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恶战就这样开始了。
好在异兽并不是无坚不摧,也是有弱点的。
所有人都死撑着,最后以北宿击中他的弱点作为结束。
而判断出异兽弱点的是时嬿。
当异兽倒下的那一刻,屏障也自动消失了。
所有人在警惕了一会儿之后,才精疲力尽的靠着树干休息。
燕初渺受了不少伤,有被异兽长长指甲划过的,也有砸出来的。
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全身,红中泛点黑色的液体染红了衣服。
很疼很疼,好在眼泪并没碍事,等恶战结束了之后,才流了出来。
看着半久腹部那长长的血肉模糊的伤口,燕初渺心疼了。
刚刚情况紧急,哥哥是为了及时将北宿代理才受了这道伤。
再看看其他伤口,她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了不远处的俞祯,眼里有戾气被极力掩藏。
她看到了,异兽发飙疯狂攻击他们的时候,为了躲避危险,俞祯直接躲在了哥哥身后。
她这一做法,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可同样断了哥哥的后路,让哥哥逃脱不及时,平白受了好一些不该受的伤。
这个仇她不会忘。
是队友又如何?
她只知道是她伤了哥哥。
“谢谢。”北宿倚着一棵大树,一身惨不忍睹的伤,让他整张脸都在发白,不过看着倒没有以往那般冷漠了。
所有人里面,除了俞祯受伤最轻以外,所有人都上的看着惨不忍睹。
他同样如此,是他给予了异兽最致命的一击,为此,他正面对上了受了伤狂怒中的异兽。
燕初渺记得这人刚刚关键时候帮里自己和哥哥。
这个恩她同样记住了。
大家都受伤严重,就在燕初渺忧虑,如果遇到突发危险,他们能不能躲过的时候。
时嬿从空间里拿出了几瓶药,皆是疗伤用的。
她擅长制药制毒,这一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说过了。
只是这里的环境比较严苛,她暂时性还找不到能拿来制毒制药的东西,所以是药的分量不多,他们只能节约着用。
四瓶药,平均每人最多只能用半瓶。
但这些已经足够了,燕初渺已经忘记自己多久没有涂药了。
以往遇到伤口,都是看着它自己一点点的恢复。
—
俞祯这人有多不可靠。
不仅仅是她,哥哥也同样这般认为。
她听着哥哥的分析,掩去了心里头想要报仇的念头。
只是她这个念头并没有来得及实行。
几天之后,他们再一次遇到了一只异兽,依旧是有无形的东西将他们罩住。
这一次他们行事不再像第一次一样毫无头绪。
在这样的时候,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报仇是最简单的。
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危险关头最重要的应当是那只异兽,应当是将所有人的伤害降到最低。
……
异兽倒下后,屏障消失。
“我申请踢掉一个人,大家投票决定吧,我想踢掉俞祯。”
时嬿的话让她看了过去。
她那张美的带点攻击性的脸,此刻冰冷极了,眼里还压抑着些许怒气。
俞祯会被踢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没有料到会那么快。
不过这样也好。
几个人里面反应最大的,当属俞祯。
在一堆深受重伤的人里面,能蹦能跳的她看起来格外的突出。
面对俞祯的质问,时嬿并未遮掩心里头的想法。
“我想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燕初渺没有开口。
只是在北宿提出投票决定的时候,投出了自己肯定的一票。
看着俞祯愤怒离去的背影,她心中难免有点可惜。
仇还没报呢。
—
两场突发的危险,无形之中拉近了所有人之间的距离。
虽然这一点并不明显,但至少不像最开始那样了。
为了最大程度上将危险降到最低,他们采取了一半休息,一半看守的法子。
七个人,三个看守,三个休息,最后一个轮空。
当然并不是固定的,而是轮流进行。
—
“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轮到燕初渺看守了,除了她以外,另外一个是风宥和阎铃。这里没有所谓的白天黑夜,只有无尽的黑色笼罩着。
北宿自制了一个沙漏,大致确定了他们每天休息多长时间,以及活动多长时间。
“不疼了。”燕初渺警惕着四周的一切,她并没有看风宥只轻轻的点头。
“我这里药还剩下一点,要不你拿去用吧。”
这句话让燕初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药并不多,每个人就那么一点,根本就不够用,所以他们每个人都是将之用在了最重要的地方。
她记得他的分量和她一样多。
在她的目光下,少年轻咳一身,低垂着目光,落到了黝黑的地面。
“我伤的不重,也不需要用多少,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
燕初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