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踢到铁板了。
他就算傻子也看出,张坤和这人关系不一般了。
“坤哥,是他先打的人?”
史前脸色难看。
“哦!我兄弟打人怎么了?只要我兄弟高兴,杀了他都是轻的。”
张坤似笑非笑的走到史前身边,然后狠狠地一巴掌打得他满嘴喷血。
“你个狗杂种,仗着你舅舅是车站的工作人员,勾结黄牛倒票,给黑中介充当保护伞,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坤脸色一寒,一脚把史前踢飞出去,摔着地上口吐鲜血。
“张坤,我艹尼祖宗。你给我等着。”
史前躺在地上满脸恶毒,拿出电话拨打出去,看样子是找舅舅了。
张坤冷冷一笑,然后慢慢走向老光,老光脸色涨红,看一眼被踢出去的史前,一瞬间他面无血色。
“大爷饶命,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滚蛋。”
“嗯!滚吧!我送送你。”
“不敢,不敢,我这就滚。”
老光如临大赦,站起来就要走,结果被张坤从后面一脚提出几米远,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来。
“呸,渣滓!”
这些黑中介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近些年吴县联合执法取缔了很多中介,现在存下来的都是有后台的。
“嘿嘿,让兄弟笑话了,人间乌烟瘴气我早就看腻了。”
张坤说着不好意思的来到王涛跟前。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热血未寒,而我早已看淡了。”
王涛看出张坤过得并不好,天龙军团退伍,堂堂坐照实力的大高手,却只能在车站谋个得罪人的苦差。
王涛打量张坤的时候,张坤也在打量王涛。
果然,小队长这些年过的比我还惨,面无血色,神情呆滞,浑身寒酸,竟然还找不到工作。
想到这里张坤眼泪再次留下来。
“王小队,那个你别介意啊!医生说我泪腺的神经哭崩了,动不动就会流泪。刚开始还要点脸,流泪的时候背着人,后来流的太多,也就不在乎了。”
张坤擦着泪,拉着王涛就要走。
王涛神情复杂的点点头,心想着等有空了给他看看病。
“走,到了我的地盘,我请你吃大餐,咱们去吃小日本的料理。”
“等一会吧!恐怕要耽搁一会了。”
王涛说着看向车站门口,那里正快步走出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前儿?”
史浩快步跑到史前面前,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睛通红。
史前是跟着妈妈姓,又早早离婚住在娘家,对史浩而言,史前就像他的亲儿子一样。
“舅舅啊!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骨头都断了,牙齿也被人打掉了,我被人差点打死了啊?”
史前抱着史浩的胳膊放声痛哭,一时间史浩心如刀绞。
“你放心,这里是华夏,是讲法的地方,谁也不能打了人就拍拍屁股就走。”
史浩说着目光不善的扫一眼张坤。
“你乖,我先让人送你去医院救治。”
“我不,我就躺在这里让世人看看,咱们华夏还有没有王法。”
史前说什么都不愿意起来,而是目光阴毒的盯着张坤。
“主任,你也看见了,张坤目无法纪,公然维护狂徒,不抓起来不足以振国法。”
史浩走到周主任身边,严肃认真的看着他。
“哎!武警是人武部的,我们是车站政务的,这个我要报给刘局长才能处理,我的权力只能代表车站拒绝他的班岗。”
周主任为难的说。
“不用费心机了,老子已经给周局发短信,老子自愿停职检查,记大过。”
张坤咧嘴一笑,然后慢慢的收起电话。
“走,别耽误咱们吃日本.鬼子的料理,也希望这几只臭虫不会影响你的食欲。”
张坤潇洒冲其他武警摆摆手,示意他们回去,然后拉着王涛沿着运河走向闹市区。
王涛心里微微敢动,他竟然为了自己连铁饭碗都不要了。
“瞧你什么表情?咱们好男儿志在四方,会在乎这恶心人的工作吗?这鸟气我早受够了。”
张坤说的豁达,倒是让王涛愈加的不好意思。
“等吃完鬼子的料理,如果有时间,我带你去见几个熟人,虽然不是一个班,但起码一起战斗过。”
“你是说咱们三连其他班的战友?”
王涛动容。
三连有十个班,每班二十到三十人,因为总有人牺牲,从来没有满过。
“嗯,你别看我这样的瘸子,在咱们连幸存的人中已经算好的了。他们都是比我还惨,有些只能一辈子躺在床上,有些只能坐轮椅。”
“他们日子不好过,但凡能活动的,我都会在本地给他们找点事做,不能来的,我也会每年匿名给他们打点钱。”
“没想到这些年你竟然做的这么多。”
王涛叹息,打心底佩服张坤。
“虽然是匿名,其实他们都知道,逢年过节的给我邮寄活鸡活鸭,香油鸡蛋,一度物流点的人都为我是搞家禽养殖的。”
“哈哈,那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