变法事宜,大家畅所欲言即可。”
“请丞相先申明变法主张。”上官正雄说道。
“也好,刚刚上疏了变法十策,第一策,均田制,重新丈量全国土地,按土地好坏分为五等,按人口重新分配土地;
第二策,青苗法,在每年二月、五月青黄不接时,由官府给农民贷款、贷粮,每半年取利息一分或二分,分别随夏秋两税归还;
第三策,考成法,全国官吏每年考成一次,能者上,庸者下;
第四策,引人口,凡对外来人口登记造册后,可按人口数量领取一定土地,可免一年赋税;
第五策,重水利,鼓励民众开垦荒地,兴修水利,所需资费皆由朝廷承担;
第六策,重贸易,提高商人地位,立贸易法,加重商业税,取十之二三,以银钱收之;
第七策,保甲法,十家为一保,民户家有两丁以上抽一丁为保丁,农闲时集中,接受军事训练;
第八策,募兵制,由征兵制改为募兵制,每月发一定银钱;
第九策,重教育,在全国乡村内兴办私塾,教孩童启蒙;
第十策,唯才是举,废除九品中正制和举孝廉,由考试选举官员。
陛下,十策具已说完。”张则平拱手说道。
十策说完,世家之臣如丧考妣,寒门之臣则是各个欣喜若狂。
“十策已完,大家畅所欲言吧。”宋帝开口道。
三朝老臣,当朝太师上官正雄率先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变法不可取,自有我大宋国朝始,便实行旧制,轻易变法,改变制度,便是违背祖宗之法,稍有不慎,只怕会引起宋国动乱,陛下三思。”
“荒谬,凡事因时而异,因事而异,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若如老太师所言一切循其旧制,焉能有现在之社会,纵观今古,无数国家王朝哪一个不是因变法而强,哪一个的衰落不是因未能及时变法改革,沿用旧制,不思进取。”张则平立即出言反驳道。
“丞相此言,臣不敢苟同,圣人教化百姓从不会改变他们的习俗习惯,聪明的人治理国家不会改变成法,所以,顺着百姓的民风民俗去教化百姓,不费力就会成功,按成法治理国家,官吏习惯百姓就会安定。”
张则平视之,乃是当朝户部尚书,立即出声反驳道:“此乃世俗之说,三代礼制不同而都能统一天下,五伯法制不一而都能各霸一方。聪明的人制定法度,愚蠢的人被法度制约;贤能的人变更礼制,寻常的人被礼制约束。”
“各国皆是农本商末,若如丞相所言,提高商人地位,重视商业,岂不是本末倒置?届时农民从商,土地闲置,无人耕种,无粮,人何以活?更何况,商人逐利,随利而走,焉能于国家有益?”
张则平视之,乃是当朝户部侍郎,随即说道:“小人之言,且不说从商需要大量的本钱,就是经商本身也是需要天赋的,稍有不慎便是倾家荡产,商人在逐利之时,自也承担了相应的责任,同时边境设置关税,商人来往,依其货物收税,增加税收,焉能无益?”
“丞相既言变法,改变祖制,那敢问祖制有何弊端?”上官正雄开口说道,我既然不能在新法上说过你,那你便说说旧法弊端。
“哈哈哈,诸位真是……居庙堂之高不知百姓疾苦,身患濒死之症不知大限将至。
第一,国家之中,富者良田千亩,贫者无立锥之地;
第二,官吏尸位素餐,只知欺压百姓,不知为国谋利,为君分忧;
第二,大小世家把控地方,朝廷政令不达:
第三,民众虚报土地,国家税收不及实际一半,敢问太师,此四条可够?”张则平狠狠地盯着上官正雄说道。
然后转身对宋帝一拜说道:“陛下,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重病当下猛药,乱世当用重典,若不变法,何以强国家,与周围之敌国一较高下。”然后对着太师等反对变法的旧臣怒喝道:“莫非尔等甘作亡国奴乎?”
“放肆。”
“大胆。”
朝中众臣纷纷怒喝道。
“好了。”宋帝连忙出言阻止道,然后转身对太师说道:“老师今年高寿啊?”
“额,回陛下,老臣今年七十有三啦!”上官正雄先是一愣,随后恭敬的回道。
“哦,老师已如此高龄了?老师为了宋国已操劳一辈子,岂能再操劳了?老师也该休息休息了。”宋帝惊讶道,眸子中满是寒光的说道。
“啊,这……臣这两天确实是头晕眼花,身体大不如前了,正想向陛下乞骸骨,谢陛下体恤。”上官正雄一拜说道。
这时众臣才反应过来纷纷出言阻止。
“陛下不可啊!”
“是啊,陛下,老太师乃是我宋国的基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