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班牙,一个叫萨姆尔曼的村落里。”司青玄叹了口气,“反正我也只是想想而已。城堡肯定是要修的,一时半会儿也搞不定这事,慢慢来吧。”
“看来,你爷爷还真是给你送了个烫手山芋啊。”林楚的表情轻佻而愉悦,“跟他比起来,我要送你的礼物可朴素多了——我妈喊你今天来我们家吃晚饭。她要给你做一桌好吃的庆祝,还做了你最喜欢的脆皮烧鸭。”
烧鸭制作过程复杂,在林家是实打实的“硬菜”,不是逢年过节,林楚妈妈都不肯做的。
“帮我谢谢阿姨。”司青玄说。
“谢什么,这些话你自己当面去跟她说呗。行了,走吧,到下班时间了。”林楚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正准备脱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就听到一阵紧促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上响了起来。
很奇怪。明明隔着一一段距离,诊所里也不止他们几个,但高跟鞋的声音却清晰地落在他们的耳朵里。
“林医生,你在吗?”
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语调,却带着嘶哑的哭腔。
“林医生,求你帮帮我吧。除了你之外,没有人能帮我了──”
林楚有些迟疑,刚想走到门边去看看,那女人却开始大力地拍门。
寂静的残阳将他们的视线涂成了如血般的红色。
透过门扉,林楚隐约看见了一个戴着口罩的长发女人。她穿着一身黑裙,手腕纤细,拍门的力道大的有些超乎寻常。
“开门......开门!”
女人的声音忽然冷厉了起来。
“林医生,是我。你为什么不见我?我不是你的病人吗?”
“哈,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相信我说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医生,你得帮帮我啊……”
门外有一瞬间的寂静。
她的声音再次低了下去,带着些哀婉的乞怜和诱哄:“医生,你能放我进去吗?”
林楚有些犹豫了,凑近那道昏暗的门缝瞥了一眼——
却见黑裙女人把自己的脸紧紧贴在门上,瞪大了双眼,眼白泛着诡异的青白色,眼角却吊了起来,流露出装若疯魔的笑意。
而在她身后隐隐藏着什么东西。褐色的长柄,再往上是鲜艳的红色——似乎是从前挂在隔壁杂物间里的消防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