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耻大辱。
万公子感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奇耻大辱。
他愤怒地一把抢过娄家纸扎人手中的符纸,一边看,一边仍旧难以置信。
看了几遍后,浑身都气得发抖。
他仰头,恶狠狠地对刘厚说:“你姓刘?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春城有什么姓刘的大户家族!”
“孤陋寡闻,你一个穷逼,哪里知道什么春城真正的高门大户。”
刘厚冷冷一笑,看也不看他。
万公子尖声怒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说我是穷逼,说我万家是穷逼!”
“你不是穷逼是什么?”
刘厚淡淡道:“天山雪莲,你拿得出来?千年人参,你拿得出来?南山别墅,你能像我一样,随手就送?”
万公子焉了,这种东西,作为春城土豪的他万家,确实一个都没有。
就算是有,也不敢随手就送。
真送了,他老爹不把他脑瓜子给拧下来。
他只是纨绔子弟,又不是傻。
但眼前的刘厚,也不像是啥富家子弟。
万公子说不过,送礼也送不过,顿时怒上心头,哪里忍得下这口憋屈。一扬手就朝刘厚脸上打去:“妈的,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一再羞辱我!”
还没等他巴掌打中刘厚,刘厚已经扬起手。
啪,啪,啪!
三个耳光,一口气将万公子给抽懵了。
刘厚手掌上用了道火,这万公子可是鬼,直被抽得脸上皮肉开裂,惨不忍睹。
“你竟然敢打我!”
万公子难以置信的捂着脸,简直不敢相信,他春城万家的公子哥,竟然被人打了。
“滚远点。”
刘厚又飞起一脚,狠狠踢在这万公子的肚子上,将他远远踢开。
娄家的两个纸扎人势利眼的很,眼见刘厚财富实力强,就算是以前需要攀附的万公子被揍了,也没敢说什么。
就是在一旁傻呵呵的,恭维的笑。
在万公子被他踢开时,五楼的娄家里屋中,慌慌忙忙跑出来个中年人。
这中年人衣冠不整,连鞋都没穿好。
一只鞋挂在脚尖,一只鞋挂着脚后跟,可想而知穿得有多充忙。
这中年人一出大门就高声喊:“刚刚送我娄家大礼的贵人是哪位,我娄某人有礼了。”
娄家纸扎人连忙口中喊着主人,对着刘厚和李秀指了指。
娄盛康脸上露出谦卑的笑,一脸久仰的走到刘厚跟前,做了个礼:“原来是刘家的刘公子,前些日子才听说过刘家的威名。
没想到刘家公子,也来咱红楼,和咱做了邻居。实在是太荣幸了。
有刘公子作客咱们娄家,为犬子婚礼祝贺,我娄家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
等会儿,一定要请刘公子为我犬子做贺词!”
娄盛康说辞恭维有加,说得跟真的似的。
不愧是做生意的成功人。
一番鬼话说得刘厚都差点信了。
奶奶个鬼的春城刘家,春城哪里有啥姓刘的大家族。他娘的这家伙都死了二十年了,还前些日子听说了刘家的威名?
那时候他刘厚才刚出生。
做生意的人,连当了鬼,都是鬼话连篇。
娄盛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翻来覆去的万公子,惊讶道:“万公子,你躺地上干嘛?”
万公子痛得哼哼的,说不出话。
娄盛康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两边都不得罪。
一边命令纸扎人将万公子扶起来,扶到餐位上落座。
一边将刘厚和李秀迎到了主桌,一定要刘厚在最尊贵的北位上坐好。
娄盛康又巴结了刘厚几句后,这才离开。
离开的时候特意安排了几个纸扎人,好生伺候好刘厚和李秀俩人。
主桌上没人,就他和李秀俩坐着。
桌子上摆放的鬼饮食也好许多。
李秀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老二,刚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随手在符纸上写了几个字,那些鬼就全都像是看到了真的东西一样?”
“切,我唬人不行,难道还唬不了鬼?”
刘厚切了一声:“鬼厉之物,吃穿用度,都是自己的亲人朋友烧给它们的。虽然这红楼中的的缚灵认为自己还活着,一切生活习性,和活人无异。
甚至它们都还活在死前的记忆里,就连活着前的癖好,都一模一样。
但毕竟,它们已经死了,也化为了鬼。
鬼用不了活人的东西,只能用活人烧给它们的。我手中的符纸,打孔后,就成了纸钱。折成元宝,就是鬼爱用的金元宝。印上画,就是冥币。
我用朱砂写字,只要符纸一烧,就在鬼手中变成了实物。
所以我无论写的有多夸张,只要鬼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
李秀瞪大了眼睛:“原来还能这样,那我们要是一直呆在红楼里,不就是红楼里真正的大富豪了吗?”
刘厚一脸恨铁不成钢:“待红楼里当富豪干嘛,和一群地缚灵作伴,每天买它们手里那些活人烧过来的祭品?你一个活人,用的了死人的东西吗?”
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