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想得倒美!”
“也不用脑子想想!这次我们师兄弟二人,能凑巧传送到一块儿,已经是走了大运了,最起码保命的机会比其他人强多了,能侥幸干掉这人也是侥幸而已,还真以为自己多大能耐,竟要玩这种守株待兔的蠢把戏?就不怕碰上个猛人,把你我的牙给嘣了,小命都玩要进去?更何况,这种鬼地方哪可能有什么人来,及早赶去中心处去浑水摸鱼,这才是上策!”
年长的那名灵兽山弟子,明显比年纪轻的那位强势的多,也狡诈的多,一边教训着对方,还一边警惕的频繁扫视周边的密林。
这两人,一位是十三层高阶的法力,一位是十三层中阶的,罗源虽然比他们境界和法力比他们强很多,但还是决定稳健一些,因为修士的实际战力不是只靠境界和法力来判断的,还有法器,符箓,法术等等,如果对方有什么厉害的符宝就更麻烦了。
因此,王源没有必要为了区区几颗寒烟草就和他们战斗,只是静静看着他们把天阙堡弟子的尸体一把火烧的净光。最后,此二人才把寒冰蟾收到了一个红色皮袋中,消失在了对面的密林内。
二人刚离开,王源并没有马上起身,而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才抖掉了身上的落叶,直起了身子,并若有所思的着二人消失的方向。
看来和自己想法差不多的,大有人在。
这也难怪,既然敢冒险参加血色试炼的人,有几位不想着中心地带的天地灵物呢?一场火拼是难免了!毕竟每次生成和成熟的天地灵药,实在是有限的很,根本就不够个派分的。
王源阴沉着脸,原地站立了一会儿。
亲眼见到,蓝衣人这样谨慎小心丝毫不下于自己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从世间消失了。而同样的事情,不知在禁地角落里上演了多少起,这让王源达成目标的信心,又动摇了不少!
数个时辰后,王源动身离开了此地,看其行进的方向,仍是冲着禁地中心而去。
在一番思量后,王源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知道刚才的那些小心思,只是在为自己的懦弱找些借口罢了。因此强打起精神后,再次上路了。
王源并没有跟在那二人组的身后,而是另绕了一点的弯路,迂回前进了,虽然灵兽山二人的路线才是最近,最快的。
王源并不是担心,对方凭自身能力就可现自己,而是对灵兽山稀奇古怪的驱兽手法,大感忌惮。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特殊手段,可通过其他方式现自己的尾随,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想来灵兽山的各种驱使手法,肯定比自己更加的隐蔽和诡异,毕竟他们可都是修仙者,其手段怎是江湖中人可比的!
王源并不知道,这个迂回过去的决定,还真让他避免了一场麻烦。
那灵兽山的二人,自从结伴离开乌龙潭后,就各自从某个口袋内,放出了大片的五彩飞蛾。
这些艳丽的飞虫一经飞出,就立即四散了开来,把百余丈内布的密密麻麻,身上的颜色也逐渐随之变幻,和附近景物的慢慢的重合起来,生成了类似色颜色,如不细看决不易觉。
而且即使是某些有心人现了飞蛾,多半也会以为是禁地内的天生之物,不会起什么疑心。
这样一来,这些彩蛾就成了此二人的天生岗哨,只要一有人接近它们的警戒范围,就会立即被二人得知,可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这种由众多昆虫组成的活警戒网,在报警上真可谓无懈可击,是灵兽山弟子的拿手好戏。即使其他各派弟子中有事先知道此事的,但还是拿这些虫子毫无办法,不可能越过它们而悄然偷袭。
几天后,王源正站在一处古怪的山崖下,看着脚下两具死相凄惨的尸,默然不语。
一具尸,黑色的紧身衣,身材魁梧,手掌粗大,脖颈处有一道细细的殷红色血线,头颅上双目圆睁,满脸的不甘,似乎死得极不瞑目,看样子应是巨剑门的弟子。
另外一具,身材中等,身上血肉模糊,最重要的是,其脸部根本没有了五官,而被一柄巨剑从脸孔前直插入了脑后,整个人被活生生的钉在了地上,脑浆血液流淌了一地。但其卷曲的右手无名指上,却缠着一圈圈奇怪的透明丝线,在阳光下,若有若无的微微闪烁着。
王源,仔细看了巨剑门弟子的尸,老大一会儿。突然抬起脚尖,往那脖颈上有红线的头颅轻轻一踢,结果,硕大的脑袋立刻骨碌碌的滚到了一边,一点力气都不用使。
此人早已尸两分了。
王源叹了口气,又望了望那不用辨认就可知道身份的另一具尸,其脸孔虽然没了,但一身和王源一模一样的黄衫,却是再好不过的证明了。就不知死得是黄枫谷哪一位师兄弟!
很明显,两人是同归于尽而亡的!
王源抬,望着崖顶一动不动,可心里已作出了定论,并在脑海里,把这二人一相遇,就大大出手的情景想象出了大部分。
从种种迹象判断,巨剑门的人应该比王源的这位师兄,实力高上一筹。
黄衫尸上的血肉模糊、伤痕累累,黑衣人头颅的不甘神情,都表明了此事。
而这位不知名的同门师兄,虽然处在了下风,但显然也是个爱耍心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