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确定,是那小子亲口告诉我姓名的,可见那小子有多嚣张,以为和姓熊的勾结在一起,在清溪镇就能无法无天。”
王秘书说道:“所以,周局,这事必须你亲自斡旋,方才能将凶手严惩。”
还真是师爷……周正明说道:“王秘书,我看这事估计另有隐情,还是调查清楚再抓人比较好。”
“周局,你什么意思,我的话你还不信吗?还非得调查清楚?”
王秘书明显不高兴了,语气也变得十分低沉和冰冷。
“王秘书,我不是不信你的话,只是抓人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不然......”
周正明话未说完,就被王秘书打断了。
“周局,我不是小白,我也在官场混迹多年了,什么证据不证据的,那都是愚弄老百姓的,真正想抓谁,还不是你们一句话。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这叫洪宇的,你抓也得抓,不抓也得抓,否则,我就把这事跟省首大人汇报,本来省首大人日理万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麻烦他,但这是你逼我的,我没记错的话,省里刚发布了你上任江陵县首的任命吧?你说省首大人要是知道,在你辖区内,发生这么严重的打人事件,打的还是他秘书的父亲,而你又不作为的话,会不会将你的任命书给收回去?”王秘书威胁的味道很浓。
他的意思很明显,周局若是不听话,他就要向省首大人告状。
而他是省首大人的秘书,省首大人自然对他的话是很相信的。
至于案件本身,孰是孰非,人家堂堂一个省首,哪会亲自去过问。
何况,受伤的还是自己秘书的父亲,秘书相当于亲信,他怎么也应该给自己的秘书讨一个公道。
问罪下来的话,周正明则难辞其咎。
周正明当然也知道这点。
若是抓别人,他或许为了乌纱帽,为了不得罪省首,还会卖王秘书一个面子。
但抓洪宇,他做不到。
且不说洪宇是自己的师爷。
就说洪宇和自己侄女周婉柔的关系,他也做不到抓洪宇。
周婉柔从小没父母,而他因为年轻时执行任务,伤到了那地方,至今未娶妻生子,所以,从小把周婉柔这个侄女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抓洪宇,相当于抓自己的“女婿”,他可不是那种为了政治前途,六亲不认的主。
“王秘书,你向不向省首大人汇报,是你的事,我如何办案是我的事,你一个秘书,就不要插手了。”
说罢,周正明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王秘书气得想要当场砸手机。
浑身暴怒。
妈的,真是反了天了。
一个个居然都不把他这个省首秘书放眼里。
既然你们这么不知好歹,那我就让你们知道,不听我话,得罪我的下场。
王秘书忍住心中怒火,走出办公室,朝省首大人的办公室走去。
与此同时,周正明在挂断电话的第一时间,拨通了洪宇的电话。
洪宇这头,看到周正明来电,猜到了七八分来意。
接通后。
周正明开门见山:“师爷,你今天是不是动手打人了?”
洪于承认:“周局,看来有人朝你告状了,是的,我动手打了个老混蛋。”
周正明问道:“因为什么事动手的?师爷你可能有所不知,你打伤的人,是咱江南省首的秘书,刚才他打电话给我,命令我将你缉拿归案,否则,他将上报省首大人。”
洪宇当即把王老头欺负小姑的事,以及王老头平日里仗着自己儿子是省首秘书,欺负周边居民的事,简单陈述了一遍。
周正明听后,怒道:“我就知道师爷你不会乱打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果然,哼,王秘书自诩自己是省首秘书,就可以滥用权利,为所欲为,纵容自己父亲欺压乡邻不说,居然还想遥控指挥我江陵警局,我就算是冒着乌纱帽不保的风险,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师爷,你尽管放心,只要我掌管江陵警局一天,我就能保你一天的安危,就算是我退了,我也能在我退之前,把你安全送出国。”周正明说道。
“周局,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不过,这事就不用你操心,既然是我惹出来的,我就会亲自解决的。”洪宇说道。
“你亲自解决?”周正明神色一惊,难道传言是真的?
传言,前几天,在肖老的寿宴上,肖老当场宣布了一位叫洪宇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孙女婿。
寿宴当天,他外出有任务,并未去参加肖老的寿宴,是事后,听官场上的一些朋友说的,说在江南不知有多少权贵,都想和肖家联姻,其中就包括江州副市首,结果倒好,竟被一个叫洪宇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给捡了漏。
他当时还以为是同名同姓之人,毕竟,他听叔叔周文昌提过,婉柔和师爷早已经是那种关系了,怎么可能又变成了肖家孙女婿。
现在看来,不是同名同姓之人,是一个人。
在他看来,洪宇只有是肖家孙女婿,才有底气说刚才那些话。
他心中不由替侄女婉柔担心起来。
不知婉柔知不知道这事?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