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个世界的医药水平,完全不可能一夜修复伤疤。
即便她已经将之修复如初,但是在他人眼里,还是能看到。
当然也不是一直存在,会以一个合理的时间一点点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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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贵妃直到快要就寝的时间才离去。
妙语这时候凑了过来。
“公主,奴婢为您洗漱吧。”
和以往一样恭敬的神色。
燕初渺目光从她面上扫过,最后看向了屋内另一名宫女。
“今日你来吧。”
妙语心中一紧,脸上故作不明所以。
“公主,不是一直都是由奴婢来的吗?怎么今日……”
“你有意见?”燕初渺反问。
妙语哪敢说有呀,自然是连连摇头。
“奴婢只是有些疑惑,一切但凭公主安排。”
燕初渺没有说话了,也收回了目光不在看她。
妙语只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这个草包公主了。
难不成她真是发现了什么吗?
可以她的智商不应该呀,若是知道了更不可能没有半点怒火。
应该是使性子了吧。
心里这般想着,她犹疑着开口。
“公主,那奴婢配合着幼琴姐姐准备一下吧。”
“去吧去吧,别吵我。”燕初渺随口说。
妙语心中一喜,立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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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夜色笼罩着这座白日热闹繁华的城池。
在一片的万籁俱静种,只能听到偶尔行人的脚步声,以及打更人的声音。
睿亲王府。
睿亲王夜里噩梦惊醒,只觉得心间惴惴的,难受不已,也无了任何睡意。
于是起了身。
他的动静并不大,但还是吵醒了身后的睿亲王妃。
“王爷?”
睿亲王回头看向自己的王妃。
“无事,萱儿接着睡吧,本王去处理一些事。”
睿亲王妃并未做多想,也许是真的困极了。
有些含糊不清的嘱咐了几句,便睡去了。
睿亲王转头出了房间。
门外守夜的下人见他出来了准备行礼,睿亲王摆了摆手,让他们接着做自己的事。
他走到了院子里,双手背在身后,抬头看着漆黑夜空中明亮二皎洁的月轮,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的噩梦。
梦里,他一直担心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他因此被打入大牢,三日后问斩,他的妻儿不明所以,一个个却也受了罚。
那可是滔天的罪行呀……
看了好一会儿,他往书房那个方向去了。
书房外自然是明里暗里守了一大堆人,他推开了书房的门,没有让其余人进来,自己借着点月光,摸索着点燃了屋内的烛火。
两三只的烛火微微照亮了整个书房。
他目光扫了一圈之后,落到了他处理事情的书桌上。
原先该什么也没有的地方,此刻多了一张纸。睿亲王眼眸眯起,他走了过去,心里带着些防备心,他并没有拿起来。
只是当他垂眸看见上面秀丽温婉的字迹时,瞳孔骤然一缩,身体更是止不住的发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一路往上,直冲脑门。
他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
他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
他不过是母妃偷情而来的野种罢了。
这件事情是母妃临死前告诉他的。
从那时起他便开始战战兢兢了,生怕被人发现,生怕哪日醒来自己身处牢房,或者已经在砍刀之下了。
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了,可还是……
过了许久许久,他低下了头,神情看着有着木纳呆滞的接着往下看。
睿亲王府里守夜的下人都知道,这一天,睿亲王在书房里带了足足半夜。
直到次日天彻底大亮才神色恍惚的离开书房,神情瞧这很不对劲的样子。
不知是没有休息好所致,还是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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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又一波偷袭之后,裴疆带着好一些人开始清理里面上殷红渗人的血迹了。
好一些已然渗透进了泥土里,清理起来比较费劲。
过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清理的还算干净了。
裴疆一抬头便看见懒散躺在粗大树枝上的少年。
少年一身极其夺目的红衣,侧脸白皙如上好的羊脂凝玉般,嫣红的唇叼着不知从哪儿拔来的草。
裴疆眉心不自觉蹙起。
“慕小将军,一切已经处理好了,我们改继续赶路了。”
那么红色身影微动,少年转头看了过来,脸蛋完整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线条精致流畅,眼眸狭长且带着几分锐利之感。
“急什么,赶了这么久人也累了,先歇会再赶也不晚。”
“慕小将军。”裴疆更是急的不行。
这句话您不是几个时辰前才说过的吗?
“晚几日去人死不了,若真死了……只能怪他运气不好,我们去的再早也没用。”很是无所谓的话语。
裴疆再次心结。
他是皇帝派来请镇南大将军的,奈何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