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地捂住了胸口,感觉心脏随时要炸开一般,浑身的血液也迅速流淌,我甚至能清楚的听到来自它们的流动声。
随着血流的加速,我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火炉,灼痛感席卷全身!
过了好一阵子,这种如烈火烤炽的痛楚终于得以消停。
“老……老爷爷,您刚才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我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心有余悸。
老人不答,却是从旁边拿来了一张黄符纸一支毛笔,以及一叠朱砂墨。
“林笙,现在你再画一道符试试看。”
“老爷爷,您这又是卖的哪门子关子?”
“试试,你就知道了。”
老人笑着,却是一脸意味深长。
我的心里满是疑惑,可还是听着他的拿起了毛笔。
我想了想,随后便在符纸上画出了一道镇魂符。
然而,刚画第一笔的时候,我立即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一股奇特的暖流忽然从我的心脏里产生,却是顺着血管传到了我的手心,随后又沿着笔锋出现在了符纸上。
当最后一笔落定,我发现符纸上竟萦绕起了一道奇特的力量。
这道力量我虽然看不见,但却能清晰得感觉到,而且和我隐隐产生着一种共鸣。
“老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后,我惊讶地朝老人问道。
老人说道,“林笙,你难道没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有心力了吗?”
心力?
听了这话,我当即愣住了。
我记得老人上次来的时候就有说过,所谓道行,就是人的心中之力,起于心,发于指。
以他这句话的意思,莫不成让我喝下这碗血符水,是为了助我修得心力?
带着这个想法,我讶异地看向了老人,后者则点了点头。
“林笙,你爷爷虽然教了你符道,但没有教你如何修行心力。可现在你已经十八岁,从头开始为时已晚,所以我只好用自己的血,帮你提前把修道的根基打下。”
我的心里万分讶异,没想到仅仅只是喝了一碗血符水,我就成了道士了?
这未免也太容易了吧?
可感受着来自心脏中的那股暖流,以及那道由我所画的实打实的镇魂符,似乎又验证了所言非虚。
“老爷爷,您和我爷爷真的只是普通的旧识吗?”
我又朝他问了句,毕竟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我们了,先前给我言符论道不说,现在更是直接用血助我根基,怎么看关系都不寻常。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和你爷爷都是符道传人,帮你们是我分内之事。”
老人如是说,随后把那降魔杵交给了我,“林笙,你爷爷已经老了,这把降魔杵将来必然得由你守护,而且你本是纯阳之人,也是最适合它的主人。”
我看着降魔杵倍感疑惑,“老爷爷,这降魔杵到底有什么来历,为什么那些念氏仇人对它如此眼红?”
“这降魔杵蕴藏着一个道门巨大的秘密,可你现在初出茅庐道行太浅,知道的太多了对你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您的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还是叫我老爷爷吧,等你知道我名字的那天,估摸着我也大难临头了。”
留下这句莫名的话,老人也没有理会我,而是看向了念冰。
念冰本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女孩子,在我们话谈间,她只是在旁边默默听着。
老人笑道,“小念冰,你想不想和林笙一起,修行符道呢?”
“老人家,谢谢您的好意,不过符道并不适合我。”
念冰泯了泯唇,却是微微摇摇头 ,“事实上,我也有从小修道。”
听了这话,我不禁一阵讶异,可这些天来我们频繁遇险,为什么却一直不见她有出手呢?
对此,老人也是微微皱眉,他看着念冰好一会,随后问她,“若是我没看错,你所修行的,应该是鬼道吧?”
念冰点点头,“当年念天明把我送去了一个荒村,那里的村人有逼着我学过,不过……鬼道害人害己,到万不得已用不得。”
“哦,那就难怪了!”
老人若有所思道,“鬼道之术,本就是鬼魅邪煞的道法,强行相授与活人……看来念天明他们之所以留下你,是别有目的呐!”
老人和念冰的这番对话,让我倍感莫名。
鬼道之术,我还是第一次世上还有这种道法,当即就想问个究竟。
可念冰支支吾吾的,似乎并不愿多提及太多关于过去的事情。
而就在这时候,爷爷带着一连串咳嗽醒来了。
当得知是老人用血符水救了他一命后,爷爷却是气得摔起了杯子。
“你个糟老头子,老子死就死了谁让你救的!还他娘用的本源之血,你是嫌命太长吗!”
当老人进屋时,爷爷又一次破口大骂起来,可他的声音却剧烈颤抖,他看着这个一夜枯槁的老人,两只眼睛通红。
哪想老人也没好气,“你以为我想救你?道行没到家还强行使用地字符,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就魂飞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