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把此人乱棍打出。”
官兵得令,冲上去又将张玉痛揍一顿,百姓们还纷纷拍手叫好,国主英明。
吴宣又拱手冲百姓说道:“当今国主,明察秋毫,可谓明君圣主,绝不容私。”
庆城百姓闻言彻底炸窝,纷纷跪地高呼:“国主万岁!”
吴宣满脸得意,愚民者善道,为官者善言,这就是为官之道,能力次之,主要靠口舌。
看着吴宣拙劣的演技,还有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张玉,囚车里的朱铭典愤恨地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可最终他还是没有发出一声怨言。
出了庆城,荒郊野外,一辽刀客正于前路埋伏,此人便是心有不甘的司徒镜,他没听南柯梦的劝阻,逃回北国,而是偷偷回到庆城,经过多番打探,得知宋怀恩竟然是被虞王所刺杀,为报宋怀恩的知遇之恩,所以才于这半路埋伏,准备劫杀朱铭典。
还真是一个冲动武夫,无脑刀客,他也不想想那一百神射营精锐,因何而死,自己又为何中毒,被仇恨冲昏头脑的他,一门心思地觉得这一切都是朱铭典的阴谋,所以才把所有仇恨都算到了朱铭典的头上。
“虞王,哦!不对,应该叫您愚王,愚蠢的愚,哈哈…”
这一路上朱铭典不仅要忍受囚车的颠簸之苦,还要忍受吴宣的嘲讽之声。
果然是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多亏朱铭典内心强大,忍耐力超强,这点嘲讽还难以将他刺痛。
“喂,你倒是说话呀!怎么还哑巴了,看你那傻呼呼的样子,活该被人吃掉!”
“本官真是没想到,就你这副熊样,还能将咱们南国第一大将刺死,反正也该着,有人死,就得有人偿命。”
“如果有下辈子,别再投生到皇家,你这懦弱的样子,着实不配。”
高头大马的吴宣从最开始的嘲讽直至毫无底线的谩骂,很明显,他也是太子的人,话里话外无不透漏着朱铭典命不久矣的信息。
闻听这谩骂与威胁之声,朱铭典依然不为所动,表情还是波澜不惊,仅凭这点临危不乱的姿态,他定不是人口相传的懦弱皇子。
吴宣觉得不过瘾,还想继续挖苦两句,辱骂皇子,人生能有几次如此机会。
可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司徒镜于羊肠小路已经持刀恭候多时。
吴宣望着一脸杀气的司徒镜,有些发懵,这是哪个山头的代王,竟敢拦截皇家死囚。
司徒镜也不废话,开口便道:“留下此人,尔等可免一死!”
吴宣听这口音有些熟悉,又定睛仔细一瞧,这不是宋怀恩家将司徒镜吗?
“司徒镜?”
见吴宣认出了自己,索性司徒镜也开门见山,在上京他跟吴宣有过一面之缘。
“吴宣,你最好还是让开,我只想为侯爷报仇,不想大开杀戒,此事与其他人无关。”
此刻吴宣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还真是想啥来啥,这背黑锅的人不就有了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本想在庆城做掉朱铭典,谁知那人精周成儒碍手碍脚,现在好了,司徒镜主动送上门背锅,吴宣心中大喜,以免司徒镜发现破绽,表面工作还得做足,吴宣慷慨陈词,气宇轩昂地演讲一番,那意思就是,要杀王爷,得得先过了他吴宣这关,可随后又冲朱铭典得意地道了一句。
“本官这就回上京般兵救你,虞王爷您可要好自为之啊!”
随后吴宣便率领押送官兵打马逃去,把朱铭典一人留了下来,吴宣自编自演的这场大戏可谓漏洞百出,可报仇心切的司徒镜愣是没有察觉出来任何异样,他还以为吴宣是被自己吓跑的,因为文人本就是嘴硬骨头软。
他手持辽刀慢慢靠近囚车,朱铭典抬眼望着满脸杀气的司徒镜,却没有半点畏惧之心。
“侯爷,今天我就要为你报仇了。”
司徒镜面目狰狞,辽刀一挥冲着囚车奋力劈去。
一刀过后,囚车顺势被劈成两半,朱铭典也险些成了司徒镜刀下亡魂。
见朱铭典纹丝不动,毫无恐惧之心,司徒镜更加愤怒,愤然举刀再次劈来。
“休伤我主!”
闻声望去,是张玉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地跑来,被官兵胖揍一顿的他还是心有不甘,拖着重伤拼命追赶囚车,终于在这紧要关头,及时赶到。
说着,张玉挥舞手中木棍冲司徒镜打了过来,见张玉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般的进攻,此时一言不发的朱铭典终于开口大声喊道:“张玉,你快走,别管我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张玉这个最忠诚的护卫哪管这些,明知不敌,明知是死,但他还是要奋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