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完衣服出去之后,电话差不多刚好要自动挂断了。
她一接通电话,那边的人语速十分急促,仿佛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接电话?”
“我刚刚在洗澡呀,洗澡怎么接你的电话?”燕初渺很茫然。
不过是洗了个澡,怎么像是天都快要塌了?
听到洗澡两个字,谢白暇终于缓和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严肃而认真的说,“你还小,其实不用那么着急的。”
“我着急什么?”
“我身边的朋友告诉我,还没有结婚,就对你做这样事情的人,那绝对是禽兽,那绝对是不可信任的,你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燕初渺脸都黑了,“你给我说清楚一点,到底怎么了?”
“你多和别的男人开房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谢白暇话语带着急促和不自知的控诉。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居然还问他怎么了!
男人???
燕初渺心里的问号一排又一排的。
“第一我什么时候和别的男人开房了,第二哪来的男的?”
“他们都说你和一个男的进了房间里,说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燕初渺听的很懵,与此同时她感觉她没法和这个人接着交流下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告诉我你房间在哪里我去找你。”
燕初渺稍微想了一下还是暴露了一串数字过去。
这件事情应该是叶父在暗处搞得鬼,她和谢白暇本就本就难以沟通。
指望那个人在电话里听明白她的意思还不如指望一条狗能听清楚。
挂了电话后,燕初渺自己也开始搜索了。
—
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
谢白暇的朋友除了许暖阳以外,还有一个远在国外。
因为距离隔得远,又有国际时差,三个人一起联系的时间就几乎没有了。
但是他们有一个群的。
谢白暇在知道燕初渺和其他男人开房后,人都懵了。
大脑完完全全的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等大脑终于勉强有了一点思考能力之后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想也没想给她打了电话。
电话打过去那边直接挂断了。
他又立马打了一个,这一次还是挂断,但收到了一条消息。
她在忙。
忙什么?
忙着和那个死变态相处吗?!
他急得红了眼尾,忽然间就想到了许暖阳和国外的那个朋友。
于是他点开了群聊。
谢白暇:问你们一个问题,我一个朋友非要眼瞎看上了一个变态怎么办!
第一个回复的是许暖阳:当然是带那个人去医院看眼科。
眼瞎不就是要去看眼科吗?
谢白暇觉得这个人主意不错,这时另一个也开口了。
夏穆信:眼瞎?看上渣男了?那就看上了呗,是她要眼瞎的,和你没啥关系,你可以选择不去看
谢白暇:不行!!!万一那死变态打了她怎么办!骂了她怎么办!
夏穆信:可这些和你无关呀,你为什么那么坚持反对,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远在国外发夏穆信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是谢白暇坚决的否定了。谢白暇:这怎么可能!
夏穆信:哦,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谢白暇直接略过了这句话。
谢白暇:可是她和那个变态在一个房间里怎么办?我打电话她挂了两次,还和我说在忙。
夏穆信:肯定在忙呀,这个时候,你口里的那个变态或许正摸着她的手,她的脸,亲着抱着,很快就要摸了亲了个彻底了。
谢白暇看着这段话话,只觉眼前阵阵发黑,他身体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那狭长的眸里黑压压的,像是聚集了狂风暴雨,阴沉且可怖到了极点。
他已经信了夏穆信的话了。
谢白暇:我要杀了他
夏穆信立马从这句话里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一两年没有见面,但他很了解这个人的性格。
他看似直男到了骨髓里,对任何东西都不怎么在意,可他的心里关着一头野兽一头魔。
只是一直沉睡着没有苏醒罢了。
他从来不会开玩笑,一旦说出来了那么必定会做到,不管他说的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夏穆信:你冷静一点,万一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呢,要不你在打她的电话想办法要到她的地址直接去好了,对了,若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千万千万要忍住!
紧接着他没有收到回复了,他大致可以猜到他是去打电话了。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又看到了谢白暇的消息。
谢白暇:她说她在洗澡,说没有男的,这是什么意思?
夏穆信这会不敢直接分析最差的结果,于是他试图委婉的开口。
夏穆信:或许是事前洗澡,洗干净了,然后好做接下来的事情,也,也可能是事后澡,就是啥都做了。
在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