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松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奇怪的是关平并没有找他麻烦,这倒令杨玄松起疑,合着关平的性格不该如此啊!
果然如此,刚到晚上关平就端着茶盘推门而入,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该来的终究会来,看着关平那冷若冰霜的表情,还有腰间悬挂的三尺惊鸿,真是恐怖如斯,顿时就把杨玄松吓得冷汗直冒,毫无半点睡意,心想着这定是秋后算账,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探了探嗓子,道了一句。
“关平姑娘,这么晚了,有何贵干啊!”
“新煮的茶水,给你解解酒,来,慢点喝别烫着。”
解酒?鬼信?他又没饮酒,何来解酒一说,杨玄松暗道这必有蹊跷啊!
说话间,关平已经把茶碗递到杨玄松面前,而且还阴阳怪气道:“杨公子,是否有些似曾相识。”
杨玄松连忙摇头,装傻充愣,表示不曾相识,那是死不承认昨晚做过的唐突行为。
气的关平放下茶碗,猛然回头,接着惊鸿宝剑出鞘,一剑袭来。
“还敢装蒜,你这浪荡色坯。”
见大事不妙,杨玄松赶忙腆个大脸承认错误。
“唉,都怪我不好,酒后乱性,昨晚冒犯了关平姑娘,但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要不然这样吧!小爷就委屈一下,收了你如何?”
这不说还好,杨玄松话音刚落,气的关平直接暴走。
“登头浪子,事到如今,还敢满嘴胡言,谁跟你生米煮成熟饭?你个无耻色坯,看剑!”
关平还是那个关平,而杨玄松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大废物了,他本能闪身,竟然轻松躲过关平这凌厉的一剑,关平对杨玄松那是又爱又恨,对杨玄松如今的武学修为也是了如指掌,要不然她才不会舍得一剑刺向杨玄松呢!
“我都说了,肯定会对你负责的,干嘛还这么激动。”
杨玄松继续鼓唇弄舌,关平也回骂一句。
“无耻之徒,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关平也懒得理他,不愿再做任何口舌之争,气的转身就走,本来她也是想吓唬吓唬杨玄松,并非真想要他小命。
“喂,今晚不留宿了!小爷的床又大又舒服。”
杨玄松还抻脖故意大声喊着。
“留你个大头鬼!”
关平头也没回的愤怒离去,等她走后,杨玄松瞬间无力地瘫坐在床,表面上看他是有说有笑,谈笑风生,其实心里早就吓屁了,长舒一口粗气,这事儿也总算是过去了,他又极力回忆,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跟关平发生点什么?比如亲密接触啥的,想着想着,嘴角还不禁地露出一抹邪笑。
夜已渐黑,朱铭典也开始寻找栖身之所,他与张玉鬼鬼祟祟地来到城南的一间破庙,放着舒适的王府不住,他非要去破庙过夜,其中原由不说自明。
而且每天晚上还要徒步走那么远,难道他不会弄辆马车,或者骑马去也行啊!
这也正是朱铭典的过人之处,心思极其缜密,王府里如果平添了一辆马车,一匹烈马,只要让总兵段化成得知,那他的人生也就走到了尽头。
朱铭典除了心思缜密这个优点外,还有他就是非常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换成别人,每天夜里都要行百里路程,还要身睡破庙,几乎没人能够忍受,况且还是这样一位尊贵的王爷,估计早就发疯了。
所以说朱铭典平时才会一副病态,熊猫眼突出,因为这一年多他都是这样熬过来的,没被逼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小心前行,张玉还要时不时地左顾右盼,眼看着离破庙越来越近,朱铭典也放下心来,见四下无人,二人赶忙钻进破庙,早睡早起,因为在天亮之前还得赶回王府。
可偏偏就在今晚,朱铭典即将大祸临头,因为段化成几次刺杀未果,他就纳闷为什么每次夜探王府,都见不到朱铭典的人影,气的他暗中调查,这才恍然大悟,正好趁着今夜,他秘密跟踪,尾随而来,没错这庆城总兵段化成就是太子朱铭睿的人,为了拍太子马屁,他是千方百计地想要了朱铭典的小命,之前在大街之上刺杀朱铭典,也都是他自编自演的一出好戏,那些黑衣人也都是府兵所扮,所以当关平突然出现破坏他的行刺计划时,他便第一时间冲出来诬陷关平,而不是去抓那些黑衣杀手,今夜他又带领二十余名府兵,誓要将朱铭典碎尸万段,为太子除掉这个祸患。
“听我命令,准备动手!”
段化成戴上黑面罩,慢慢抽出腰间佩刀,低声发号施令,其余府兵也都纷纷带上面罩,磨刀霍霍。
幸好杨玄松早有准备,命方云暗中保护朱铭典安危,此刻方云也正在暗中窥视着眼前一切。
这时段化成挥手指向破庙,示意进攻,一时间钢刀出鞘之音划破这万籁俱寂的长夜。
“不好,有刺客,主人快跑!”
破庙之内,张玉感觉危险将至,他一边提醒朱铭典快跑,一边拾起身旁钢刀。
这时数十名府兵所扮的黑衣人已经冲杀进来,张玉藏在门后,突然杀出,见人就砍,破庙内漆黑一片,视线模糊,凭借着地利优势,张玉一人便杀的众府兵措手不及,怎奈段化成也从外边冲了进来,凌空一脚,直接把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