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现在不是很想跟这些人再交锋,烦的很。
“聊聊。”
“有什么事在这说吧,我准备睡觉了。”
“你和越颉昨晚。”
“什么也没做。”她眉眼之间的情绪有些冷淡。
“嗯,知道了。”他语气放轻松了些,漂亮的绿色眼睛里那种冷质的温柔在静谧的深夜里很让人心动:“早点休息吧,我下去了。”
“好。”
“想这么多做什么,有些事情是必然会发生的,没有人是傻子,我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一时冲动。”罗德里克本来已经转身,想了想还是回来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
确实,罗德里克说的没错。
当然,阮羲和也不可能对任何一个人说,让他们不要这样,那太圣母,也太搞笑了,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纯因为爱情就对人无脑下手,能合作共赢的时候,首选一定是合作。
只有时机成熟了,有把握之后才会适当地做出一些决定。
这些人都不是恋爱脑,壮大自身的同时,顺带手弄死一个情敌,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越颉是她的前男友,跟他们又没什么关系,甚至有情敌这个身份在,怕不是下手会更狠。
“好,晚安罗德里克先生。”
“晚安我的女孩。”
阮羲和关上门,就知道他是为这事来的。
半夜突然下了场雨。
噼里啪啦地拍打着窗户,床上有个小姑娘却陷入了梦魇里面,不安地翻滚,皱眉。
突然,她尖叫一声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下床倒了杯水。
刚才做梦,梦到她人生中第一笔钱了。
阮羲和无意中发现自己对游戏城的老虎机还有棋牌类的游戏很有天赋。
琢磨了半个月后,她拿着辛辛苦苦攒下的十块钱进了地下赌场......
一开始她有输有赢,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那会可没现在这么严格,不查身份证和年龄,虽然说不允许未成年进,但是只要你敢玩,场子就敢放你进。
连去了一段时间后,她真的赚到钱了,但是很快她就被盯上了。
虽然她打小就机灵,每次去都乔装打扮过,但是个头和年龄摆在这,一伙流氓早盯准了她。
这天,她刚兑完钱想回家,才到门口,就被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流氓给拦住了。
他说要收保护费,不然就把阮羲和卖了。
她当然知道他在吓唬自己,但是那人身后越来越多的小弟围上来,阮羲和只能死死抓住自己的钱袋子,凶狠地盯着那人。
这是她辛辛苦苦赢来的钱,别人要抢,想都不要想!
“给不给,拿来!”他直接动手去抢,阮羲和一直在闪躲。
“不给!”
明明那个时候,她对外的脾气已经很好了,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格外的暴躁。
可能是因为穷怕了,所以,谁都不可以抢她的钱!
见小孩死活不给,黄毛男人扯着她的头发,就要扇她嘴巴子,掌风袭来的时候,却被阮羲和抓住机会,死死咬在手腕上,她那会怕不是带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吧,生生将那人的肉咬烂了一块,然后疯了一样冲出去。
好多人追她,要不是那一块她早踩了点,说不定真被抓走了。
院长妈妈统一发的鞋并不合脚,跑的时候有一只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她索性扔掉另一只鞋,这样可以跑的快些。
以前弄堂多,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在上面跑疼的要死,她只能走路边边。
墙上青苔多,连扶手的地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小虫子更是应有尽有。
小姑娘爱俏,但那天的她啥也顾不得,连讨厌的虫子也不怕了,红着眼眶就是跑,半点也不敢停下来。
她赤着脚踩在成堆的垃圾上,钻进垃圾桶里,捂着嘴,躲在里面,这才一颗一颗地偷偷掉着眼泪,连喘气也不敢大声。
她听到外面好些人跑来跑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她。
说什么抓到她,一定要把她卖到山里去给老头子生小孩。
后来有个脚步声渐渐逼近她藏身的垃圾桶,阮羲和捏紧钱袋子,心脏跳的极快,慌乱的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似的。
桶盖被掀开的那一刻,她心跳都停滞了一瞬,惊慌又凶狠地与那人对视。
“老赫,找到没?”
不远处有个询问的声音。
这个染了一头红毛的半大少年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一把盖住了垃圾桶盖。
“没看到。”
声音慢慢远去,他们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可惜后面被风吹散了,她也听不见。
......
那天回来时狼狈,洗完澡出来也有人说她臭,小朋友手舞足蹈地围着她骂,说她捡破烂回来了。
院长妈妈见她脚上有伤本来想亲自拿碘酒给她消毒的,后来有点事情去忙就把这事忘了。
她明明最怕疼,最见不得别人的血,但是对自己却着实狠的下心。
烂掉的脚底皮被撕开,她仔细地把小石子挑出来,白着脸,疼的滴