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火焰灼得他皮肤发烫,也让他焦急害怕了。
如今他和季叔等人可以说彻底撕破脸皮了。
今日的计划,他原是安排安似珠去挟持北釉,然后再给其下药,以此来控制那个小孩。
可是安似珠那里没有成功,北釉安然回来了!
他这边更是一时冲昏了头脑,造成了如今这幅满是狼藉双方都不讨好的场面……
另一边季叔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们都害怕争个半天,最后被他人渔翁得利了。
于是两人很默契的看向彼此,半响之后,脸色同时缓和。
“今日这事,我想是个误会吧。”季叔首先开口。
他压抑着满心的怒火,似乎又回到了刚刚会厅里那个模样和善的中年男子。
司鄢壬也立马顺着他的言辞下台阶。
只是这误会肯定要说出个一二来。
“我昨日听说有人要对我下死手,想取了我的命,这点难不成是个误会?”
“这怎么可能!”季叔显得情绪有点激动。
虽然他确实很想这么做,并且已经这么做了无数次,只是都失败了,若是有机会的话,他定然要了他的命。
“众所周知,我对于有能力都是十分欣赏的,司先生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也一直很敬佩,怎么可能会对司先生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既然不是季叔的话,那么就得出了一个背锅侠,把这一切都背下来。
像模像样的说了一番,解释了一番,拉扯了一番,查了一番,最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
北釉。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季叔眼里带着浓浓的失望。
“釉釉,我以为你只是性子娇气了点,但还是很善良的一个孩子,你怎么,怎么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似乎都沧桑了几分,疲乏的眉眼间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但当他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时,复又坚定了下来。
带着深深的不忍和心痛。
“釉釉,季叔这次不能在护你了。”
司鄢壬心里嘲讽的,笑着带着自己的算计。
“季叔,你就是太善良了一点,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身边的那个小孩子所为。”
季叔没有想到他会说这句话,一时真的愣住。
在他眼里,那不过就是一个性子有点古怪的小孩,把这一切都加注在这个小孩身上,谁会相信呀?
“季叔,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孩子,他可是个异能者,实力……”
顿了一下他又说。
“和你不相上下。”
他这里并没有说真话。
如今双方的人都损失近一半了,如果季叔带着人对上了那小孩,他在趁机偷袭。
这样既可以大损季叔的势力,也可以一举铲除这个让他最恨的人。
就算那小孩真的无敌,也不可能做到分神去保护北釉,那么他便可以趁机挟持北釉了。
他想了很多,听着似乎万无一失的样子。
只是他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那就是他眼里一直以来的菟丝花的真正实力。
—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先捉住这个小孩。”
季叔当下说。
眼看着他们的目光都落下来了自己的身上。
小姑娘不知何时脸上没了笑。
“都说柿子挑软的捏,所以……你们这是把我当软柿子了?”季叔当然不会承认。
“釉釉,证据已然确凿,这次季叔真的护不住你了。”
至于这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司鄢壬的手下和他的手下的指控。
都是他们的人,还不是都顺着他们老大的意思来。
说出来的话,也是完全经不起缜密的推敲。
“既然如此,那废话什么直接动手吧?”
小姑娘忽然就笑了,眉眼弯弯的,透彻的眼瞳染着干净明媚的阳光。
她一把按在了苏硷的肩膀上,微微用了点力,止住了他的动作。
“正好,我也喜欢捏软柿子。”
小少年被她拨到了一边,安静的站着。
司鄢壬眼眸眯起。
他有些看不懂北釉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愤怒着让那个小孩动手吗?
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了。
绿油油的藤蔓从四面八方窜出,带着尖锐的刺,只一下,便直穿人心脏,带起一阵血雨。
其中一个中招的人站在司鄢壬的身边。
温热的血喷洒了一身,黏糊糊的,令人作呕。
但这些都比不过此刻他内心的震撼。
一直以来,他所坚持认定的,在一点点崩塌。
季叔亦是如此。
但这个时候不是质问愤怒的时候。
他们打起了所有的心神,指挥身边的人对付这藤蔓。
只是没有任何用处,他们的异能伤不了半分,反而遭到了大大小小的反噬。
司鄢壬心头颤着,他目光猛然看向了燕初渺,并大步朝她那走去。
小姑娘手里捏着一截细细的短针,她看着司鄢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