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魁手握长矛,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惨叫声此起彼伏,多数人伤筋断骨,彻底失去行动力。
兵长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手从怀中翻出通讯玉石,将一则消息传递出去。
岳魁虽然使矛,用的却是枪法,拦、扫、点、扎、挑,铁矛尾扎出,只听见阵阵骨裂声,很多军士胸口全被捣碎,重伤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换作矛头,这些人早已透心凉了。
“咳咳...”军士咳血,看着毫发无损的岳魁满是恐惧,这人什么来路,未免太能打了些。
上百人围剿,不过几分钟全躺平了,岳魁晃动臂膀便有数人被打飞,无人能近他身。
“这小伙子不简单啊,一人放翻了上百将士。”
“应该是个练家子,我看他使的好像是枪法。”
“这样的猛人不去军营太可惜了!”
难民们眼中满是敬畏,岳魁实在太能打,小茗望着大发神威的岳魁,不由欢呼雀跃起来。
岳魁放倒这些人后,径直走向人群,难民们神色恐惧,很识趣地让开一条道。
岳魁抱起小茗,自顾往角落走去,边走边问:“小茗,你姓什么?”
小茗眨巴眼睛,不知岳魁什么意思,乖巧回道:“我姓周,爷爷取名周伊茗。”
姓周么,岳魁瞬间想到某个人,他轻笑道:“以后我们就是兄妹,不论是谁问你,记住我是你兄长。”
小茗听闻,先是愣神片刻,而后大眼弯成月牙,笑嘻嘻道:“好呀好呀,以后你是我哥哥!”
岳魁刮了刮小女孩鼻子,弄得她一阵嬉笑。岳魁之所以问及姓氏,也是出于某种缘由,丘山这个名字不能再用,这是他在无昼城的身份,而今到了苏氏王朝,必须改头换面。
小女孩年幼无知,再加上岳魁对她很好,心里不由十分信任岳魁。
果然是小孩子,给点甜头就很容易相信他人,岳魁暗道这傻丫头万幸遇到了自己,碰着居心不良的人,几时着人骗去做童养媳且不知。
山谷上方,中年无声落地,众军士连忙行礼。
“嗯?”中年目光扫过不远处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的百来军士,眉头紧锁。
“怎么回事?他们怎会受伤?”中年瞥向忐忑不安的兵长,此人发来讯息说山谷突发状况,不曾想这么多军士重伤。
“千夫长,你最好给我个答复。”中年面色森寒。
兵长立即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憋屈道:“城主,难民营中出了一个特别能打的小子,咱们上百弟兄几个照面就全躺下了。”
“哦?”中年来了兴趣,问道:“那人在何处?”
兵长起身,指了指人堆某个角落,岳魁正和小茗待在那里。中年随即望去,神识猛然迸发,直逼岳魁。
岳魁心神震动,一股强悍神识盯上了他,貌似在探查他的气息。岳魁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当作没发现一般,他有化无秘术,普通的四大元关根本难以发现。
除非是冼御铭、宁清澹、花姑这样的绝顶高手查探,他才会露出马脚。
片刻后,中年失望地摇摇头:“凡人一个。”其后,看向一队军士,命令道:“你们下去将此人带上来!”
“是!”六十多位军士井然有序往山谷下方走去。
兵长忍不住擦汗,试探道:“城主,这小子的确能打,我担心兄弟们拿他不住。”百来人都没能擒住岳魁,六十多人更不用说。
“废物!凡人再能打,终究是凡人,体力耗尽只有认栽!”
“是是是!城主英明!”兵长溜须拍马,不敢再多嘴。
“我倒是想看看此人有多能打。”中年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凡人间的拼杀也挺有趣味,刚好能解解闷。
山谷下,岳魁有意无意看向高处的中年,此人乃是四大元关,绝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群家伙还真是没完没了!”岳魁看到了结队而来的军士,心知又有一番拼斗无法避免了。
小茗抱着白虎,很是紧张望着气势汹汹的军士们。
“哥哥,他们肯定又来找你麻烦了!”
“无妨,土鸡瓦狗罢了!”岳魁轻松一笑,示意小茗不用紧张,而后瞪着白虎:“吃货,护好我妹子!”
小白虎半眯着眼,那叫一个不爽,不过还是哼唧几声,算是答应了。毕竟躺在小女孩怀里可比岳魁怀里舒服多了,绝不能让小妮子出事。
“哥哥,要不你服软吧,他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很不好对付。”小茗担心岳魁受伤,刚刚力战百人,没来得及喘口气,又有麻烦上门。
“没事,我去去就来。”岳魁莫名愧疚,他并不是真的把小女孩当作妹妹,只是一时心软,小女孩无依无靠,故而打算庇护其一段时日。
现在看来,小女孩真把他当作亲哥,眼里的关切骗不得人。
“岳魁啊岳魁,几岁的孩子你也骗,真不是个东西!”岳魁心里怒骂自己,那种关切担忧的眼神,让他内心难安不太好受。
“这位小哥,城主有请。”这次领头的军士聪明了许多,他亲眼目睹过岳魁的身手,故而很是客气。
岳魁扫视众军士,皮笑肉不笑:“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