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敢应答或者反驳她的话,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风呼啸的声音。
在这之中,楚云野是唯一一个敢直视她的人。
他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有点恍惚的想起了他们第一天见面的场景。
那时她一身男儿装,模样乖巧绵软,一双眼里透着小心翼翼,稍微有点动静便害怕慌乱又无措的不行。
与现在模样相比,完完全全的判若两人。
心里升腾而起的是难言的心疼。
一个人到底要经历什么才会有如今这般呢……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定然会上前紧紧的抱住她。
可最后他只是紧紧握着拳头。
任由心口肆意的疼着。
—
柳大人已经死了,在两天前午门斩首的。
从她那里所缴获的一切东西,全部入了国库。
君长悦虽说是女皇,但国库是国库,私人库房是私人库房,这两者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温琼衣的人盯着,她想从里面拿出一个子来给自己都难。
想想自己的这些损失,她心里又气又恨胸口郁卒,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之后才勉强下了床。
在这个时候,她的心腹宫女又又又满脸慌张的跑来了。
君长悦现在看到这个人就来气。
哪一次开口不是让她气个半死的?
大概是看出她心里所想,这次宫女直接跪下,话不多说,直接说明了来意。
“殿下,摄政王从岷山抓捕了一大批人,据说那些人聚在一起,又是招兵,又是买马的,想要造反。”
这个消息直接砸的君长悦身体都有点坐不稳了。
那可是她又一大心血呀。
宫女却是不等她开口,“殿下,前些日子刺杀您和叶雅君的人抓到了。”
“到底是谁!”君长悦立马问道。
问完她便觉得这次抓到的人肯定不是真正的凶手。
她已经认定了这一切是温琼衣做的。
温琼衣怎么可能会供出自己的人呢?这不现实。
“殿下,这事要不您自己去看吧。”宫女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她是认识那些人的,可问题是,在所有人眼里她应该是不认识的,所以她并不能直接说出那些人的名字。
君长悦心里有着浓浓的不好的预感。
当她看到那些所谓的刺客时人都险些气晕了。
这些人依旧是她自己的人。
更准确的说是她一直培养,当初安排刺杀温琼衣的人。
可以说里面个个都是高手,不到紧急时候她都舍不得用一个。
如今却是被人彻彻底底的抓了起来。
看着这一场景她气的大脑都在嗡嗡作响,最后的结果是人都直接给气晕了。
燕初渺戴着面具站在那里,整个人冷冷的。
她看着整个宫殿热闹了一会儿,紧接着女皇被人抬走了。
有了这件事情,君长悦又是好几天没有出现在朝堂上。
伺候她的宫女们这些日子都是战战兢兢的。
君长悦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她。
就连已经养好伤的叶明清也有些不愿意靠近她了。
他想了想,索性一个人开始躲清静,对外宣称自己还没有养好伤。
君长悦如今在气头上,气的是温琼衣,只要他不过分冒头,差不多连他人都可以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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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时间中,温琼衣的生辰到了。
君长悦并不打算大张旗鼓的给温琼衣过。
可是自己之前放话了,是说好了一定要大办。于是终于能下床的她只好咬着牙吩咐下去。
她有多恨温琼衣,从她的话语里那些个宫人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按照君长悦的意思,一切的一切能有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可这些个宫人不敢真的这样来。
首先这里面有温琼衣的人,他们可不会委屈了自家主子。
其次,另外的宫人也不敢得罪摄政王呀。
如今整个朝堂由谁说了算,他们心里门清的很。
所以得罪摄政王好,还是得罪女皇好,最开始他们心里就有答案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藏在心里的,表面上他们应付着君长悦。
君长悦是在设宴当天才知道一切。
她当时气的整个人都快冒烟了。
但是这些气在听到一个消息之后立马咽了下去。
楚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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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起楚家,寻常百姓可能不知道,但文武百官定然知道得清清楚楚。
楚家是一个极其神秘且强大的家族。
隐秘到无人能说出楚家里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更别说见过他们的模样了。
强大到,历届无数君王想要对楚家下手,可没有一个成功,甚至每一个都损失惨重,不敢再动这样的念头了。
这样的一个家族,让人既是好奇又是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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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那传说中的楚家?”君长悦按捺住激动,再次向身边的宫女确认。
那宫女无比认真的点头。
“陛下,这种事情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