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檐觉得这事着实怪异的很。
他一转头,借着月色,看见了燕初渺那张有些面无表情的脸。
她在不高兴。
这是因为他吗?
这个认知让他一颗心很甜很甜。
他嘴上忍不住说。
“我没事儿的,可能这次是我没注意吧。”
他心里却是想着今日之事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查个清楚。
他绝不相信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确定这只是一个意外吗?”燕初渺问。
白檐看着他的眼睛,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她似乎是……知道这一切的。
“桑桑,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几个小时你就知道了。”
燕初渺说完顿了一下,面上神色莫名,唇角一点点勾起,在这月光下,精致且乖软极了。
“这座山是有什么宝藏吗?”
“宝藏?”白檐有点茫然。
“这我不知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宝藏。”
“我先带你回去吧,那边待会去看看。”燕初渺并不着急那边,毕竟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就算想走,她也有一千种法子将人暂时困住。
白檐不明所以,听了她的话之后点头。
他正打算说什么人啊,这人下一秒微微弯下腰,一手放在了他的双膝下面。
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他抱起。
白檐眼睛都瞪大了。
“这,这不行!”
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让心上人这般抱着呢?
这,这,这……
白檐词穷了,可他就是认为这样是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的?”夜出面,抱着他走得稳稳当当,速度不快不慢,更像是在自家院子里散步。
“你那日不就是这般抱着我吗?怎么换我就不行了。”她的话语里带着很明显的笑意。
白檐已经能想到她脸上的表情了。
应当是那种细薛又带着恶劣的。
她她这是故意的!
可他偏偏又不能说什么,也舍不得说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抱起,也是第一次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抱起,对象还是一个小姑娘,是她心尖的小姑娘。
心里一股难以羞耻的感觉涌了上来,他的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但是又害怕自己乱动,会牵连到小姑娘,他只能将手搭在了小姑娘的肩上。
“我的脚受伤并不重,可以下来走的,不用这样的。”他试图和小姑娘讲道理。
但是小姑娘轻笑着回他。
“没事,我这算是报了你那日的恩,毕竟我这人向来是有恩必报的。”
“其实你这个恩可以不用报。”
夜色中,他的耳尖泛了点绯红。
“我说需要就需要,不然我的良心过意不去。”她很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白檐沉默的抿着唇瓣。
再跳下去和保持什么间,他犹豫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害怕自己的贸然行动会影响到桑桑。
反正,反正这里就他们两个人。
他甚至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
啥觉得他的变化之后,燕初渺只勾了勾唇角,并未说话。她带着他去了他山上的小屋。
这小屋她不是第一次来了。
如今看着倒是比上一次多了很多家具,也收拾的更好了。
燕初渺目光扫了一圈之后,将他放在了屋内的竹椅上。
“脚上的扭伤我自己可以的。”他说。
但是他的话显然没有任何用处,燕初渺已经动手了。
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他整张脸瞬间白了几分。
但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因此他连半个音都没有发出。
“可以了。”燕初渺说。
白檐下意识的活动脚踝,确实已经好了,甚至感受不到半点疼痛了。
“你可以在那里就这样做的。”他突然说。
他现在已经和以往没有什么区别了,如果他在悬崖边就这么做,那么他可以自己轻而易举的回来。
“我都说了,我这人喜欢报恩,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我自然不能放我,不是嘛。”
白檐沉默了。
总感觉这人就是逮着机会欺负他。
可是他能怎么说呢?
他甚至希望这种欺负可以进行一辈子,永远不要停止。
但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好在燕初渺很快转换的话题。
“有时间吗?”她问。
白檐下意识的点头。
“有。”
只要和他在一起,那么所有的事情都能往后推了,更何况她现在确实没有办点事情。
—
看着地上婆娑摇曳的树影,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
白檐站在燕初渺身边,他目光看着周边的树木,有点不解,为什么她突然带他来了这个地方。
突然想起他最开始说的宝藏。
他转头看着燕初渺,正打算开口询问,去见小姑娘一指竖在了唇瓣上。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