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雨虹一双丹凤眼里嫉妒疯狂蔓延,死死地盯着诗婉月身上华贵的长裙和首饰。
一整套下来恐怕要花几万两白银。
这般的华丽,她堂堂诗府的嫡小姐都没有,可这个苟延残喘的贱人却如此风光。
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在宴会上越过了她去。
待回了府。
她就动手,让诗婉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才有好几位公子路过她们的亭子,眼神都落在诗婉月的身上,这个瘫子,就算是坐在轮椅上,都不忘了到处勾引男人。
愤恨的眼神又落在了苏落落的身上,诗婉月还真有本事,勾搭上苏落落,一下子就吃香的喝辣的了呢。
苏落落清雅脱俗,美丽高贵,诗雨虹一身艳丽,两个人站在一起,倒像是一位是世家小姐,一位是楼里的艳娘。
“苏小姐,皇上看在睿王爷和孩子的份上,封了你一个公主的位份,你该不会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吧?”
“我听说今天西宁公主也会来参加宴会,别到时候被真正的公主踩在地上摩擦。”
“我们先前还在说,苏四小姐被休弃之后,应该有自知之明,一定会深居简出,从此不问世事,没想到,苏四小姐哪里人多往哪里钻呀。”
周围的小姐们听着,有的垂眸浅笑了起来,这是在嘲讽苏落落和离了还到处抛头露面,不知羞辱不要脸呢。
同时也暗示了大家,苏落落的过往,大家可都是知道的,包括那个和马夫苟且的传言。
小皇叔听着有人欺负苏落落,眼里的怒火就窜了出来,正要发火,曹公公上前拦下了小皇叔。
曹公公轻轻摇头,俯身轻声道。
“女人的事情,让女人自己解决。”
小皇叔怒瞪着诗雨虹,往后退了一步,若是苏落落解决不了,他一定会出面帮苏落落,他才不管什么女人男人呢。
苏落落淡雅如菊,似是什么都没听到,走到诗婉月的对面坐下指着池中的锦鲤柔声说话。
“婉月姐姐,这锦鲤长得真好。”
“是呢,漂亮得紧。”
诗婉月笑着接下话头,两人抓了一把鱼食扬了下去,随后鱼儿便争先恐后地全都游了过来。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理诗雨虹,诗雨虹倍受追捧,从没受过这冷落,气地抓起桌子上的杯盏朝着苏落落的身上砸去。
茶水顺着长裙丝滑坠落,竟没有留一滴茶渍在上面,看得几位小姐惊讶起来,齐齐交头接耳,想要问苏落落这衣裳用的是什么布料,或者是衣裳哪里做的。
“小姐,奴婢准备了衣裳,先去换了吧。”
茯苓就等着这一会呢,一共带了三套长裙过来,不同的款式,不同的布料,不同的奢华美,绝对会让各家小姐们眼花缭乱,只要她们感兴趣,小姐店里的生意就可以慢慢做起来了。
“好。”
苏落落站了起来,离开前看了诗婉月一眼。
诗婉月自是懂,抬眸看向诗雨虹时,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泪珠溢出,颤抖着嗓音哽咽。
“妹妹,你身为庶女,平时鲜少学习礼仪知识这些都没有关系,但这是林府的宴会,你怎能当着大家的面这样任性发脾气,就不能看在嫡姐的份上,大家和和气气吗?”
诗雨虹砸人的时候是有些后怕的,到底她也是公主的位份,但是见苏落落只是站了起来转身去换衣裳,马上又得意起来,听到嫡姐两个字,她就指着诗婉月怒斥。
“嫡姐?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也好意思说是我嫡姐,我母亲才是诗府的正室夫人,你母亲可早就死了,你算哪门子嫡姐。”
诗婉月在大家朝这边看过来的时候,眼里的泪珠大颗落下,坐在轮椅上的身体隐隐颤抖。
“母亲是怎么死的,你比我心里清楚。”
“你可别瞎说,你母亲是病死的。”
诗雨虹倒是不进诗婉月的圈套,诗婉月紧攥着长指,用别人听不到的嗓音慢慢的说着。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母亲把我母亲绑在屏风后,然后当着我母亲的面勾引父亲,两人在桌子上行那苟且之事,百般羞辱折磨我母亲,你母亲就是个娼妇,就是个下浪胚子,你一见到君墨临便走不到动,你和你母亲就是一路货。”
诗雨虹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向只会逆来顺受,打骂不还口的诗婉月竟会说出这种难听的话来,她气得咬牙切齿,握着拳头尖叫。
“你个贱人,你母亲像条死鱼,不得父亲欢喜,那能怪谁,谁叫她气量那么小,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可说的,你再血口喷人,我就打死你。”
诗婉月扬起脸蛋,轻声细语。
“有本事你来打呀!你以为我会怕你?诗雨虹,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们,亲手杀。”
说完。
她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神情也越来越柔弱,肩膀抖得厉害的时候,大家都猜她是在哭泣。
站得是远了一点,听不到具体对话,但却看得十分清楚啊。
一时间。
大家闺秀们都惊呆了。
鄙夷的眼神一道一道的全都落在诗雨虹的身上,庶女就是庶女,就是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