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吧?
余小雯挠挠头,再次打量着新家。
这确实是一栋好房子。
修起来大概也才十多年罢了,不久前还翻修过。
前门紧挨着主路,还有个后院。
余嫂惊喜道:“我可以在后院种许多蔬菜,到时候我们就不用买菜了,又省一笔钱。”
三人将家具搬了进去。
屋子本就干净整洁,剩下的一些灰尘,余叔租的时候也提前打扫过了。
之后的日子,就仿佛按下了加速键,因为每一日几乎都是重复的。
刘厚三人站在屋子里,看着时间飞快地掠过。
余小雯的成绩很好。
女孩每天都会早早地起床,坐在那张椅子上吃完余嫂做的早饭,之后提着午饭出门上学。
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而余叔和余嫂每天都会去街上打零工赚钱,到了晚上,余叔知道余小雯害怕。
总会提前站在麻柳街的街口等着她。
回到家的余小雯还会认真地复习一段时间,十二点过才会上床睡觉。
生活有喜有乐,柴米油盐有咸有甜,
日子就这样,一晃而过。
也许一直持续着这样的小日子,也不错。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麻柳街住了几个月后,余小雯逐渐发现,这条街有许多古怪的地方。
其实在麻柳街居住的日子是快乐的,至少白天是。
事情发生的那天,是一个晚上。
余小雯早就知道麻柳街里还是居住着许多居民的。
但是这些邻居们,都是些怪人。
来了几个月,她都从来没有见到这些人出来过。
白天,他们大门紧闭。
而一旦到了晚上,怪现象发生了。
所有邻居都会不约而同将窗帘给拉开,就像在遵循某种默契似的。
余小雯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一家人并不知道这些默契,所以邻居们才不跟他们接触。
不过,反正自己也只是过客而已。
等高考完,她就会离开。
所以倒也不太在意。
每次晚上回家,她都能隔着窗户,看到邻居们在厨房以及客厅走来走去,做饭,生活。
但没有一户邻居的脸上是流露出笑容的。
他们的脸上挂着面具一般麻木的表情。
难道是被生活摧残的?
其实,余小雯很害怕麻柳街的夜晚,哪怕每晚都有父亲陪着一起走,她一样害怕。
这种害怕,持续了几个月,依然没有减弱。
说实话,哪怕是白天,麻柳街依然会很阴森,就连偶尔射入麻柳街的阳光,都会变得犹豫不决。
那些阳光会在射入麻柳街时,蒸腾出大量的白气一般的光晕,之后就会消融消失。
看得余小雯啧啧称奇。
其它地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
挺好看的。
而且,毕竟阳光也算是照进来了。
哪怕阳光照入麻柳街的机会,并不多。
至今,余小雯只见过两次而已。
出事的那天,是她第二次在麻柳街上见到阳光。
那天,余小雯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上学。
刚踏出大门,就看到阳光照在了一栋屋子的门上。
那座屋子里是有人居住的。
余小雯记得,每到晚上都能看到一对中年夫妻在里边活动。
他们大约五十多岁,经常黑着个脸,从来不笑,就如同两只提线木偶。
不过就在前几日,余小雯惊讶地看到一个年轻的男生,大晚上的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了那户人家中。
开门的是男主人,看到男生的一瞬间,惊讶的表情掩都掩饰不住。
也是那天晚上,邻居家传来了少有的欢笑声和饮酒声。
又过了几日,一个年轻女孩也急急匆匆地回到那户人家中。
余小雯亲眼看到那女孩脸色煞白,带着踏入地狱的恐惧,敲响了邻居家的房门。
她暗自猜测,那女孩应该是邻居家的女儿。
毕竟女孩的长相,和男主人几分相似处。
从那天开始,邻居家就住了四口人。
但是却再也没有传出过欢声笑语,四个人,全都变成了不会笑的提线木偶。
看得余小雯很不舒服。
不过,余小雯并没有想太多。
路过邻居家时,余小雯还是特意朝里边瞅了瞅。
邻居家大门紧闭,窗帘牢牢地拉上了。虽然看不清楚,但是里边隐约有些古怪的声音窜出来。
而那一丝射入麻柳街的阳光,正在邻居家的大门口上,蒸腾出大量的白色烟气。
但是烟气散发出来不多远,就隐约变成了朦胧的黑色。
看起来很邪门。
余小雯急着上去学,快步离开了。
一整天的学习都很愉快,但是到晚上快放学的时候,父亲给余小雯打来电话。
父亲临时有工作要忙,不能在街口等她了。
余小雯心里咯噔了一声,但还是善解人意地吩咐老爸:“爸,我都已经十九岁了,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