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关平低声质问,杨玄松根本没时间理会,捂着后腰就跑,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这死丫头,难道不知一副好腰板对男人很重要吗?
杨玄松正郁闷至极,端起石桌上的茶水正要小酌,这时一旁的香兰指着关平惊呼道:“少爷,这俊俏公子是谁啊!”
“噗”的一声,杨玄松口中茶水喷涌而出,公子?这小丫头是啥眼神儿啊!杨玄松放下手中茶碗,这茶水他是没法喝了,又忍不住笑道:“哈哈哈…香兰,她是女的。”
香兰略显尴尬,冲关平伸了伸舌头,关平不怒自威,她那张俏脸再加上她这身打扮,像极了潇洒美男子,不被误会才怪。
“香兰,她叫关平,是我在北国时的习武师父。”
“她是香兰,我娘的贴身侍女。”
杨玄松信誓旦旦地给二人互相介绍一翻,随后又从果盘里揪了一颗葡萄,投入口中,要说吃葡萄不吐葡萄皮是狠人,吃葡萄不吐葡萄籽的是猛人,那他杨玄松二者兼备,既不吐葡萄皮,也不吐葡萄籽,并且还吃的怡然自得。
香兰热情地跟关平打着招呼,但冷漠的关平并没有理她,而是径直走到杨玄松面前。
“你少装蒜,快还银子。”
杨玄松心里暗道,还银子?不可能,本来他确实准备管舅舅借点银子,可现在他已改变主意,若是能把关平这样的绝世高手留在身边,不仅能保护自己的安全,还很养眼,百利而无一害啊!
“小爷家道中落,已是身无分文,不过我也不是赖账之人,只要你肯留在小爷身边,这银子我可以慢慢还。”
杨玄松翘着二郎腿耍起臭无赖,举手投足间尽显放荡,他自作聪明,暗暗窃喜,还真以为人家关平是为了那区区纹银几两,此刻关平内心也泛起波澜,但表情仍是波澜不惊,冷言冷语道:“好啊,那我就留在你身边,等你慢慢还。”
真是太好了,杨玄松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就是个大聪明,殊不知人家关平才是不动声色,稳稳将他拿捏。
杨玄松正得意间,豆蔻又冒了出来,她媚眼如丝地冲杨玄松走来,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终于凑齐。
“杨公子,你跑哪去了?害的人家到处找你。”
关平闻声看了一眼豆蔻,这不正是青衣坊里的那风尘女子,随后又瞪了一眼杨玄松,这时杨玄松只能尴尬笑道:“她是豆蔻,在跃马城你也见过的。”
何止是见过,简直是熟悉至极,青衣坊头牌,真没想到杨玄松还真把她带了回来,便嘲讽了一句。
“杨公子,真是好胃口。”
面对关平那犀利的嘲讽之语,豆蔻也没有生气,反而跑到杨玄松身前,拉起他的手臂,娇声道:“杨公子,人家给你熬了银耳羹,快来尝尝。”
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看着杨玄松即将起身,关平一剑袭来,把剑鞘压在杨玄松右肩之上,示意他不要动弹,不然后果自负。
杨玄松吓得不轻,赶忙冲豆蔻挤眉弄眼,暗示她快快退下,谁知越是这样,豆蔻就越用力拉扯杨玄松的左臂,而关平也用力压着杨玄松右肩,一连几个回合,杨玄松顿感左臂脱臼,右肩坏死。
杨玄松猛抬双臂,高声急呼道:“都快住手,疼死我啦!”
此刻杨玄松揉着双肩,懊悔不已,这样下去还不得让她俩给霍霍死。
杨玄松气急败坏道:“豆蔻你怎么回事儿,不就是一碗粥吗?啥时候喝不行。”
又道:“关平,你别动不动就暴力相向,小爷是人,不是木头。”
“我看你就是木头。”
关平端起桌上茶水,啪的一下泼在杨玄松脸上,杨玄松气的捂脸埋怨道:“你就不能温柔点。”
“本小姐不会。”
关平又一剑鞘袭来,直接打在杨玄松的胸口之上,要不是杨玄松自身内力雄厚,估计早就倒地不起了,杨玄松捂着胸口疼得呲牙咧嘴。
“你为什么要打我家少爷。”
一旁的香兰直接冲出来为杨玄松抱打不平,别看她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子,但她为了杨玄松可以连命都不要。
香兰张开双臂挡在杨玄松身前,毫无惧色,豆蔻也抬手掐腰道:“老娘跟你拼了。”
“哼,就凭你们?”
只见关平左手举起惊鸿宝剑横于眼前,右手握住剑柄慢慢拔剑,杨玄松见状赶忙推开豆蔻和香兰,自己挺身而出,挡在二人面前,不是他杨玄松不怕死,而是他知道关平乃他老爹的暗子又怎么会杀他,但是豆蔻和香兰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一怒之下,关平真会宰了她俩,他见识过关平的天人剑术,要是被她的剑气打到,豆蔻她俩还不得瞬间毙命。
“嘿嘿,冷美人,您别动怒,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办法,杨玄松只好腆着大脸承认错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面子一文不值。
“哼!冷美人?你还敢油腔滑调。”
关平抽出惊鸿宝剑再一次直抵杨玄松下颚,她就想吓唬吓唬杨玄松,治治他这个油腔滑调的病。
杨玄松满脸无奈道:“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