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之后,他敲了敲门。
等门打开了,他看到燕初渺露出了关怀的笑容。
“小仪,你身体怎么样了,休息了一个下午可好点了?”
要是不知情的,还真以为他是实在放心不下桑仪,于是一忙活完就过来看望的。
但是燕初渺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她面上全然不知的开口。
“吃完饭后已经好多了。”
“你已经吃完晚饭了?”一听她这话,郑才书有点急了。
大部都是固定时间,吃完饭了吗?怎么今天提早了?
对此,燕初渺声音淡淡的。
“肚子饿了就吃,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何郑同志那么的紧张,似乎很在意我的晚饭。”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郑才书被吓得连忙摇头。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个时候,可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因小失大。
“我就是挺好奇的,看见你习惯变了,心里有点担忧。”
“以后习惯就好了。”燕初渺说。
她人就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郑才书进去的意思。
她目光看向那即将要彻底下山的夕阳。
“时间已经不早了,郑同志该回去了,若是被人看见郑同志,这个点还在我这里,恐怕对我的名声不好。”
目的没有达成,还被下了那么明显的逐客令。
郑才书脸上的笑容多少有点僵硬。
但他嘴上还是连声说是,然后转身离开了。
“小仪。”这是另外一名妇女,手里拿着东西,回了院子里。
这是刘姨,桑父桑母不放心桑仪,一个人待在乡下,于是让刘姨过来照顾了。
“刚刚走的那个,我瞧着像是郑家的少爷。”她脑海里思索着说。
“小仪,这郑家的少爷怎么又来了?”一到这个人,刘姨没有多少喜欢,相反还是不行的。
以他看人的经验,这郑才书角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感觉这人对自家小姐有想法,我这想法就不见得是真心喜欢了,更像是为了什么利益。
她家小姐性子最是单纯了,他必须要小心一点,万一被郑才书给骗过了呢?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燕初渺说。
刘姨见此才微微放心。
将这件事情放一下后,他开始和往常一样,跟桑仪说村子里面的一些事情了。
他说这些基本是怕你桑仪太无聊,开始胡思乱想什么的,可以说是用来解闷的。
“小姐,你这些日子最好还是不要外出,我听人说出你的那个白檐从山里下来了……”
说到白檐,刘姨又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听到的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白檐是一个孤儿。
大概是在三四岁的时候,随着一个姓白的老头来了村里。
当时来的时候,这俩人看着挺正常的,村里人也就默认他在这里住下来了。
只是很快他们就发现那个新白的老头,就是一个变态。
脾气暴躁易怒,他们走那会人家门口经过时都能听到里面孩子哭着的声音,以及一下又一下,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身上的声音。
偶尔见到那个孩子也是一身的伤痕,看着惨不忍睹。
最开始的时候,压根没有人管这件事情,最多就是村长上面说几句。
但是后来老头的脾气开始养几村里其他人了。所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单身人得罪了,然后他直接就这个菜刀冲到那人家里,又是叫嚣又是大骂,一副要将人杀了的趋势。
这样的事情多了,村里的人自然容不下他了。
最后一起合议将人赶到山里去了。
那男孩自然也是跟着一起进去了。
接下来的好几年时间里,村里人只偶尔看见一面。
等那男孩十五岁的时候,他从山里下来了,顶着一脸狰狞的伤口,但是并没有看到那个老头。
更准确的来说是后来都再也没有看见了。
最开始,村里人怀疑那老头是在山里遇到了意外。
山里危险的东西挺多的,老头遇到意外并不奇怪。
只是后来有人开始怀疑那老头是个白檐杀了。
后面这一个猜测来自于白檐的性格和身手。
最开始的时候是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看着白檐不顺眼。
于是自然就想着要教训一顿。
最后的结局是他们反被教训了。
那个并不大的少年下手极狠,如果不是有人及时赶过来,怕是命都要没了。
那件事情闹了好一阵。
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白檐的凶狠因此得名。
接下来有好一些人想要去挑衅,可无一例外被揍的很惨。
少年打起架来个不要命似的,他完全不在乎死活,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便你手里拿着刀子,他也能挥着拳头,毫不犹豫的朝你而来。
这样的一个人,让村里的人害怕。
久而久之,村里的人一个个开始告诫自家孩子惹谁都不要惹白檐了。
不过还好,白檐也不是那种会拿人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